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淺聯想到之前,第一次進入黑嶼的精神海時,那漫天的滾燙火海,幾乎要將她泯滅和淹沒。
所以黑嶼的精神力等級到底是多少呢?
梳好了頭發,蘇七淺正想起身,卻被黑嶼一把抱了起來。
隨後她被黑嶼放倒在了床上,緊接著,裹著他味道的氣息頃勢而下。
一係列的連貫動作過於突然,蘇七淺望著那張俯身而下的臉,視線卻鬼使神差地落在了他的襯衫領口前。
黑嶼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脫光衣服過。
他該不會有什麼皮膚病吧?
主要是習慣了這個世界哨兵們的奔放和熱情,黑嶼在這方麵的保守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異類了。
她倒不是想看黑嶼的身體,隻是對於大眾中的異類,人們都會抱以好奇的心態。
畢竟其他幾位小狗的身材都是頂級了,她不是那種很花癡的女人,有些東西看幾眼就行了。
因為隻要自己對他們的身體釋放出一點感興趣的信號,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脫光,然後跟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
受騷擾的反而是她。
“在看什麼?”
耳垂邊襲來陣陣熱息,蘇七淺下意識地癢得躲避,她扳開黑嶼湊過來的俊臉。
“你隻能親親。”
向導小姐冷漠的話語並沒有降低黑嶼的激情,他積蓄了這麼久的壓抑和自持終於迎來了一次短暫的宣泄和釋放。
他借著燈光著迷地欣賞了好一會兒剛剛出浴的軟香,隨後低頭勾住了她的唇瓣,淺嘗不止。
身體的連鎖反應比他想象的更快。
他感受著那處致命柔軟的芳香,恨不得將自己溺死在這個吻裡。
他高挺的鼻尖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臉龐,交纏不止,令人沉醉。
一種從未有過的,好像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般的異樣感覺,如電流一般頻頻傳導至他身體的每一處肌膚,每一處骨骼,刺激得他頭皮發麻。
她的身體怎麼可以這麼軟?
她的皮膚怎麼可以這麼滑?
她的味道怎麼可以這麼香?
以前不理解那些哨兵為何像狗一樣對自己的向導如此癡狂。
現在的黑嶼,算是切身領悟到了。
他嫌親的不過癮,將蘇七淺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被吻的暈頭轉向的蘇七淺,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她的視線往下一看,這流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她的浴袍掀到大腿根來了。
似乎還有繼續掀的打算。
肩膀上的吊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滑了下去。
她不滿地揪了一下黑嶼的耳朵,警告他安分一點。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在黑嶼的眼裡有多麼的誘人犯罪。
白皙光滑的肩頸在他的身下一覽無餘,被蹂躪過的嘴唇鮮豔欲滴,甚至感受到腰上禁錮他的力量……
他就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內心的欲念瘋狂地破土而出,再以勢不可擋的速度直衝雲霄,難以壓製。
喉嚨就像脫水了一般,愈發乾渴,這樣的親親完全無法彌補一點那烈火灼燒的感覺。
燙,渾身都好燙。
他埋在蘇七淺的頸窩裡,親著她的肩膀和鎖骨,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另一手則不安分地在她的腰上和背上細細遊走。
蘇七淺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男人身體上的變化。
再這樣下去,就不是一個吻能解決的問題了。
她拍了拍黑嶼的臉,“親親到此為止,起開。”
哪知,黑嶼完全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甚至還貼得更緊了一些,兩個人從床頭親到了床尾。
連被子都被胡亂地攪成了一團。
黑嶼幽深的眼底,此刻已經不複往日的銳利和理智,漫天的情欲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大腦、身體和每一個細胞。
蘇七淺察覺出一絲危險的信號,她提高了音量。
“黑嶼,放開我。”
“不。”
男人親昵地在她臉側拱了拱,喑啞低沉的聲音抹上了濃重的欲色,企圖以此蠱惑她放下最後一絲戒備。
“想”
蘇七淺撇開頭,微蹙雙眉,“想什麼?”
黑嶼抬起了頭,那過於赤裸和侵略的眼神竟讓蘇七淺的心底有點發怵。
他抿著性感的嘴唇,緩緩說出了此刻已經擠占爬滿自己心底的兩個瘋狂的字眼。
“想要…”
這場由一個普通的親吻引發的鏈試鬨劇最終以蘇七淺給黑嶼強製念“緊箍咒”而收尾。
才迫使他的眼神從迷離重新變得清澈。
黑嶼極不情願地離開了她的房間,臉上滿布幽怨之色。
可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今晚太過著急了一些。
但這件事亦令黑嶼深刻地驗證了一個事實。
那便是…
自己引以為傲的定力居然在她麵前崩潰得一文不值。
蘇七淺轟走黑嶼後,正準備入睡,突然發現手環上還有多條未讀消息。
點開一看,除了諾薩、切裡森日常的晚安之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通知。
細細一看,凜淵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
從9點開始,每隔半個小時發一條。
最後一句是晚安。
她一時有些愧疚,自己和他綁定後,這幾天雖沒有刻意冷落他,但也沒有怎麼和他說話。
前兩天忙著決賽訓練,現在稍微空閒下來了,也該多陪陪他。
畢竟他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專屬哨兵了。
專屬哨兵和其他哨兵是不一樣的。
這種已經建立的羈絆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愈來愈強。
不僅影響著凜淵,也影響著自己。
寶寶:“宿主,哨兵綁定自己的專屬向導後,是非常黏人的,他估計整晚整晚都睡不著呢。”
蘇七淺自然知道這個理,她想了想,給凜淵發了一句,“睡了沒?”
不知道對方是否一直在窺屏,凜淵幾乎是瞬間就回複了過來。
“沒有。”
蘇七淺似乎已經想到,凜淵可憐巴巴地縮在自己臥室裡冰冷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手環上的消息,期待她什麼時候才能回複自己的呆呆模樣。
她歎了一口氣,給凜淵又發了一句。
“過來陪我睡覺。”
屏幕那一邊,似乎陷入了幾秒的死寂之中。
因為失眠睡不著,被迫在臥室裡鍛煉發泄精力的凜淵,盯著這句話,大腦還停機了一會兒。
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萬般奔湧而來的幸福感瞬間衝昏了他的腦域。
他瞪大了瞳孔,又將這段簡略的文字反複確認了好幾遍,才小心翼翼地回複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