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落那邊,池硯一直都在讓人默默跟進著,畢竟她可是《末世那些年》的天命女主,放任那麼大個燈泡到處晃悠,就不是池硯的風格。
對於唐初落纏著霍撕漫副手康城,要跟著他們做任務的事池硯也是有所了解的。
不用說,池硯都能猜得出唐初落的目的,
不就是為了截胡霍撕漫,提前營救上輩子的南方基地大佬傅衡嘛。
霍撕漫這次來找她了,那也就是說營救傅衡的任務他大概率是放棄了。
放棄也好,男女主就是行走的危險源,摻和進有男女主的任務,絕對不是好事,不死也得半殘。
“滴滴——,”霍撕漫衣兜中的無限頻道通訊器響起,他低頭把揣在風衣兜裡的通訊器中的手機摸了出來,
一見信息,霍撕漫心情一下子就變糟了。
h市出大問題了,
h市中喪屍大軍集結,在進行不明活動,上麵派了不少人去探查情況,不過去的人是一批一批的,
可進去h市一批人就失聯一批人。
進去的人根本不是探查,那是送死還差不多,
上麵不可能放任這種沒有意義的送死行動繼續下去,因而就通知了距離h市不遠,身處d市高戰力的霍撕漫,
讓他若是有空就去一趟。
要不是因為高戰力的人群不多,大概也不會這麼頻繁的讓他做任務,霍撕漫雖然知道這點,但還是煩。
他好不容易見阿硯一麵,現在卻匆匆就要離開,實在是難受且無奈。
喪屍進化太快了,可普通人類的高端戰力卻是有限的,
這也是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池硯也聽到了霍撕漫手機的振動,自然知道是有事發生了,她拉開了些許同霍撕漫的距離,聲音溫緩:
“有事你就去忙,你也看到了,我沒事的,放心吧。”
“不要為我耽擱了。”
霍撕漫捏緊了手指,指骨被捏得泛白,他真的好舍不得阿硯,也不願分離,
可是他有能力,就不能對任務視而不見。
就算任務信息裡說的是讓他有空就去,這次任務也不是強製性任務。
但,他得去。
霜雪覆蓋的領域一點點消散,化作了零落而下的白雪片,露出外麵殘破又狼藉的更服務站,
領域之內,人間天堂,領域之外,殘垣斷壁。
在極端割裂的世界中,時間都被拉的緩慢,
“阿硯。”霍撕漫念了一句池硯的名字,也不顧池硯的反抗,一把將人攏入了懷中,單手托抱著轉了一圈,
霍撕漫霜雪色的發尾掃在了池硯的白皙的手腕處,撓的人發癢,池硯彆開臉,還未動作,一個冰涼觸覺的吻就落在了池硯的側頰上。
蜻蜓點水,溫良繾綣。
就如同霍撕漫這個人給她帶來的感覺一般,清冽又寒涼。
霍撕漫人形兵器的感覺倒是散了很多,比之往日,現在的霍撕漫倒是多了股人味,不再是單純的鋒利凜冽,反而平添了幾抹柔軟。
側頰的吻來的太輕巧珍視,便恰似信徒獻上了他的全部,讓人無法拒絕。
池硯偏著側頰沒動,任由一吻畢。
霜雪領域消散,霍撕漫把身上全部喪屍晶核留給池硯後走了,
霍撕漫給地位異能晶核都是四階五階的,甚是還有一枚六階,
不虧是末世的戰力天花板。
池硯站在原地沒動,身體卻被一道炙熱的懷抱給擁住了。
懷抱溫熱卻又霸道,帶著獨屬於傅子野這個人的蠻橫。
“他是什麼,紅玫瑰嗎?我感覺他不如我,還是我更好用一點吧。”傅子野低低笑著,在池硯耳邊,音色低冽道。
“彆發瘋。”池硯沒猶豫,甩了傅子野一巴掌就走,
她都快成巴掌專業戶,每次都能把人一巴掌給抽爽了,
這一點讓她都無奈了。
這年頭的變態真多,
還都喜歡玩點刺激的抖。
見池硯走了,傅子野咬著腮幫子,笑出了聲,
他就是賤!
之前無數次,他都知道她的惡劣,卻又無數次被她的惡劣給吸引,
每次見到她找大哥傅書嶼賣可憐,他都想站出去安慰她,做救贖她的那個人。
可她每次都隻會去找大哥傅書嶼。
她怕打雷,去找大哥,
受了委屈,去找大哥,
就連有欣喜的事情,也是去找大哥。
池硯從來都不會回頭看他一眼,可能是因為他從小就惹人嫌還嘴欠吧。
也對,親爹都不喜歡他,彆人嫌棄他也是應該的,
但傅書嶼有什麼好的,有他會討人喜歡嗎?
若是池硯能夠公平的對待他和傅書嶼,他還能接受,可事實卻明顯不是,
池硯對傅書嶼的偏愛,他肉眼可見。
他受不了,
大家都一樣受冷遇,那他可以告訴自己,池硯誰都不喜歡,她隻是性格如此而已,可事實卻是她隻對他不假顏色。
不假顏色也好,起碼也算是一種另類特殊,
而且他得到她了,
沒得到她時,他還能告訴自己,他與她之間的關係需要忌諱,
他們之間不可能。
但現在不一樣了,就算挨打也值,池硯便是想打死他,他也不會多啃一聲。
她是他人間理想中的人間妄想,
妄想成癡,他著實放不下,就隻能放任自己沉淪下去了。
“池硯,等等我,你走那麼快,不知道我腰疼嗎?”傅子野揚著聲音,音色帶了幾分桀驁蕩漾,不馴的眉宇間滿是恣肆。
“那你站著彆動了,我去買兩個橘子。”池硯走出了一截,聽到傅子野不要臉的話,表情都擰巴了一下,
這是她幾輩子以來見過最無語的一人,
異能者身體素質非普通人能望其項背,根本就沒有腰疼一說,傅子野純屬閒的沒事胡扯。
傅子野唇角的笑愈發分明,手指撫摸上了被抽的側頰,
銀灰色的發絲被風拂的在額前輕晃,還有兩縷發絲搭在了眼前,
發絲遮住了青年眉眼,卻遮不住眉眼中肆意恣妄。
“買什麼橘子,橘子不好吃。”傅子野大步跟上了池硯的腳步,離開了這邊的公共服務站。
橘子那是爹送兒子的,等回去傅家了,他給傅和同送一筐子,讓傅和同感動感動。
驀地,池硯身形一頓,她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了心尖,她轉眸望去,開闊的公共服務站一片荒蕪,除了她提前放出的越野車什麼都沒,
隻是池硯卻還是本能的察覺有東西,
目光頓了頓收回了視線,一片殘影劃過餘光,便沒了蹤跡。
之後的路,被跟蹤的感覺消散,但池硯還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