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搞不清楚的事情,池硯卻是清楚的,池學軍對於現在的蘇姣姣來說,就是救命稻草。
如果蘇姣姣這輩子攻略池學軍失敗的話,那她大概率會失去金手指,結束這輩子後就陷入永久的死亡。
要池硯來說的話,蘇姣姣從頭到尾都沒有攻略動池學軍。
蘇姣姣就是太把池學軍當回事太倒貼了,才把親爹慣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都說上趕的事不成買賣,這句話用於男女關係也是相當夠看的,大部分男人骨子裡都是賤的。
得不到的更加愛,太容易來的就不理睬。
內心永遠在騷動,腦袋從來都不會轉彎往眼前看,隻會犟著個眼珠子往前瞅,覺得前麵的比自己的更好。
未來永遠是的不到的才是最刻骨的,女人也一樣。
蘇姣姣就是太把池學軍當回事了,覺得池學軍未來會按照係統的提示成為遼省首富,覺得池學軍未來會有大出息,所以就一次次的自降身價去將就容忍池學軍身上的一切毛病。
認為池學軍身上的毛病都是有能力的人的通病,
認為池學軍的不體貼是因為他是個直男,不懂那些她在意的彎彎繞繞,
認為自己為池學軍付出了那麼多,池學軍沒理由也不應該放棄她!
可能是蘇姣姣是在宮裡待慣了的人吧,她總是會在潛意識裡把自己的另一半神化,總是想著依附對方,把對方當做她全身心的靠山。
蘇姣姣把未來能有大出息成為遼省首富的池學軍給神話了,覺得他無所不能,他高大偉岸,他深邃不可測…
所以她展開的所有的對池學軍的攻略都是賣乖討好、依附奉獻,沒有一點是拉扯,沒有一點是為她自己打算與考慮。
池硯一點都不喜歡蘇姣姣這種人,蘇姣姣每次在麵對她的時候,總會展現一下自己的高貴優雅,總會想在她麵前擺一下優越感。
無論是在當初的大河村施舍飯菜時,還是在安市安家時邀請入住時,蘇姣姣眼底對她的鄙薄與嫌棄一直都存在,且毫不掩飾。
若說蘇姣姣是重男輕女看不起女孩子也就罷了,可事實是蘇姣姣不僅重男輕女,她還看不起同樣生為男孩子的池解放。
看不起還不能放過彼此,真是隔應的慌。
做過皇後的蘇姣姣若是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那也就罷了,可她一看到池學軍就變了,又是看房洗衣,又是做飯刷碗的,讓池硯有種拳頭打不到她身上的感覺。
說白了就是蘇姣姣眼裡就隻能看到兩種人,一種是異性,另一種就是賤民。
我之下三六九等,我之上人人平等。
這種態度存在的人不少,人走的高了難免會在心態上不把彆人當回事,池硯偶爾也會有這種心態,不過每每看到過高人後都會覺得自己莫名產生的這種心態太過可笑了。
有資格傲慢的底氣來自於人格、能力、心計、手腕、權勢、地位,
而這些蘇姣姣全都知道,她隻是迷失在過往的輝煌地位中走不出來了,她把高高在上當做可彰顯自己曾經身份的象征。
就連當年八歲的池敏都能一眼看透她的問題,而當年十一歲的池解放更是不客氣,一口一個蠢貨的叫著。
讓池硯感覺由衷的可惜,好吧,她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蘇姣姣明明坐擁無與倫比的優勢,努力一下要個屬於自己的工作不難吧?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不難吧?讓人刮目相看一下沒問題吧?
把一個靠不住的男人當做是自己的底氣,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自池學軍把家當旅館後,池解放也是有樣學樣,跑到單位分的宿舍和同事擠去了,池硯供銷社單位分下來的房也申請下來了,提著行李就自己去住了。
家裡的人都不怎麼回家了,隻留蘇姣姣一個人在家裡歇斯底裡,家中的氣氛一點點變得凝結。
這段時間,池硯雖然悠閒到懶得動彈,但供銷社本就是個人來人的地界,某些精彩片段她雖然不想看卻也是見過幾次的。
前兩天,池硯在自己工作的供銷社門口看見過池學軍,他帶著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在逛街,而那漂亮姑娘的眉眼居然和自己死去多年的親媽鄭美麗有點像,當時那情形給她的感覺就和斃了狗似的。
看到親爹在外麵找人,找的人還和亡妻相似,這事還挺難為情的,不過池硯感覺尷尬難為情,池學軍卻並不這麼覺得。
路過供銷社門口的池學軍還大大方方的和她打了一個招呼,從櫃台上拿了兩盒煙和一個打火機,然後帶著那女人揚長而去。
最重要的是這廝連賬都沒結一個,錢還是池硯自己墊付的。
那天池硯看的目瞪口呆的,在心中感歎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像親爹這樣長的人模狗樣的,彆看平時人模人樣的,苟起來連狗都不如。
嘖,真不是個東西,池硯感慨了下親爹的行徑就不怎麼關心了,反正池學軍外麵找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66年和蘇姣姣結婚的錢三個月還沒和之前的相好斷乾淨,那小相好還跑來池家鬨了蘇姣姣兩次。
後來那小相好雖然沒繼續來家裡鬨蘇姣姣了,可池硯也清楚,就池學軍那風流樣,定然還未收心,和那小相好在暗地裡打得火熱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安市市區裡總共有三個供銷社,
而她所在的楊橋路供銷社不遠處就是安市派出所,離著池家的距離也並不遠。
當年剛到安市市裡選院子的時候,池硯得罪了一村子有青壯年兒子的婆娘們,蘇姣姣則是被那群進去青壯的家屬當做了禍頭子,
那群進去青壯的家屬紛紛覺得若是沒有蘇姣姣反抗,她們的兒子就不會得罪了池家人,若是她們兒子得到了了蘇姣姣,那以後就不會瞎折騰了,她們家的兒子也就不會因為盯上池硯被送進去了。
總之,千錯萬錯都是彆人的錯,她們自家拐賣人口販賣婦女的好大兒沒有一點錯,錯的都是那些不肯配合他們好大兒乖乖被賣得人。
正因如此,出於安全考慮,蘇姣姣當時選院子的時候就沒敢距離派出所太遠,生怕一個不小心遭遇不測,這就導致池學軍後來選的院子也到了派出所旁邊。
這也是池硯這些年過的舒坦的次要原因之一,主要是這邊的地痞無賴不敢太放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送進去。
家和單位分下來的單身宿舍都離供銷社不遠,池硯也就沒買自行車,每天都是自己走著上下班,有的時候還會小跑一下鍛煉身體。
最近家裡要想給池解放相看對象,正在詢問池學軍的意思,池硯工作單位離家太近不回去說不過去。
一下班,她還沒走收拾完東西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了,來人身形挺拔,背脊如竹,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難馴的野性,穿著是池硯是熟悉的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