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昂著下巴還在嘚瑟,沒發現季黎川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不是,你還真沒親過?”他鬼叫出聲,“你和陸先生結婚那麼久,小嘴都沒碰上?!”
“”幸好周圍沒彆人。
林織意雙臂環胸,板著張小臉:“這很奇怪嗎?”
“嗯”
季黎川托著下巴,左右的打量著她,緩聲:“換做彆人挺奇怪,但這種事情發生在你和陸先生的身上,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不說林織意了,陸先生那滿身的清冷禁欲模樣,好像對男女之間的情事沒有一點興趣。
他嘟囔著:“小報上說的難道都是真的?”
林織意慢吞吞的喝著溫水,抬頭瞥他一眼:“說不定有的人天生就清心寡欲,對那種事情不感興趣呢。”
她對小報上的消息是真是假根本不在意,拎著自己的包站起來,朝著他揮揮手:“拜拜,約了洛瑤。”
和洛瑤好久沒見,兩個人約了晚上一起吃飯。
大小姐咖啡店做的風生水起,現在又把主意打到了開餐廳的事情上。
晚上這頓飯也算是她來考察敵情的。
“這家店人流量還可以,味道不錯,服務態度也挺好,將是我未來的勁敵。”
林織意無奈的挑眉:“店還沒開呢,敵人先鎖定上了。”
洛瑤打算開一家粵菜,從她的老家廣川請大廚來,沒和林織意見麵的日子裡地址都選好在開始裝修了。
她家裡就是做餐飲起家,後來賺到了錢去開了連鎖酒店,她也是繼承了父母身上的優點,對做生意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
沒有回家繼承家產,在京北自立門戶,算是一種對自己成長的考驗。
但她也確實做的很好。
一頓飯半是觀察半是欣賞的吸取經驗,洛瑤心滿意足的掏出口紅正在補妝,一抬頭,眼睛都亮了亮:“臥槽,有帥哥過來了!我前兩天過來盯裝修的時候見過他,在我的店外麵站著看了好一會,我們還聊了兩句呢,今天又遇見了。”
除了研究怎麼賺錢以外,她最愛看帥哥,林織意手機裡那些帥哥露腹肌的視頻都是她發過來的。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瞧著和她們年紀差不多大的男生從餐廳外單手插兜的走了進來。
一頭板栗色的卷毛,濃眉大眼,器宇軒昂,穿著件藍色的襯衫外套和寬鬆的牛仔褲,背著一副羽毛球拍,閒散又陽光。
他並不是客人,徑直走到收銀台,“今天生意怎麼樣,人多麼。”
“嗯,挺多的,裡麵都坐滿了。”
男生頷首,心情不錯的掏出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語音:“剛從球館回來,來我店裡吃飯,晚上一起出去喝酒啊。”
她們兩個坐的本身就離吧台比較近,所以聽的一清二楚。
林織意慢悠悠的收回視線,笑了笑:“喔,原來是你未來的勁敵啊,這家店的老板這麼年輕。”
“”洛瑤微微眯起眼睛,哼了聲,眼睛裡再也沒了剛剛那抹驚豔,“服了,還以為隻有我來打探,原來那天他站我店外麵也是來打聽同行消息的。”
還問了什麼時候開業,餐廳的菜品有什麼,是哪裡的菜係,她以為是顧客,非常熱情的告訴他正在裝修,三個月後才開業。
男生當時笑了笑,說到時候一定會來捧場。
洛瑤以為還沒開業呢,就有客人上門了,高興了一下午。
兩個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服務生突然又送過來一盤泰式咖喱蝦,稍微彎著腰解釋:“是我們老板送給兩位的。”
洛瑤一頓,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吧台,男人正懶散的倚靠在吧台邊,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早就被瞧見了。
“”洛瑤不服輸,笑的比他還燦爛,稍微嘗了嘗這盤咖喱蝦就拉著林織意走到了吧台,“謝謝你送的菜,歡迎下次去我店裡,請你品嘗品嘗。”
男人唇角的笑意更深,他掏出手機,調出二維碼:“洛老板大方,等你開業,我一定會去。”
洛瑤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
“找你店裡的裝修工人問一下不就清楚了。”
洛瑤暗暗不爽,麵色不變的拿微信掃了二維碼:“多少錢。”
但掃出來的不是付款頁麵,而是微信的添加好友。
迎著洛瑤疑惑的眼神,男人鎮定自若的收回手機,發絲在燈光下微微發著光:“這頓我請了。”
他緩慢抬眼,與洛瑤四目相對:“洛老板,交個朋友?”
這頓飯吃了有兩個小時。
洛瑤看著剛剛添加的好友,撇了撇嘴:“他叫寧晝啊,名字倒是挺好聽,想和我交朋友?哼哼,那我也會努力的把他店裡的人流量全都吸到我這邊來。”
她完全還沉浸在和寧晝是競爭對手的世界裡,那種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的勁頭上來了,她當機立斷:“我過兩天要回一趟廣川,和我爸一起努力研究新菜品,”
林織意笑了笑:“我看人家寧老板好像沒有要和你競爭的意思。”
洛瑤狐疑的皺眉:“沒有嗎?我怎麼感覺他要和我比個你死我活?”
“”林織意忍不住長歎了口氣,她失笑,“寧老板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瞎子’根本沒聽她在講什麼,已經開始掏手機定回廣川的機票了。
明天就是周末,路上的人明顯變多了,不約而同的出門享受假期。
各種奢侈品的櫥窗亮如白晝,星星點點的小燈儘數亮起彙聚成一條銀河,高樓外牆,燈火輝煌。
兩個人正打算去逛一逛,走在路上,林織意突然感覺到有人從後麵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回頭看去,是一張有些陌生,但是又莫名熟悉的臉龐。
她迷茫的張了張嘴,卻怎麼也想不到從哪裡見過,漂亮的眉頭皺起,對麵的男人微微斂了斂唇邊的笑意,頗為無奈。
“林織意,我是沈知予,不認得我了?”
她仔細的想了想,終於在記憶深處想起一些片段,試探的啟唇:“班長?”
沈知予苦笑:“不記得我叫什麼,倒是記得我是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