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常州城下。
呂師囊仰望高高的城牆,心裡充滿了絕望:
“恩相,這如何入得城去?”
“不急。”
換了一身黑袍的劉高走到了牆根兒下,一邊仰望牆頭兒一邊仔細傾聽。
“援軍什麼時候到啊?”
“聽說蘇州那邊三大王派了大軍過來,從咱們這邊過一下就去打潤州!”
“哎!三大王的大軍可趕緊來吧,再不來,我這一日日的都快憋死了!”
“憋什麼?昨夜你還去找了小桃紅……”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啊!”
蘇州的三大王?
劉高知道他們說的是方臘的兄弟方貌,做為禦弟三大王鎮守蘇州重鎮。
據劉高所知,蘇州有七萬守軍,並且方貌手下還有著名的“南國八驃騎”!
“南國八驃騎”的含金量可比“江南十二神”大多了,基本都是猛將。
既然方貌派了援軍,劉高就得抓緊了,必須在援軍趕到之前拿下常州。
對於城牆上的守軍有沒有找小桃紅不感興趣,劉高貼著牆根兒往前走。
同樣換了夜行衣的武鬆和時遷亦步亦趨的跟著劉高。
呂師囊一臉懵逼:
弄啥嘞?
雖然不知道劉高在乾什麼,但是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呂師囊隻好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就見劉高走出一段就停下似乎在聽什麼。
可是這三更半夜的,萬籟寂靜,呂師囊豎起耳朵也聽不出什麼異常。
忍不住悄悄捅了捅看起來好說話的時遷,呂師囊指著自己嘴型問時遷:
恩相在乾嘛?
時遷指了指劉高,又指了指耳朵。
呂師囊明白了卻不知道明白了什麼……
於是呂師囊隻能跟在時遷身後,亦步亦趨,走走停停,直到劉高站住。
劉高仔細聽了一會兒,確定城牆上的守軍睡著了,這才回身看向時遷:
“遷兒哥,看你的了!”
“相公你們就瞧好兒吧!
“啐!”
時遷一口吐沫吐在了掌心,後退幾步,相了一眼城牆便開始加速衝刺!
“嗖——”
縱身一躍,時遷就跳起了一丈多高!
跟著時遷腳尖兒在城牆的磚縫處輕輕一點,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再次起飛,直接落在了城牆上!
雖然時遷可以直接跳上城牆,但是考慮到可能會驚醒守軍,時遷還是選擇先雙手搭在城牆邊緣,聽到沒動靜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查看。
果不其然,兩個守軍抱著大槍靠著城牆睡著了,還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厲害了我的相公!
時遷對劉高佩服得五體投地,然後雙手一用力,整個人就翻上了城牆。
他的輕身功夫了得,雙腳落地便如靈貓一樣,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
從垛口探頭出去,時遷揮了揮手。
他看不到劉高,但他知道劉高一定能看得到他。
果不其然,在他揮手之後,城下有一道金光飛上來!
時遷一把抓住那道金光。
說也奇怪,金光到他手裡就一下失去了動力。
相公算得這麼準?
時遷暗暗佩服,他抓住的那道金光其實就是紅綿套索的二十四個金鉤!
把二十四個金鉤牢牢地抓住了旗杆,時遷這才把紅綿套索拽了兩下。
城牆下方,呂師囊目瞪口呆的瞅瞅紅綿套索又瞅瞅劉高:
“我爬上去?”
劉高點點頭:
“抓緊時間快點兒爬!
“拖得越久,就越可能被哨兵發現!”
“是……”
呂師囊雖然武藝不錯,但是不會輕功,隻能是戰戰兢兢的順著爬上去。
從城牆下邊兒往上看已經覺得很高了,但是爬上城頭兒才知道有多高。
坐在垛口上,呂師囊小腿肚子都抽筋了。
然後他就看到武鬆爬了上來。
武鬆可比他利索多了,三下兩下就爬了上來,上來了就收起紅綿套索。
呂師囊一愣:“恩相不上來?”
時遷一指:“那不是麼?”
呂師囊回頭一看,卻見劉高仿佛一隻蒼鷹衝天而起,輕飄飄落在城頭!
“嘶——”
呂師囊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現在當官要求都這麼高了嗎?
潤州的上任知州就是他殺的,明明那些當官的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
為何劉高如此多才多藝?
【呂師囊好感度+1000!】
劉高上了城牆,接過武鬆遞過來的紅綿套索,又要從城牆另一邊下去。
他們的動作很利索,配合也默契,沒有驚動守軍,輕而易舉的入了城。
呂師囊汗流浹背了。
他還以為劉高會是累贅,沒想到小醜竟是他自己……
呂師囊熟悉地形,帶著劉高三人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心腹之人許定府上。
仍然是沒有走門,劉高和時遷配合帶著呂師囊和武鬆翻牆進了院子。
有呂師囊帶路,劉高他們跟著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正在養精蓄銳的許定。
人到中年不得已,許定在後院兒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隻好今日休戰。
結果看到呂師囊都驚呆了,許定猛地坐了起來,吊兒郎當的一聲驚呼:
“哥哥你,你是人是鬼?”
“廢話!我還沒死呢!”
呂師囊上前讓許定摸了幾把。
發現是熱熱乎乎的,許定這才放下心來:
“哥哥,小弟聽說你降了朝廷?”
“不,我是投了恩相!”
呂師囊把許定介紹給劉高:
“這位便是揚州知州兼平南都總管劉高!
“還不快來拜見恩相?”
許定果然是呂師囊的心腹之人,呂師囊讓他拜劉高,他就拜了劉高。
【許定好感度+100!】
【恭喜主人和許定成為“泛泛之交”!】
既然許定成了自己人,劉高和呂師囊就把計劃全都告訴了許定。
許定滿口答應,於是事情就定了下來。
出了許定府上,呂師囊問劉高:
“恩相,我們要出城麼?”
“不,我們再去見一個人。”
劉高告訴了呂師囊,呂師囊仍舊前麵帶路,把劉高帶到了金節府上。
金節正跟秦玉蘭商量事兒:
“娘子,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秦玉蘭:“你我夫妻一體,有什麼不當講的?”
金節:“為夫想納個妾!”
秦玉蘭的大眼睛眯了起來:“官人可有物色?”
金節把秦玉蘭摟在懷裡,鼓起勇氣說:
“娘子,玉梅的年紀也不小了……”
秦玉蘭: ̄e ̄☆╰╮(▼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