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派遣軍司令部
鬆井司令官因為自己生病的原因,所以沒有親臨前線,但前線的事情他卻一直都在關注。
“張元初,男,支那江浙人士,祖籍為支那廣東人。
支那國府元老張興忠獨子,此人在之前一直都是頑劣不堪,是整個江浙地區著名的紈絝子弟。
有國府最紈絝子弟稱號,曾做下許多錯事,為江浙地區百姓所厭惡。
因其父乃國府元老,最先追隨其先總理一批人,因此他每次都免於受難。
此子於今年十月初突然要求參軍,隨後在堅持下,其父不得已,隻能將此子安排到時寧京衛戍司令部擔任一名少校參謀。
十一月底,因寧京衛戍司令唐孟蕭要銷毀金陵周邊船隻而受到此子反對。
隨後此子悍然闖入軍事會議當中,在會議上與何敬之侃侃而談,預測我軍戰略目標而受到何敬之讚賞,隨後被升為支那第九集團軍第88師預一團上校團長”
在鬆井司令官的旁邊有一名特高課的人,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對張元初的一些事跡可謂是如數家珍。
說完了張元初的事跡,這名特高課的人又重新拿出一份文件正要念的時候,被鬆井司令官伸手製止了。
“張興忠此人我認識,我與他還是熟識。本世紀初,我從戰場上下來繼續就讀陸軍大學時與他相識。
當時我與他相談甚歡。後來我被派來支那廣東擔任大使館武官,又與他在廣東相遇。
那個時候我們都很年輕啊!他也是年輕氣盛,那個時候他滿腔熱血,一心想要為支那發展而獻身。
隻是沒想到三十多年過去了,他培養的兒子居然也成才了。
此子年輕時堪稱是一代紈絝子弟,不過參軍後卻表現出極高軍事天賦。
於金陵之中,將帝國十餘萬大軍耍的團團轉,還將朝香親王俘虜了,不愧是張興忠之子。
支那有句諺語,叫虎父無犬子!看來果真如此啊!”鬆井司令官說著臉上還露出了笑意。
那名特高課的軍官還有些不解的看向鬆井司令官,不明白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笑起來了。
鬆井看著他輕笑道:“影貞大佐,你是不是在疑惑我為什麼笑?”
“不敢!”
“嗬嗬!其實這沒什麼。原本我以為三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解決支那問題。
單一場魔都會戰就打了三個多月,從開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個多月。
雖然帝國占領了不少國土,但支那的抵抗主力並未被消滅,他們的抵抗意誌依舊還存在。
近段時間大本營那邊的動向也發生了變化。以往更傾向於完全的武力解決支那問題。
隻是支那太大了,目前帝國在華北和華中,前後投入的兵力已經有五十多萬,帝國的絕大部分常備師團都已經投入到了戰爭當中。
但這五十多萬兵力所收獲的效果如何呢?
除去前線作戰的軍隊,我們連駐紮地方的兵力都沒有。
大本營那邊已經在謀劃像滿洲那邊那樣,讓支那人來組建一個政府,同時招募一些保安隊一樣的支那軍隊來管理地方。
像張元初這種在軍事上極具天賦的支那人,我們應該拉入到自己陣營中,而且說不定還能通過張元初影響張興忠。
如果帝國能夠影響更多的支那國大黨元老,從政治上瓦解他們,這對帝國而言還是有好處的。”
你永遠不要用一名純粹的眼光去看待一名高級軍官。不要說什麼軍人考慮的就是如何打贏一場戰爭!
那是下麵的團長、師長這些考慮的問題。
當地位上升到鬆井這種高度的時候,他所考慮的就不再是單純的戰爭了,他還要從政治的角度去考慮。
這種地位也就是所謂的帥了!
將領單純考慮作戰,但帥考慮的東西就多了,這是兩種概念。
“來人!給柳川君以及前線各師團發電,想辦法對張元初勸降,即使他不投降,也不要殺死此人,一定要活捉此人!”
對鬆井而言,活捉張元初的價值比一個死了的張元初,價值更大。
這就是他要考慮的角度,就算張元初不投降,但隻要活捉張元初,就可以通過張元初來影響張興忠!
因為張元初是老張家獨子!
夜幕慢慢籠罩在了滁州這片土地上,張元初的嘴裡叼著一根煙慢悠悠的在瞅著,王亦秋和周成義這兩個營長站在張元初的身旁。
“嘖嘖!團座,你給他們的時間還真是緊啊!隻有八個小時的時間。八個小時,他們要自己組建起一百四十個營。”
王亦秋看著下麵那些還在分士兵的潰兵,不禁嘖嘖稱奇的說著。
張元初白了他一眼道:“我倒也想給他們多一些時間,但誰給我時間?現在小鬼子逼這麼緊,哪裡有多餘的時間給他們?能給他們八個小時就不錯了。”
旁邊的周成義歎了口氣道:“還好他們都是老兵,基本配合不會出錯。
隻是他們也需要一場勝利,現在團座剛將他們的士氣給鼓起來,要是就經受一場失敗,恐怕他們又要成為先前的狀態。”
“所以接下來我們就要好好打,不能再出問題了,而且接下來的戰鬥,我們能拖就拖,拖到晚上是最好的。
白天小鬼子的飛機支援,對我們危害太大。”
張元初說到這裡歎了口氣道:“隻是我們還是缺少火炮。晚上,火炮的威力不能完全發揮,但小鬼子的素質可不低,準頭差不了。
我們接下來的作戰還是要儘量避免小鬼子的火炮,如果有機會,能夠搞掉他們的火炮最好。”
說完之後,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下麵的這些部隊,都搞的差不多了,張元初才笑著帶人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