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給宋雲起下藥,把他和宋冉冉關到了一起,章華君看見了當沒看見,一家子把我當傻子騙。”
“不過宋雲起把宋冉冉打了一頓跑來找我了。”
池硯冷笑道,宋老爺子是真疼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女,疼到可以禍害自己兒子。
說白了就是看不上她。
“哦,那宋家全家下放確實活該。”池昌平的眸光一點點變冷,看來他得好好招呼一下下放改造的宋家人了。
“宋雲起呢?你不後悔心疼。”
“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池硯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小腹,這是她兩輩子第一次懷孕,多少有點不得勁,她繼續道:
“我遷怒他,他那次沒和我說事情原委,回來就隻知道折騰我,事後也沒和我說過原委,這事還是我自己查出來的。”
池昌平白皙的臉頰一下子沉了下去,推躺椅的手攥緊了椅背,不過推躺椅的力道卻沒變。
“硯硯,宋家人絕育的藥都下去了,哥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至於宋冉冉和宋老爺子,哥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嗯,還是親哥好。”池硯半闔著眸子,聲音輕緩溫柔。
“你知道就好。”池昌平無奈:“前天池文娟和個剛回城的知青私奔跑了,這事你應該不清楚。”
“隨她吧。”池硯無語,也不知道池文娟圖什麼,有工作還作:“幫我把她工作賣了,錢就給小侄子買玩具吧。”
一聽到小侄子,池昌平盯著池硯撫摸小腹的動作頓了頓:“那是鄭欽文的兒子又不是我的,你的錢給我就行,給外人做什麼?”
“錢你拿著就行,那孩子也有五歲了吧,他媽還和鄭欽文真愛呢?”池硯詫異了下,她已經好幾年沒聽池昌平提過吳淑敏這個人了。
“嗯。”池昌平也挺無語的,不過吳淑敏能和鄭欽文鎖死一輩子最好,省的來禍害他。
“妹兒,你的孩子生下來給我帶兩天玩玩。”池昌平不推躺椅了,整個人趴在了躺椅椅背上,歪頭道。
“成,你趴後麵把眼鏡取了,勾的我頭發難受。”
“就你事多。”池昌平語塞,一把將眼鏡摘下來放到的池硯懷中。
兩人這邊歲月靜好,烏子恒那邊卻有點蠢蠢欲動。
“宋家涼了,池文硯也和宋雲起登報離婚了,你說我是不是缺個孩子了?”烏子恒敲著指尖詢問站在一旁的馮旭則。
馮旭則感覺挺無語的,你就不能直說池文硯離婚還懷孕,而你想去接盤。
彆說烏子恒想去接盤了,京城裡想接盤的人多了去了,畢竟人家年輕貌美又有錢。
他頂了頂腮幫子:“您風評不太好,有點難。”
“沒關係,我可以給錢。”烏子恒晃了晃手指,盯著自己的手看。
馮旭則:我也有錢。
學校的課她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就直接給自己辦了休學,池硯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她的吃喝起居都找了人照顧,池爸和池媽想來照顧她,不過她拒絕了。
池家人過來看她過的太好直接賴上她怎麼辦?
池昌平也心疼妹妹,經常放下工作來照顧她。
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池硯微垂著眸子,眼神說不上溫暖。
“池女士,有人找。”月嫂恭敬道。
“叫進來。”池硯從點心盤裡拿了糕點慢慢吃著,她現在是雙身子,當然得給自己好好補補營養。
烏子恒一進來就看到了紅木軟椅上慵懶坐著的女人。
女人穿著寬鬆的孕婦裙,一頭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麵頰白皙如玉,蒙著煙霧的清眸,高鼻梁殷唇,氣質清冷如同謫仙臨世,狐眸輕勾顯得嫵媚撩人,即便懷著孕,依舊美得不可方物。
烏子恒呼吸一滯,再次見到池硯,他的心依舊狂跳不止,周身沉冷的氣息逐漸化開,狼眸中的勢在必得快要溢出來了。
跟在烏子恒身後的馮旭則低眉斂目,斯文雅致的俊臉上麵無表情,白皙修長的手指卻有點想往臉上摸。
池硯抬眸看了他們一眼,有點想笑,前些年見麵的時候,她掐了烏子恒的下巴,甩了馮旭則一巴掌,可這兩個男的居然還念念不忘上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男人就是賤。
池硯的眼神裡滿是疏離:“烏首長有什麼事?”
烏子恒吸了一口氣:“池文硯,孩子出生需要一個家庭,沒有父親的童年是不健全的,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讓我當孩子的父親。”
話說的有點道理。
不過,池硯不乾虧本買賣。
“我的孩子有自己的父親,他會接受最好的教育。我並不覺得你給孩子的有多重要,所以你可以走了。”
烏子恒盯著池硯的腹部看了一會兒,一字一句:“孩子我可以當親生的養,我的所有都給他,幫他鋪平所有道路。”
還算有點誠意。
修長纖細的手指被她一根根舒展又收攏,池硯的眼神一寸寸打量審視著烏子恒這個人。
淩亂的碎發微微飄散開來,露出了形狀飽滿的天庭,一雙劍眉斜飛,淩厲狹長的狼眸中是滿滿的不羈放縱,想要將人活扒了的眼神看的人臉紅心跳的。
一米九的大高個腰細腿長,將軍裝撐的繃起的胸肌令人血脈噴張。
有點男媽媽的意思。
頂級男模都沒烏子恒長的夠勁兒,確實令人想睡。
想睡歸想睡,但上趕的永遠不成買賣。
“我的孩子一切都會是最好的,用不著你操心。”她懶懶的撚了塊糕點送入口中,眼神睨著烏子恒。
一個斜睨的眼神把他給看爽了。
烏子恒都想罵自己不爭氣犯賤,就喜歡看這個女人慵懶又看不上他的樣子,有點想讓這個女人踩他。
服了,癲公。
默默後退兩步,馮旭則感覺他這個助理當的,都快成上司肚子裡的蛔蟲了。
上司這副想受虐的樣子看的他胃疼眼更疼。
注意到烏子恒變態中帶點享受的表情,池硯感覺她是遇到真變態了,活生生的真變態。
嘶了口氣,有點為自己默哀了。
將自己往軟椅裡縮了縮,伸手把虎皮毯子往身上蓋,長發糾纏著在麵頰上打轉,風拂過,她感覺有點犯困道:
“還不走,等我留飯呢?”
“也不是不行。”烏子恒順著杆子往上爬。
“哦,那給錢,一頓兩百。”池硯順口道。
敢順杆爬就要有被敲詐的自覺。
“成啊。”他又不缺那兩百塊飯錢,能留下來花多少都行。
馮旭則眼底滿含笑意,找了個空地搬了兩把椅子坐下來吹晚風,助理當的比上司都舒服。
順著馮旭則搬來的椅子,烏子恒也坐了下來,修長的腿無處安放的翹起。
兩人輕鬆的樣子看的人眼皮子一跳,有點見不得兩人太舒服,緩緩吐字道:
“你們兩個人留飯,一人200。”
嘶——
霸王餐啊。
馮旭則的臉皮抽搐了一下,笑著的臉都僵了一下,首長在他不好說什麼,默默低著頭從錢包裡抽出四百塊錢雙手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