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轉當下,青禾看著眼前貌似惡狠狠,實際是在吃醋的男人。
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撒撒嬌就好了,她才不害怕。
他沒有不顧場合對她做什麼,隻是親了親……
隻是親的方式讓她難以接受。
青禾看著江宴愈發暗沉的眸子,兩人緊緊相擁,她能感覺到男人快控製不住了。
她有點害怕,害怕江宴克製不住,就在這裡不管不顧的真正胡鬨起來。
她乖順的摟住江宴的脖子撒嬌:“我們回去好不好,這裡不舒服,手指都紅了……”
纖白的手指有紅痕,那是方才扣車窗留下的印子。
男人果然心軟,拉過她的手指細細看了看,是有點紅,他吻了吻女孩的指尖,扯過黑色的西裝外套,裹住女孩,打橫抱起。
女孩也是乖巧地繼續摟住男人的脖子,縮在他懷中,不敢抬頭。
江宴的襯衫衣褲都是整齊的,隻是有點皺巴巴的。西裝褲下包裹的血液,叫囂地更加厲害。
電梯緩慢上升,他摟緊懷中的女孩深呼吸,男人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
“待會讓你哭個夠。”進門前,他在她耳畔啞聲警告。
玄關的小夜燈依次亮起,照見滿地淩亂的衣物從門口蜿蜒到主臥,其中那條惹禍的短裙被隨意踩在黑色西裝上,像一片凋落的花瓣。
——
沈清歡回到沈宅時,水晶吊燈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在想他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她叫來女管家,“李媽,”聲音甜得發膩,“青禾小姐這兩個月……有沒有什麼異常?”
女管家放下果盤,謹慎地斟酌用詞:"大小姐怎麼突然問這個?"
“伯母擔心青禾談戀愛了,”沈清歡繼續裝作溫婉大方的姐姐,“你照顧我們這麼多年,應該最清楚了。”
女管家鬆了口氣:“要說異常……大小姐生日宴第二天早上,青禾小姐確實有些奇怪。”
她壓低聲音,“青禾小姐整晚沒回來,第二天清晨才到家……”
“她穿著霧藍色的裙子,但不是出門時那件,整個人也透著一股子……”
沈清歡的指甲突然掐進掌心,原來那麼早。
女管家沒注意到沈清歡驟變的臉色,“整個人透著股說不出的……破碎和嬌媚感?像是……”
“像是什麼?”沈清歡的聲音像淬了冰。
“像是被雨水打碎的海棠花。”女管家說完就後悔了。
青禾小姐當時好像故意躲著人,她在廚房拐角沒敢出來,青禾小姐也沒發現她。
“生日宴那天,青禾的霧藍色禮裙,後來你有見過嗎?”
“再沒見青禾小姐穿過……”
也沒有拿給傭人清洗,似乎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沈清歡轉身走向樓梯,她剛剛進門連拖鞋都沒換,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聲響。
她記得太清楚了,那是她二十五歲生日宴的當晚,江宴當著所有賓客的麵送她八千萬的藍鑽項鏈。
明明那時候,江宴向外界透露過,要她沈清歡當他女朋友的意思,家裡人也都在撮合他們。
媒體通稿早都擬好了,就差他一句正式告白。
而她的好堂妹,在她最風光的夜晚,爬上了江宴的床。
沈青禾,真是下賤啊……
臥室鏡子映出她扭曲的表情,鏡中的女人妝容精致,卻掩不住眼底翻湧的狠毒。
“沈青禾……”她對著空氣輕聲呢喃,“你可真會挑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