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六歲才金丹,這是很多天驕望塵莫及的成績,但越閥不甘心,普通人不甘心,隻會更加努力修煉。
但越閥不一樣,他足夠狠,廢了自己的金丹,用修為灌溉催生靈根,
讓他原本隻有百分之六十與七十八靈根值的金雷雙靈根硬生生被灌溉成了雙天靈根。
接下來十年,越閥一鼓作氣,從煉氣衝到了化神,簡直恐怖如斯,說是整個修真界的裡程碑也差不多。
於越閥這個人來說,隻要能增強實力,提升他的劍道技藝,那他便沒什麼事不敢做。
池硯對他的評論,劍道瘋子。
靜謐的包廂內,池硯穩穩地端坐著,清婉蒼白的麵龐柔和雅致,麵前茶杯嫋嫋,氤氳了池硯的清淺的眼神。
她的對麵是持劍站立的越閥與倒入血泊的餘冉冉。
躺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身體眸子還驚恐地瞪著,仿佛在訴說著對死亡的不甘。
不過,那又如何?
成王敗寇已定。
一團雪白的光芒自餘冉冉倒地的身體中飄出,池硯認出來了,那是攻略吃瓜係統。
雪白的光芒晃晃悠悠地往池硯的方向飄來,停在了池硯的麵前。
一到機械聲空寂的房間回響。
——係統0149請問您,您是否願意與攻略吃瓜係統綁定?
【綁定通知,宿主需要聽從係統安排完成強製攻略任務,攻略程度到達30%、60%、90%、100%後,會得到係統的相應獎勵。】
“不綁定。”
池硯否決了。
向上走的路,池硯可以接受自己不擇手段,卻不可以接受自己受到一個非人生命的裹挾。
她所做的一切,不接受任何人擺布。
——係統0149不接受您的拒絕,檢測到優質宿主池硯,係統開啟強製綁定。
池硯眉峰輕蹙,蒼白的麵頰染上了些許慍怒。
越閥握緊手中長劍劍柄,抽劍出鞘。
“滾。”池硯輕緩吐字,音色清婉柔和,但隻簡單的一個字,便是誅心見血,煞氣森森。
池硯眉心的暗紋愈加鮮明,靈氣運轉,一道道則下去,正中她麵前的雪白光團。
“滋滋——,”尖銳的脆響自池硯麵前的雪白光團中傳出。
“道…怎麼可能是道…”雪白光團中機械音卡頓著,吐出了最後一行字,最終散去。
見此,越閥抿唇,倒是沒想到多年未見,池硯已經成長到了這般地步,他將劍複又按回了鞘中,沒事就好,剛剛那玩意,太過詭異。
伴隨著雪白光團的消散,躺在地上的餘冉冉的身體逐漸消散,就連在地麵上的血跡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係統消失後連一點痕跡都未曾留下,就像是餘冉冉這個人,憑空蒸發了。
著實瘮人。
不過池硯卻分毫不為所動,她此行目的完成,離開曆練剛好。
能把女主這個剛穿來沒十天的變數摁死,她心情還算不錯。
麵前的茶杯依舊有嫋嫋霧氣彌漫,池硯理了理衣袖,一隻手的指尖輕輕的點上了茶壺,將茶壺壺口麵向了她對麵的越閥。
壺嘴麵客,送客之意明顯。
不過越閥卻好似沒看懂她的意思,一撩衣擺,重新落座。
毫不見外地提起茶杯,給自己續了一杯茶,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池硯身上。
他還是想和她多相處一會兒,不是喜歡,就是單純地對美好事物地欣賞。
池硯微挑眉,倒是想看看越閥做些什麼。
說實話,越閥對她的誘惑很大,純陽之體,圈養起來當爐鼎,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對方修為比她高,她的想法也就隻能是想想了。
“池硯。”越閥的目光極具侵略性的與池硯相對,一點都沒有作為小透明時的沉默低調。
“我們試試吧。”
越閥的話很直白,直白到池硯差點繃不住表情,這是她幾輩子以來遇到的最冒昧的一個人,沒有之一。
不過越閥的想法,池硯也能參透一二。
越閥有被她蠱到,但這大概不是主要原因,越閥這滿腦子都是變強的事業腦,腦子裡想的大概是靠合歡宗的雙修之法變強。
池硯沉默了一下,“我要是拒絕呢?”
雖然到嘴的肉沒有不吃的道理,可她還是想看看越閥的反應。
玄色的抹額被越閥一把扯了下來,露出他飽滿的額頭,淺棕色的額發搭在他優越硬朗的眉眼間,極具野性荷爾蒙。
越閥傾身,一隻手握住了池硯纖細的手腕,低頭,眼神專注認真地將剛被他從額頭上扯下的抹額係在了池硯的手腕上道:
“我覺得你需要了解一下我。”
“越閥,26,化神中期,純陽之體。”
“答應我,沒什麼不好的,拒絕我的話,你需要認識一下實力差距。”
語罷,越閥勾住了他為池硯手腕上係上的玄色絲帶,動作不輕挑,卻很曖昧。
不過分,卻有點越界。
池硯抽手,連帶著手腕上係著的玄色絲帶被一同抽離了越閥的手心。
白皙的皓腕如霜雪,玉骨雪肌與白色絲帶相映襯,晃得越閥喉頭發緊,
但伴隨著那雙手抽離,他竟難得在除練劍的其他事情上產生了悵然的情緒。
他雖沒有男女之情的弦,但如斯美人,他並不想錯過。
收回手腕,池硯用手指勾著手腕上的絲帶,蒼白清絕的眉眼間帶上了幾分溫潤的笑意,送上門的爐鼎,就和免費送上門的午餐一樣。
得逗一逗,才更有意思。
“硯已有婚約,不做違禮之事。”池硯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仰起白皙纖細的脖頸,一飲而儘。
“砰——,”茶杯杯底磕在了小桌脊上,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言下之意,婉拒了你的雙修邀請哈。
“婚約而已。”越閥望著小桌上池硯的空杯未再續茶,就知道,她送客之意未減。
不過,沒關係。
他是純陽之體,行走的唐僧肉,她會答應他的。
至於婚約,結了婚的又離婚的修士比比皆是,就算真結了婚又能如何?
那魔界姓容的小子,不過一介儒生,還是個早死命,不足為懼。
越閥冷硬的眉眼間染上幾分輕縱與獨屬於劍客的狂放,音色清朗:“請更衣與越某談談吧。”
“若是不談,越某也可自行動手。”
池硯低眸,手抖了一下,差點笑出聲。
這是什麼送上門的小天使,送上門了和她玩強製,
閨房之樂嘛,她懂。
“若是不談呢。”池硯的聲音染上了些許調侃道。
“恕越某得罪。”越閥雙指並攏化劍,一道道劍氣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