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群人在屋子裡打牌。
除了秦硯修、江沅和岑綰,還有兩個演員。
一個叫程懷璟,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是剛殺青的這部戲的男主。
一個叫徐柚笙,是這部戲的女主,長相清純動人,但話不多。
除了岑綰,大家都已經互相認識了,江沅把她介紹給大家。
程懷璟笑道:“你要不說是你朋友,我還以為是某個即將出道的新人呢。”
在娛樂圈裡,前輩帶新人,出席各種活動刷臉拉資源,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合作了一部戲,江沅和他們的關係已經很熟絡了,她護著岑綰:“彆來沾邊,綰綰可沒有踏進這個圈子的打算。”
圈子裡太亂太臟了,江沅就算隻是以一個編劇的身份存在,也見識過太多不堪的一麵了。
程懷璟:“這麼護犢子,我就那麼一說。”
江沅聳了聳肩:“我怕你不懷好意。”
程懷璟開玩笑:“我哪兒敢?我還指望下部戲江大編劇能給我寫個角色讓我去打打醬油呢!”
江沅扔出一張牌:“我要真有這麼大權力就好了。”
秦硯修抬手看了眼時間,意興闌珊地出著牌,沒意思。
真的好無聊。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騷動,幾人轉身,就見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沈屹驍穿著一件藏青色風衣,將他高大挺拔的身軀襯得更加修長,他大步流星地朝著屋內走來,風撩開衣擺,露出精瘦的腰身。
不像平時西裝革履那樣冷峻深沉,反而多了幾分隨性,像是大學時候恣意桀驁的模樣。
見他來,其他幾人紛紛站起身來。
“沈總……”
岑綰也是一愣,隨即垂下了眼。
他怎麼來了?
江沅低聲罵了句“臥槽”:“這大長腿和優越的頭身比,太t適合我的男主了!”
聽見她的嘀咕,秦硯修轉身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沈屹驍的到來引起了一陣轟動,本來已經不在這裡的導演製片又急匆匆趕了過來。
沈屹驍看著圍在跟前的一圈人,英俊的眉眼染上幾分冷峻:“我路過,順便來看一眼。”
“你們自便,不談工作。”
自家大boss突然出現在從來不出現的局上,負責人本來還戰戰兢兢,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但見他真的沒有彆的意思,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您……“
“我隨便看看。”
“好,有事您叫我。”
等到人都走了,沈屹驍上前,掃了眼桌麵:“在打牌?”
秦硯修嘴角微微勾起,明知故問:“你去哪裡能路過這裡啊?”
沈屹驍掀起眼皮睇了他一眼:“有問題?”
秦硯修聳了聳肩:“當然沒問題。”
沈屹驍餘光掃過岑綰,她安靜地坐著,一直垂著眼,沒有看他一眼。
還是程懷璟問了一句:“沈總,要一起玩一把嗎?”
沈屹驍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有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屹哥,你怎麼不等我!”
他不過是去上了個廁所,沈屹驍人就沒影了,他隻好自己找過來了。
秦硯修看著他:“你又來湊什麼熱鬨?”
季遠辰:“你們都來了,我怎麼不能來?”
“……”
最後,兩人都坐下了。
秦硯修提議,打牌變成了玩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老套常見,但他覺得會很有趣,而且會比打牌有趣很多。
沈屹驍坐在秦硯修和岑綰的中間,他長腿就那麼大喇喇地敞著,膝蓋都快碰到岑綰的腿了。
她隻好努力地把腿並攏往後收。
一旁,江沅現在已經無暇關注岑綰和沈屹驍了。
季遠辰坐在她身邊,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沅姐,你那天晚上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我還等著跟你拜把子呢!”
江沅看著他眼裡的控訴,不知該是該說他單純還是傻:“沒事,我們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真正的互相欣賞不需要多餘的形式。”
季遠辰眼睛一亮:“嗯!”
罕見的,江沅心裡竟然閃過一絲心虛。
好在服務人員把玩遊戲的紙牌拿了上來,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遊戲上。
桌麵上放著一個酒瓶,沒人輪流轉,瓶口對準誰就選擇真心話或大冒險,不願意就喝酒。
大家謙讓著,季遠辰拍了拍手:“這有什麼好讓的,我先來!”
他重重地轉動著瓶子,酒瓶在桌麵轉了一圈又一圈,在咕嚕嚕的聲音中,瓶身一點點慢下來。
最後,停在了他自己麵前。
季遠辰:“……”
“這就叫自作自受。”秦硯修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是想看戲,沒想到這小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季遠辰哀嚎了一聲,選了大冒險。
他從拆開的紙牌裡抽了一張,拿過來一看,瞪大了眼睛:“艸!”
見狀,江沅和程懷璟也湊過去看了眼,兩人沒憋住,齊齊笑出了聲。
紙牌上的內容是: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一盒杜蕾斯,並且一直問,有沒有更小的。
在場的男士,看見這個問題都沉默了,臉色莫名。
季遠辰沒有絲毫猶豫地選擇了喝酒,端起麵前的酒就一口悶了。
咕嚕咕嚕咽下去,甚至還能再拿一杯。
打死他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秦硯修笑得妖孽:“第一把放過你,從現在開始,選擇了之後就不能放棄,喝酒也不可以。”
他頓了頓:“三位女士可以寬鬆一點,不想回答就喝酒,但隻有一次機會。”
這個遊戲追求的就是刺激,如果都放棄,那就不好玩了。
沒人有異議。
輪到程懷璟,他輕輕撥動著瓶子,沒兩圈就慢了下來。
岑綰看著越來越慢的瓶口,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瓶子就停了下來,對準了她。
大家都看了過來。
她抿了抿唇:“真心話吧。”
保險一點。
她伸手抽了一張,看清問題後愣了一下。
江沅也湊過來看了眼,念出聲:“上次接吻,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