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門處
隨著守將的屍體轟然倒下,城牆上瞬間陷入死寂。
那些八旗兵卒瞪大了眼睛,望著那道矗立在城頭的魔神般的身影——玄鐵重甲染血,五麵猩紅靠旗獵獵作響,鎏金長槊斜指地麵,鮮血順著槊尖滴落。
"賈賈玌"
不知是誰顫抖著喊出這個名字,刹那間,整個城牆上的八旗兵卒如墜冰窟!
那些八旗兵卒瞪大了眼睛,望著那道矗立在城頭的魔神般的身影——玄鐵重甲染血,五麵猩紅靠旗獵獵作響,鎏金長槊斜指地麵,鮮血順著槊尖滴落。
"他他又親自登城了"
"跑跑啊!"
恐懼如瘟疫般蔓延,原本嚴陣以待的八旗兵卒瞬間崩潰!有人轉身就逃,有人癱軟在地,甚至有人直接跪伏在地上,顫抖著不敢抬頭!
——這就是賈玌的威名!
——這就是遼東都督、北伐大將軍的恐怖!
早在賈玌順著天橋騰空而起之時,十二名先登銳卒的鋼靴已重重踏在賈玌身後的城磚上緊隨其後。
此刻,賈玌長槊一揮,槊上的血跡瞬間被甩飛,直指城內,放聲怒喝,如同雷霆般炸響在戰場上空:
"殺過去——給我殺過去!!!!"
"殺過去!一個不留!"
"殺——!!"
先登營的士兵們本就士氣高昂,此刻得到統帥的號令,瞬間沸騰!他們怒吼著衝入城牆人群中,如猛虎下山般殺入城內!
而賈玌,則如旗幟般屹立在城頭,五麵靠旗在風中飛舞,玄鐵重甲在火光下泛著森冷的光芒。
——他不需要再親自出手。
——因為他隻要站在這裡,就是最強的士氣!
——隻要站在這裡,那就是——大纛!
我賈玌——就是北伐軍的大纛!
"殺!殺光韃子!"
借助火光瞧見城牆上這一幕的慶軍的士兵們熱血沸騰,戰意飆升到極致!
雲梯等攻城器械被慶軍莫名其妙而來的力量推動得更加迅速
而反觀八旗軍——
"逃……逃啊!"
"擋不住!根本擋不住!"
那些曾經凶悍的八旗精銳,此刻卻如同喪家之犬,根本不敢與慶軍交鋒!
——因為他們知道,賈玌就在城頭!
——因為那個男人,是真正的戰場魔神!
不知不覺間賈玌早已打出來威名,如高懸之利刃,讓八旗軍談之色變;哪怕他隻是站在那裡,八旗軍的士氣就已經崩潰!
"轟——!"
隨著時間的推移,先登營終於殺下城內迅速清理堵住城門的器械,一聲巨響,城門被徹底拉開。
遼東南門——破!
蓄勢待發的慶軍鐵騎如洪流般湧入城內,火光衝天,喊殺聲震徹雲霄。
"報——!南城門失守!慶軍鐵騎已入城!"
傳令兵淒厲的喊聲劃破夜空。
正在率領正黃旗和鑲黃旗火速趕往南城門的皇太極,聽聞南城門已破的消息,隻覺得兩眼發黑,麵色紅紫,整個人僵在馬背上。
"不可能!"正黃旗都統一把揪住傳令兵,滿臉不可置信,"兩刻鐘前戈什哈還在求援,就算三萬頭豬"
"賈玌隻要是賈玌親自攻城就會這樣"
濟爾哈朗突然開口,麵容怪異。
就是這個劇情,就是這個似曾相識的感覺!
曾經他鎮守的海城就是這樣,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來報,莫名其妙的丟了。
隻要這賈玌親上陣
濟爾哈朗閉上眼睛,海城陷落那日的畫麵在腦海中閃回!
正黃旗都統鬆開傳令兵,望向皇太極:"皇上,奴才願率死士奪回城門!"
"來不及了,騎兵進城了,現在該考慮巷戰!"
濟爾哈朗的聲音像鈍刀割肉,他明白此刻的處境,若是不逃,那唯有將賈玌的精銳拖死在南城內,否則
唉!偏偏此刻的皇太極腦袋發熱,誓要與賈玌決一死戰
以其這樣,皇上您還不如直接跟他單挑好了,畢竟結果也不見得回好多少!
這樣想著,齊爾哈朗不由幽幽一歎,心中無奈萬分。
皇太極緊咬下唇,思索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果斷下令:
“傳令全軍,放棄前往南城門,立刻轉入城內各處!準備與慶軍展開巷戰,朕要讓賈玌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軍令如山,八旗軍迅速行動起來。
正黃、鑲黃兩旗的士兵們雖心中仍存懼意,但見皇太極親自督戰,他們心中安心不少;
更何況本就是身為八旗主力的正黃、鑲黃兩旗,得知南門城破的消息也能穩住軍心,沒那麼不堪!
慶軍騎兵如疾風般在城內穿梭,所到之處,那些喪失士氣、瘋狂逃竄的南城門守軍紛紛被收割。
他們手中的長刀與長槍在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肆意地砍殺著驚慌失措的八旗兵,一時間,街道上慘叫連連,鮮血汩汩流淌。
然而,沒等慶軍騎兵得意多久,很快便與正黃旗和鑲黃旗的部隊狹路相逢。
“碾碎他們!”
那些早就殺上頭的慶軍騎兵,眼中隻有對戰功的狂熱,根本不帶一絲懼意。
更何況,在這相對狹小的通道,他們自恃騎兵的衝擊力,在騎兵把總一聲令下,齊聲呐喊,借著衝鋒的勢頭,朝著正黃旗與鑲黃旗的陣列猛衝過去。
“殺!”
馬蹄踏得地麵塵土飛揚,試圖一舉衝穿眼前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