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試探娘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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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小門,何書墨手握玉牌等寒酥出來接他。

不過這一次,寒酥動作不快,久久不見人影。這和以往很不一樣。

何書墨左等右等,等不來人。

心道:不會吧?上次誇她吃東西可愛,這算是得罪她了?

無論從原書的情節,還是何書墨自己的感覺來看,寒酥都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小肚雞腸之輩。

更何況他那句話其實不是玩笑,而是純在誇人。

寒酥又不笨,應該能聽出他的意思,按理說,不至於因此和他賭氣。

可是,如果不是寒酥賭氣,那為何遲遲等不來人?

難道是女反派不想見他?

但這也沒道理啊,這次是真有正事。

禦廷司門口那敲鑼打鼓的動靜,女反派想不知道都難,肯定第一時間收到玉蟬的情報。

以女反派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他此番進宮的目的。

沒道理不見他的。

何書墨堅信自己的判斷,寸步不離皇城小門。

終於,小門打開,寒酥從門後探出腦袋。

“進來。”

她語氣幽怨,眼神看得何書墨渾身發毛。

何書墨二話不說,閃身進門。

寒酥拿出一套皇城禁軍的衣服和麵具,讓何書墨換上,而後領著“假禁軍”往宮裡走。

期間,一反常態的一句話都不說。

何書墨輕咳了一聲,嘗試辯解道:“寒酥姐,我上次確實是遇到熟人,不得已才重新躲進馬車,絕對不是故意想捉弄姐姐。”

聽見某人重提舊事。

寒酥白皙的耳垂不由得微微發紅。

作為五姓培養出的姑娘,她們的許多行為舉止,都是從小規訓,按照世家小姐的標準去做的。

像倉鼠吃東西的樣子,確實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更不應該讓彆人,尤其是“外人”看見。

甚至,這“外人”是個男子,還比她小三歲,是她的弟弟。

這對寒酥來說,無異於某種程度上的“赤裸相見”,極為社死。

要知道,她表麵上可是貴妃娘娘的貼身女侍,淑雅端莊的好姑娘,無數宮女的學習榜樣,怎麼能在私下裡,讓人發現,她是一個管不住嘴的小饞貓?

寒酥眼神幽怨,看著何書墨:“不許把那件事說出去,不然,我以後隻在娘娘麵前說你的壞話。”

何書墨搖頭晃腦:“什麼事情,寒酥姐姐?”

“就,那件事。”

“那件事?我好像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姐姐說的是哪件事啊?”

“哼,”寒酥舉起粉拳,輕輕錘了一下何書墨的胳膊:“算你機靈。這次放過你了,不和你計較。”

“姐姐肚裡能撐船。”

“罵我能吃,是不是?”

“我誇姐姐是宰相,姐姐怎麼倒打一耙?”

“宰相?那不一樣是罵人?”

“好好,我認輸了,說不過寒酥姐。甘拜下風。”

看著某人假裝求饒的樣子,寒酥開心地勾起嘴角,哪怕她明知道這是某人在哄著她玩。

小姐很忙很辛苦,玉蟬又是個悶葫蘆,至於霜九,她不常回來。

說到底,隻有何書墨能無視她的身份,肆無忌憚地陪她說笑了。

二人來到觀星殿下,何書墨摘下禁軍麵具,露出何家少爺帥氣臉龐。

皇城太大,便是女反派也處理不了所有眼線,因此每次進宮,都得讓寒酥接應,以免暴露。但女反派周邊相對安全,不用再隱匿蹤跡。

入觀星殿前,寒酥拉住何書墨的衣服,低聲囑咐道:“娘娘這兩天心情一般,你可彆亂說話啊。萬一惹得娘娘不高興,我可救不了你。”

“明白,多謝姐姐提醒。”

“嗯,跟我來,彆走錯了。”

寒酥走在前麵,何書墨落後她半步。

觀星殿十步一位宮女,無人說話,寂靜如夜,何書墨全程跟著寒酥,毫不緊張。

和寒酥打好關係,絕對是他進宮以後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有寒酥關照他,便相當於開了女反派身邊的視野,能避免很多不應該犯的小錯誤。

觀星台上,美人如玉。

“臣何書墨,拜見娘娘。”

何書墨恭敬行禮,他做的既是禮數,又是提醒,告訴女反派他來了。

厲元淑款款轉身,看了一眼正彎腰的某人,也沒讓平身,隻道:“跟本宮過來。”

何書墨瞄了一眼寒酥。

寒酥努了努嘴,讓他老實跟著。

何書墨會意,不遠不近地跟在女反派身後。

觀星台上有專門露天的桌椅,供賞月之人休息。

厲元淑來到桌椅旁,臨坐下前,玉手習慣地伸到後腰,提了下腰後的衣服,避免坐下時擠著臀部周圍,那些時刻緊繃的,沒有一絲餘量的布料。如此準備完畢,方才施然落座。

待貴妃娘娘坐下後,何書墨眼疾手快,提起桌上的茶壺,替娘娘斟茶。

但沒想到的是,這茶水倒出後毫無熱氣,竟然涼了。

“娘娘,我讓人給您換一壺。”

“不用。”

厲元淑端起茶杯,送到嘴邊時,涼透的茶水已經重新冒起熱氣。

而桌上茶壺的茶水,無火自開,咕嚕咕嚕沸騰起來。

何書墨心道:果然是霸王道脈的第一人,她對霸王真氣的控製,隻怕是出神入化。

“說吧,有什麼事。”

“是。”

何書墨先是把他順利當上帶刀使者的事情,說了出來。

厲元淑微微頷首,但不意外,仿佛早料到他會當上帶刀使者。

女反派這種自信從容,算儘天機,運籌帷幄的樣子,給人的壓力相當巨大,何書墨隻能慶幸,自己沒有與她為敵。

講完禦廷司的事,何書墨再從靖安縣的案子入手,開始講述今天上午剛剛發生的《馮啟案》。

“臣在上值路上,有一人攔住臣的馬車……那馬車上的人,乃是刑部侍郎趙世材。”

“果然是魏黨。”

厲元淑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

不久前,玉蟬向她傳遞消息,她便猜出,禦史台的周景明不可能單獨行動。多半是有人與他互相配合,並有極大概率是魏黨的人。

眼下,何書墨說出趙世材的名字,正巧印證她的猜測。

魏黨近年在鑒查院頻頻失利,她早猜到魏黨會對禦史台伸手,隻是沒想到魏黨會伸得這麼早。

“繼續說。”

“是。”

說完趙世材,何書墨又把後續事件過了一遍,並著重描寫自己如何破局,使得周景明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

厲元淑略過他的吹噓,直抵本質:“所以,你想讓本宮給朱良辰施壓,讓他授權你去查辦周景明?”

“不是。”何書墨圖窮匕見:“臣其實主要是想來問問娘娘,臣要不要以張家為主,主抓張家錯處,暫且不管周大人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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