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被挽起,洗碗更方便了下,烏開霽聽了池硯的話,詭異的有點沉默,抿抿唇,沒抬頭,默默洗著碗,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無言。
“我看你這個年紀的都喜歡看這個,就穿了。你說的,後麵的,也不是不行,不過得等晚上。”烏開霽吐字幽幽地。
好好的話被烏開霽說的陰惻惻的,池硯沒來由打了一個寒顫,伸手掐了一把烏開霽腰間的肌肉,
肌肉邦硬邦硬的,肯定是他偷偷用力吸氣了,誰家肌肉能一直硬啊,又不是墊鋼板了。
“彆用這個調調說話,聽的人怪不得勁兒的。”池硯使勁搓了搓烏開霽腰間硬邦邦的肌肉道。
“那你和我說說馬場的那個小明星吧,我雖然不介意你包個小明星玩玩,但你得為那個小明星的人身安全考慮一下。”
烏開霽輕輕地用手巾把手上的水漬擦乾淨,猛地轉身,將站在他身後的人籠罩在陰影下,下三白看人時的無機質感看得人頭皮發麻。
將下頜擱在池硯的肩膀處,烏開霽聲音寒廖地在池硯耳邊吐息道:“我舍不得你,但舍得他。”
剛剛還好好說著話,現在卻變得這麼瘮人。
男人心也沒那麼好猜,同喬鈞還沒見兩麵呢,就跑來問她了。
“沒包他。”池硯認真回道。
就算她喜歡玩好看的小鮮肉,也是有權有勢的小鮮肉,不然她自己長得這麼漂亮,總感覺到頭來虧的是自己。
“沒包他就好。”烏開霽的下頜擱在池硯肩膀上蹭了蹭,晦澀的眸光撕磨在池硯的脖頸處,輕歎一聲道:
“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我離不開你,也不想離開你。”
“不管你怎麼想,不要讓那些礙眼的人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會忍不住讓他們去下麵喝杯茶的。”
“嗯。”感受到脖頸間的輕蹭,池硯低低地應了一聲。
他們兩個人之間糾纏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有情感,有利益,
有放不下,亦有割不斷。
就把現在的關係延續下去,對他們兩個人都好。
他太瘋了,若是沒有人拴著狗鏈子,他就是個到處咬人的瘋狗。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她也同樣地瘋,若不是有個真瘋子在她身邊晃蕩著,那該瘋的人就是她了。
安撫的拍了拍烏開霽的背,一下下的疏解著他的情緒,就像是在將綁在烏開霽脖子上的狗鏈子一點點拴起。
得到回應,烏開霽將整個身體窩在了池硯的身上,伸出雙臂將人環抱入懷,
手臂一點點用力,他沉默著一言不發。
她隻要不離開他就好。
柯子安最終還是同意了在青山會底下的堂口見麵了,這一次他一個人都沒帶,算的上是單刀赴會了。
很有勇氣嘛,池硯感慨了一下子。
來了青山會堂口坐了一會兒,柯子安坐在石桌旁的石墩矮凳上,從桌子上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他低頭聞了一下,總感覺這味道不對味。
但一想,左右青山會不會直接下毒毒死他,他也就沒多想,一口茶給自己悶了下去,然後他臉色一點點變得僵硬,
高度白酒。
把高度白酒放到茶壺裡,虧青山會的人想的出來對他用這種的整蠱方法。
一般的茶壺都是細長高根壺嘴,而酒壺是偏細頸的。
麵前的酒壺確實調了個個兒,
低頭用手扒拉了一下麵前的酒壺,說起來這酒還不錯,就是剛剛他喝的太猛了,一下子沒遭住。
沒過一會兒,一行人就向他的方向走來了。
柯子安懶懶的趴在桌子上,擺弄著那隻捉弄了他一下子的酒壺,直到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他才抬起了頭,有點好奇地朝著來人的方向看來。
來人身穿一席淺藍色輕紗長裙,裙擺流瀉間似有星河隕落徐徐鋪展。
她肩膀處是黑色的長款披肩,一步一步搖曳。
麵龐如玉,眸暈淺笑,
亭亭玉立,娉婷嫋娜。
不似真人。
柯子安一下子擺正了身體,真係好索啊。
以前他以為青山會的人用照片把他們執事給美化了,如今一見真人,他感覺那照片照得真爛,一點技術都沒有。
還不如他親自來照呢。
池硯落座,
石桌桌麵兩側,兩人相對而坐,石桌上擺了一壺酒。
池硯打量著這個彆人嘴中的小太爺,感覺人的名樹的影還真挺有一定道理的。
對麵青年穿著簡單,麵容白皙清秀,鼻梁高挺,眉尾眉峰鋒利,天生的微笑唇看起來有點矜驕。
單看他的下半張臉,有點偏向貓科生物。
但他的眉眼卻是鋒利非常,極具攻擊性。
整個人氣質鋒利似出鞘的長劍,又似收起爪子偽裝乖巧的寵物。
他演老實乖巧,演得一點都不像,反而渾身都充斥著一股子驕矜勁兒。
又傲又靦腆,真是矛盾的氣質。
“靚女,久仰大名,我係柯子安。”他點點頭,禮貌中又帶了一點皮,“你們的茶真的很酒。”
柯子安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剛剛被這酒壺捉弄了一番,很有意思。
“你喜歡就好。”池硯將目光落到桌麵上放著的那壺酒上,笑了一下子,這壺酒是她自己釀的,當時閒的沒事,就把酒裝在茶壺裡了。
用這酒捉弄了幾次烏開霽之後,烏開霽就讓手底下的人把酒壺都換成了茶壺,用來捉弄手底下的其他人了。
底下人也真是皮,跟著烏開霽一樣,玩起了戲弄人的把戲。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頂頭上司,就有什麼樣的員工。
“靚女,針對西北區的地盤清掃,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柯子安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雖然見到靚女很開心,靚女簡直是他的女神。
可女神帶刺,他也隻能是看看。
他現在需要討論的是一些更實際的問題。
討論一下他接下來的生計問題。
柯興燁那個廢物點心,他把家裡麵沒用的廢物大哥罵了一遍又一遍,柯興燁怎麼就那麼有出息呢?
養女人還能養出問題,既然不會養,為什麼還要養?
非得壞一下事才開心。
重點是柯興燁那狗登西壞了事,是需要小爺去收拾爛攤子的。
真的是越想越氣,那女人又不是他養的,怎麼後果就用他來承擔呢?
當長房長子很了不起嗎?
是很了不起,要不然怎麼家裡一出事,柯興燁一鬨出幺蛾子都得讓他出來擦屁股。
有多大屁股坐多大板凳,柯興燁是對自己完全沒有一點ac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