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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今日無事,勾欄聽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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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陳府。

陳宴脫下他身上的衣衫,換上了一襲月白色錦袍,袍身繡著淡雅竹紋,絲線在日光下隱隱泛光,添了幾分清逸。

腰間係一條藏青色絲絛,其上懸著一枚溫潤玉佩。

儼然一副文人墨客打扮。

“少爺,就快吃晚飯了,你這現在更衣,是要去哪兒呀?”一旁的青魚不解地看著陳宴,問道。

“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我有點事,今夜應該就不回來了!”

陳宴理好衣領,揉了揉青魚的小腦袋,笑道。

說罷,招呼著朱異,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不是說休沐七日嗎?”

青魚望著陳宴離去的背影,不明所以,疑惑喃喃。

澹台明月倚靠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輕哼一聲,“瞧他那模樣,多半也不是什麼正經事”

打扮的衣冠楚楚、花枝招展,像極了斯文敗類,能是去做什麼好勾當?

~~~~

茶樓。

宇文澤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迎麵走來之人,放下茶碗,笑道:“阿兄,你可算是來了”

“你要帶我去什麼好玩的地方呀?”

眼眸之中,滿是期待之色。

與長安那些花天酒地的世家子弟不同,宇文澤輕易是不能出府的。

這一次若非陳宴相邀,他怕也是很難出來的。

“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陳宴帶著朱異快步走到桌邊坐下,嘴角微微上揚,一字一頓道。

真他娘懷念以前找嫩模的日子啊!

連軸轉了好些時日,終於有空去放鬆一下了。

來到這個時代,怎能不去打卡體驗許白嫖的快樂呢?

想想都令人興奮啊!

勾欄聽曲?勾欄?不會是去青樓喝花酒吧?宇文澤一怔,笑意僵住,心中喃喃,為難道:“這這不好吧?”

宇文澤沒去過,不代表他沒聽說過。

勾欄,那可是煙柳之地

“哪不好了?”

“這可太好了!”

陳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糾正道。

頓了頓,又振振有詞道:“正所謂二八佳人體似酥,三八四八照樣酥。人頭落就人頭落,骨髓枯就骨髓枯!”

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有理有據。

人與人之間,能快速拉近關係,建立深厚情誼的有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一起樸國昌。

前三個很難實現,所以陳宴果斷選擇了第四種,拉近他與大塚宰獨子的關係,為日後鋪路。

“這”

“要是讓父親知道了”

“咱倆怕是”

宇文澤猶豫了,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顫抖。

父親自幼對他管教極嚴,彆人十七歲妻妾成群的時候,他都還在苦讀法家典籍,鑽研兵法

就連府上的侍女,都不讓碰的

“沒事!”

“男人嘛,食色性也,哪有不去這些地方的?”

陳宴將手搭在宇文澤的肩上,一本正經道:“哪怕大塚宰知曉了,也是責罰我的,你隻是被我帶去的!”

頓了頓,又繼續蠱惑道:“難道你就不想去體驗一番?”

陳宴那模樣,像極了帶壞純潔小朋友的怪蜀黍。

宇文澤聞言,猶豫了片刻,斟酌再三後,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咬牙道:“好吧那就全聽阿兄安排!”

十七歲的年紀,正是欲望最強的年紀,再加上被壓製了這麼多年,宇文澤又怎會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呢?

再加上還有父親看重的阿兄同往,哪怕父親知道了,也不會多加責罰的!

“這就對了!”

陳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著孺子可教的宇文澤,玩味道:“去這些地方,你且記住幾個道理”

“阿兄請講!”

宇文澤坐直了身子,聚精會神地聽著。

儼然一副好學的模樣。

展現了濃厚的興趣

“不行,是她對你的否定。”

“不行了,是她對你的肯定!”

陳宴輕敲桌麵,似笑非笑,玩味道。

“噗咳!”

朱異剛端起茶碗,準備喝一口,就被嗆住了。

他原以為自己少爺,要教什麼青樓避坑指南。

卻萬萬沒想到,教的會是這個???

但好像似乎大概,也沒什麼毛病,對宇文澤這個雛兒來說,的確是剛需的教程。

“喜歡一個女人,就不要讓她的淚,從眼睛裡流出來!”陳宴抿了抿唇,又意味深長道。

“嗯?”

宇文澤一怔,聽得雲裡霧裡,但隱約間又有些明白。

“學會聽音變速,是男人最基本的必修課!”陳宴摩挲著下頜,笑道。

眾所周知,對於車況的掌控,主要還是對音浪的把握。

根據聲浪來適當鬆加油門。

當然,這些對一個雛兒來說,還是太過於高深了

“這也行?”

“小弟受教了!”

宇文澤拚命理解,忽然茅塞頓開,眼前大亮,朝陳宴抱拳。

他隻是沒經曆過,但卻並不是傻子。

阿兄說得這些,可都是至理名言、經驗之談啊!

“青樓的姑娘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陳宴端起茶碗,淺淺抿了一口,感慨道:“可不是那些死板的大家閨秀,所能比擬的!”

說著,不由地回憶起了過去。

要說來到這裡,最讓陳宴難受的一點,就是再也去不了會所了。

莞式服務真讓人懷念呐!

以後若有機會,他也要開一家青樓,給這個時代一點“莞式”震驚!

看看什麼才叫專業

宇文澤聽得心花怒放,胸中的顧慮早已拋諸腦後,不由地摩拳擦掌,問道:“阿兄,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陳宴從宇文澤的眼中,看出了迫不及待,打了個響指,淡然一笑,開口道:“現在!”

“走著,春滿樓!”

~~~~

春滿樓。

除教坊司外,長安最負盛名的青樓。

坊間流傳這麼一句話:隻要銀子夠,春滿樓隻有你想不到的姑娘,沒有你找不到的姑娘。

“好多姑娘啊,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亂花漸欲迷人眼,宇文澤目不暇接,狠狠咽了口唾沫,看向陳宴,問道:“阿兄,咱們從何玩起?”

若非對流程的不熟悉,從未經曆過如此場麵的宇文澤,都想撲上去,左擁右抱,一親芳澤了。

阿兄誠不欺他也!

“這些不過是庸脂俗粉”

陳宴不屑一顧,笑道:“既然出來玩,那就得玩最好的!”

“這春滿樓可是,新來了幾個江南花魁!”

外院這些接待散客的姑娘,隻能迷惑宇文澤這種初來乍到的雛兒,卻難入陳宴這種,什麼都吃過玩過的老手的眼。

不是花魁也配上他們的桌?

“那感情好啊!”

宇文澤點頭,“一直聽聞江南美人溫婉淡雅,玉軟花柔”

陳宴勾住宇文澤的脖頸,徑直朝裡走去。

鸞巢小築。

花魁江蘺的彆院,早已彙聚滿了不少人,放眼望去俱是世家公子哥、風流才子、富家少爺、青年才俊

陳宴正搜尋著花魁的身影,一隻手掌搭在他的肩頭,“大老遠就瞧見這背影眼熟,原來還真是你呐!”

陳宴尋聲回眸:“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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