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江夏前腳剛回到彆墅,剛跟楊傑講完發生的事,李思桐就回來了。
把書包扔到沙發上,李思桐坐到江夏身邊打量著他:“沒什麼特彆的啊,現在還難不難受?”
江夏搖搖頭說:“當時很難受,現在好很多了,就跟平時一樣。”
“你沒吃,隻是嘴角沾了一點血就那樣了?”李思桐問。
江夏歎氣道:“沒吃,就是嘴角沾了點血進入嘴裡了,不多,就一點點,鬼知道反應怎麼那麼大,現在倒是沒什麼事,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事。”
如果說陳雨欣要吃的是他,那倒是好辦多了,想私底下見麵,不去!
哪怕是真在儲物間裡被她啃了兩口,哪怕她實力比自己強,江夏也有信心絕對不會讓她把自己整個吃乾抹淨!
可這種讓自己吃她的操作,防不勝防!
即便不吃,她強喂啊!
“你還真夠可以的,一個女人主動說讓你咬她,你居然能忍住!”李思桐嘖嘖道,心裡很好奇當時江夏難道真就沒有一點咬她的想法?
“就是!”對麵坐著的楊傑也說道:“換做是我,敢讓我咬她,我分分鐘咬,但咬哪裡,可就不是她說了算了……”
看著兩個人朝自己投來鄙夷的目光,楊傑撇撇嘴沒再說話,自討沒趣,望向另一邊。
江夏指著桌上放著的咖啡:“這杯咖啡可能也有問題,估計她也弄了自己的血進去,當時讓我喝我沒喝,她後麵就拉著我進儲物間,硬要我咬她!”
李思桐目光看向桌上的咖啡,想了想又抬起頭看著楊傑。
楊傑收回目光愣了愣,切了一聲,一把抓起桌上的咖啡,沒有任何猶豫就把吸管插進去津津有味品嘗著。
李思桐微微一笑:“膽量不小嘛。”
“傑哥我膽量什麼時候小過?”楊傑咕咕吸了兩大口,咂了咂嘴:“何況是為了江夏,我願意以身試險!”
江夏也很吃驚,沒想到楊傑想動沒想就直接喝了,是有點小感動……
喝了幾口,楊傑把咖啡放下,細細品味著口腔中的滋味:“嗯……”
“感覺怎麼樣?”江夏把垃圾桶拿起來放到桌上,方便楊傑隨時隨地吐。
“味道……很不錯!”楊傑眼冒金光,意猶未儘,又吸了一大口:“這種感覺,很奇妙,有點熱……不對,是很熱,體內就好像燒起來了!”
“沒錯,是熱!”江夏連忙道:“當時我都快熱死了!”
“可沒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啊,一點也不惡心,我反倒感覺……還很舒服,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如果現在給我十個妹子的話,我能跟她們通宵聊天,玩飛行棋!而且……”楊傑拉開衣服,看了看昨晚被那隻黑鳥啃的傷口:“我的傷口好像在愈合!”
“啊?”
江夏懵了,連忙湊過去一看,還真是,楊傑的傷口,正在輕微的抖動。
“這怎麼可能!我喝下去是吐黑水,你喝下去就傷口愈合?”
楊傑得意道:“或許是因為我的體質跟你不一樣?又或許是這裡麵根本就沒有加那個女人的血?”
江夏狐疑,搶過楊傑手裡的咖啡杯吸了一口!
隨著咖啡下肚,起初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隨著時間過去大概一分鐘,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熱!
渾身上下熱的不像話,熱氣從身體裡升騰,直衝頭頂!
伴隨著一股惡心,一股黑水吐到垃圾桶裡!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同樣的東西楊傑喝了渾身舒服,精力充沛,傷口愈合。而自己喝了,雖然同樣很熱,卻很惡心,還吐黑水!
難道是因為,自己是覺醒者?
覺醒者跟魔種喝下這個東西,效果是不一樣的?
“我嘗嘗!”
李思桐拿過咖啡杯,把蓋子拿掉,望著裡麵黑乎乎的咖啡。
江夏急忙道:“不是,你們這麼猛的嗎?現在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會產生什麼不好效果之前,你還是彆喝了!”
“怕什麼,真要有問題,今晚就把她殺了!我就不信找不到破解問題的辦法!”
李思桐遲疑片刻,輕輕抿了一口,舔了舔舌頭,細細品味。
又喝下去一大口,感受著咖啡的滋味,她望向楊傑問:“你喝的時候,有沒有感覺有一絲絲營養?”
楊傑搖搖頭:“沒有!”
“我有……說明裡麵加的不是人血,而是魔種的……的確加的是她的血……彆說,是很熱!”
李思桐重重呼出一口氣,額頭上分泌出細小的汗珠,短暫片刻,她跟江夏一樣,一股惡心直衝頭,忙捂著嘴直衝洗手間!
“唉……”楊傑搖搖頭,望向江夏:“幾個月了?”
“月你大爺……”
江夏望向洗手間方向,聽著傳出的陣陣乾嘔,更加疑惑。
假設是因為覺醒者跟魔種喝下那東西效果相互不同,那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自己跟楊傑喝下去,效果截然相反!
可為什麼連李思桐這個正兒八經的異魔也跟自己一樣惡心嘔吐?
“你們兩個喝這玩意都吐,而我喝這個不僅不吐,還精力充沛,渾身舒服,傷口愈合!”楊傑說著站起身,微微挺起胸膛,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難道……傑哥我真是天選之子?”
李思桐從洗手間出來,眼角掛著淚花,依舊一副還在惡心的模樣,用力拍著胸脯。
幾秒鐘後,她又忍不住了,調頭回洗手間又是一陣嘔聲。
楊傑一臉擔憂望著江夏:“要不你過去看看,不怕她吐黑水,就怕她什麼也不吐,就乾嘔!我倒是不怕什麼,等娃出生,少說也封個兩百萬的紅包,倒是你……現在世界格局很嚴峻啊夏!”
“神經。”
江夏撇撇嘴,起身走到洗手間門口,望著裡麵靠在牆上的李思桐。
洗手台上,也是一灘黑水!
李思桐望向江夏,擦了擦嘴角,臉上絲毫沒有對未知事物的擔心,反倒還很感興趣:“很有意思對不對,楊傑喝下去不僅不吐,傷口還愈合,我跟你喝下去就惡心吐黑水。”
江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她當時問我喝下去是不是很舒服,說明她自認為我喝下去後會感到舒服,可滿足這個效果的隻有楊傑,我跟你反倒很惡心,很難受!這是為什麼?我跟你有什麼獨特之處嗎?”
李思桐笑了笑,靠在瓷磚牆壁上,抬頭看著浴室暖光燈:“這個簡單,直接去問她不就能知道答案嗎?她要不說,就把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