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末世倒計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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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傅子野哂笑一聲,不再同傅書嶼耗著,直接去找池硯了。

傍晚時分,

搖晃的暗紫色床帳內伸出了一隻如玉石的纖纖素手,

手指瑩潤剔透,白皙的皮膚上隱隱可窺見青筋的脈絡,

突出的腕骨上綁著一條細細的銀製係鏈鎖扣。

鎖鏈在床帳的晃動下磕在在床頭架上,

“嘩啦——,”清脆的碰撞聲合著床帳晃動的節奏形成了份特有的韻律。

低吟淺唱間,纖細的素手被一雙從床帳中探出的大手覆蓋,骨節分明的大手指尖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指尖一一順著纖細的手指,頂入了纖細手指的指縫間,兩雙手十指緊扣。

拖著腕間的銀質係鏈磕碰在床頭架上的動靜愈加劇烈。

“阿硯,不哭,大哥不在,你哭了也沒人會心疼的。”傅子野低低的笑著,帶著獨有腔調的聲音自晃動的床幔中傳出。

“彆發癲。”

……

“哈…哈…彆踹,踹爽了就更想看你哭了。”

——落地窗前,魏緒眉眼低斂起,麵前的紅酒杯已經空了。

“彆找了,阿硯在哪裡,你我心中都清楚。”霍撕漫長發落到椅背後,被風吹過,淩亂又冷厲。

“嗯,清楚,沒關係,一千年的命,長的很,我耗得起。”魏緒眸子彎了彎,靦腆的麵頰上帶著幾分審視地落到了霍撕漫身上,他用指尖敲了敲紅酒杯的邊緣,長長的感歎道:

“你命可真大,我以為h市升八階的那一趟,你會留在那裡的。”

“我當時還在想,要不要撈你一命,畢竟我可以接受活著的情敵,卻沒辦法接受死去的情敵。”

“隻要你活著,那你在阿硯心中的分量大概就不會超越我了。”

霍撕漫抿唇,周身冰冷鋒利的氣息愈加強盛,也愈發的像是一件人形兵器了。

“確實,不如你詐死來的有分量。”霍撕漫聲音淡淡的,不帶有多少個人情緒,但魏緒就是從中聽出了幾分莫名的諷刺。

不就是說他變成喪屍沒死乾淨嗎?魏緒麵上依舊笑嘻嘻的,表情靦腆,眸中卻是一片沉冷與殺意。

“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做多了,徒惹人厭。”魏緒盯著霍撕漫的眼睛,笑眯眯道。

他說的就是霍撕漫這狗東西,住在傅家兩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趁著被藥的借口欺負了阿硯,彆以為他不知道,霍撕漫就是研究室裡出來的怪物,渾身上下都是在藥裡泡大的,霍撕漫怕藥,還抗不過去藥力?

擱他這裡跟他開玩笑吧。

魏緒對霍撕漫的經曆一個字都不信,末世前的六階精神係異能者,彆說怕藥了,說不定那藥就是霍撕漫借著傅子苒那個蠢貨的手自己給自己故意灌下去的。

狗東西。

“你生我氣了。”霍撕漫聲音清冽,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中聽道:“生我氣也沒用。”

魏緒對他的敵意他又不是傻子,會感覺不出來,不過他同樣對魏緒沒什麼好感。

至於魏緒覺得他趁人之危,那確實有,他沒辦法否認,並且坦然接受魏緒的評價。

不過他倒還沒卑劣到故意喝阿硯繼姐放的那杯茶,隻不過喝了茶後,他是發現無意中被藥了之後,才順水推舟去找了阿硯罷了。

“魏緒,你的嘴臉讓我看不出你有哪一點值得她喜歡,哪裡值得她優待。”霍撕漫打量著魏緒鋒芒凜冽的樣子,都快被魏緒的兩副嘴臉給氣笑了。

魏緒在阿硯麵前時,總是喜歡裝乖賣巧,說話茶裡茶氣的擠兌他。

特煩魏緒這副茶杯成精的樣子,不會把聲帶擼直了說話,裝模作樣。

“彼此彼此。”魏緒也不惱霍撕漫對他的評價,好整以暇地捋了捋衣袖,將手腕上的銀質十字架手鏈露了出來。

彎了彎眸子道:“霍撕漫,你在嫉妒我。”

魏緒說的很篤定,他確實在霍撕漫的眸子裡看到了對他嫉妒得情緒,還真是稀奇,他以為對方隻是個官方的武器,沒多少屬於個人的情緒,就算有幾分個人的情緒也隻會壓抑,不會多說什麼。

可現在魏緒卻覺得不一樣了。

霍撕漫的確是把武器,不過他似乎不再屬於官方了。

他的心有了明顯的偏愛。

當武器有了情感偏向之後,他就不適合再繼續做武器了。

被魏緒一語道破心思,霍撕漫唇角抿了抿,卻並未作出其他反應,隻是在思考魏緒話中的意思。

想了一會兒,他才沉吟道:“我確實嫉妒你。”

“你出現在了阿硯麵前時,是最對的時間。”

“傅書嶼沒贏過你的突然性,傅子野沒贏過你的討巧直接的性格。”

霍撕漫頓了頓繼續道:“我沒贏過你死的時間。”

霍撕漫就差指著魏緒的鼻子罵他,你怎麼死得那麼早還那麼巧了。

魏緒要是沒死,他追阿硯時就不會有那麼強的負罪感,也就不會每天都糾結他一個活人爭不過魏緒這個死人了。

他都想著反正他就這副破身體,不如早死了一點算了,還能讓阿硯心裡留下一點屬於他的位置。

去h是升八階的時候,他也沒抱太大希望,

隻覺得能活活,不能活就死。

他死後,他身後的資源會全部都轉給阿硯,阿硯在末世就算沒了他的照應看護,也能活的更好。

可當他在h市發現阿硯的前男友魏緒不僅沒死還成了喪屍王後,他就後悔了。

無論如何,他就是爬,也得爬到阿硯麵前再死。

絕對不能讓阿硯覺得魏緒這條狗,比他更好用!

“你可真直接,一點都沒意思。”魏緒喔了一聲,沒了繼續交談下去的欲望,他想去找阿硯,想見阿硯。

可惜有姓傅的那兩個兄弟攔著,他暫時也沒辦法做些什麼,隻能是磨著。

“彼此彼此吧。”霍撕漫瞥了一眼魏緒手腕間的銀質十字架手鏈,沒兩眼就轉了視線,

他本來就是一個有點寡言的人,對於和魏緒交談,隻會覺得心梗。

他比魏緒都沒有交談欲望。

感覺和魏緒交流就是在浪費生命。

還是去找阿硯吧,

不過阿硯被傅家的那兩個兄弟看的很緊,他應該看不到。

他做的努力也可能是徒勞,但徒勞就徒勞吧,總比麵對魏緒來的舒服。

2054年7,23日,雨。

細細密密的雨絲砸在了玻璃窗花上,砸的人煩躁的心緒都被撫平了幾分。

魏緒和霍撕漫兩個人同傅書嶼和傅子野兩個人彆了半年苗頭,總算把池硯給從倆變態手裡撈出來了。

池硯對此反應平平,她其實過的還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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