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兵們的眼中開始漸漸浮現出一種名叫堅定的目光,他們的神采正在恢複,張元初的演講還在繼續。
他在不斷的鼓起這些潰兵的鬥誌。
當他的演講結束後,他站到前麵,看著這些潰兵厲聲道:“現在,有三個師團,八萬左右的小鬼子將我們包圍了,但我不會束手就擒。
即使這些小鬼子號稱精銳,即使這些小鬼子自詡東亞第一軍,但我也無所畏懼。
就算他們是地下來的閻王,老子也要上去摟他兩根胡須下來。
就算他們是死神,老子也要拿著武器和他拚搏一次生死。”
話音落下,張元初一揮手,無數預一團的士兵將一個個綠色的箱子搬過來,還有一些小的彈藥箱被扛過來。
這些箱子很快就在前麵堆積如山。
張元初站在這堆積如山的武器彈藥上,用撬棍,撬開一個木箱,拿出一支李恩菲爾德步槍。
舉起它對下麵的士兵大聲道:“老子這裡有十萬人的武器裝備。
你們大聲告訴老子,你們要不要再奮力拚搏一次,要不要將那些狗娘養的小鬼子乾掉在你們麵前。”
“要!”
“給我們武器裝備!”
“老子要再和小鬼子乾一場!”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無數的怒吼震天響,這一刻,他們似乎回來了,那一支軍隊又回來了!
“好!不愧是我華夏好兒郎。現在你們都聽著,老子沒時間再給你們重新分班編製。
你們每十二個人為一班,每四班為一排,每四排為一連,每四連為一營。
現在,所有擔任過連營長亦或是軍銜為上尉、少校的軍官,給老子站出來。”
張元初的聲音傳出去很遠,陸陸續續的,不斷有身著破爛軍裝的軍官站了出來。
這裡麵要說團長,估計沒幾個。但營連長,這絕對是很多的。
班長、排長一類的更多。
很快,站出來的這些營連長就有兩三百人。
不要疑惑,中高級軍官才有可能逃離,你什麼連長,營長,你想跑很難的!
你的等級太低了,人脈啥也沒有,誰鳥你啊?
你也沒有渠道跑,所以隻能等著被俘虜。
張元初看著這些人,都是不認識的,不過他也沒有管那麼多,本來就是不認識的。
這十餘萬人,一共會有一百四十個步兵營,每一個步兵營是782人。
張元初也沒有什麼重機槍和迫擊炮配置給他們,不過能有步槍和輕機槍就不錯了。
張元初將這些軍官全部給安排下去了。
“記住,你們是一百四十個步兵營。每一個步兵營的營長、副營長、參謀長下去組建自己的步兵營。
按照我剛才說的,每一個步兵營下轄四個步兵連,每一個步兵連下轄四個步兵排,每一個步兵排,下轄四個步兵班。
每一個步兵班為十二人,正副班長各一人,配置十支李恩菲爾德步槍,一挺布輪式輕機槍。
現在武器就在老子腳下,老子給你們八個小時。
現在是下午四點整,晚上淩晨十二點,老子要你們所有步兵營都組建起來。
記住了,每一個步兵營都給自己劃出一片區域,你們營的人就站裡麵。
八個小時後,老子要看到一百四十個完整的步兵營,屆時老子會發放武器裝備。
如果因為你們的能力不行,因為你們組織能力扯淡,步兵營組建不起來,老子就不會給你發放武器。
機會隻有一次,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把握不住的,給老子去死!”
張元初說完轉身就離開,隨後,這裡的十餘萬人,頓時就開始沸騰了。
首先這一百四十個步兵營的營長、副營長、參謀長各自劃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區域。
區域也不大,隻要能夠容納七八百人就夠了。
隨後就營長就給副營長和參謀長分配任務。
比如說,你副營長要負責找兩個連長,你參謀長要負責找兩個連長。我營長,我去找十六個排長等等。
這些人都不是什麼新兵,他們本身就是老兵。
隻是喪失了鬥誌,他們被小鬼子打的沒有了脾氣,所以才會變成這樣一副鬼樣子。
隻要重新將他們的鬥誌拉起來,他們就是這片土地上最為精銳的士兵。
再也找不出幾個能夠和他們相比的,因為他們是真正經曆過血戰的軍人,他們感受到了什麼叫三維一體作戰
他們感受到了空軍、艦炮以及火炮覆蓋的作戰模式。
他們知道什麼叫步炮協同,他們什麼叫步空協同,甚至是他們還知道步坦協同!
這不是說他們學過這些,而是因為他們感受過,他們親身經曆過。
戰場是士兵最好的老師,你再不懂,但你在戰場上經曆三個月,你、懂的東西比那些從軍校出來的還要多,因為你這是用生命得到的教訓。
軍校裡麵學的那些東西,本身就是戰場上的總結,轉化為課本的模式傳授給來學習的軍校生。
但這些人沒有過這種經曆,沒有過切身的感受,他們不懂。
所以這些軍官,他們組建部隊很清楚,一支軍隊最為重要的是什麼。
是骨乾!軍隊的骨乾是哪些人?
就是這些基層軍官,排長、連長、班長這些,他們就是最基層的軍官,也是軍隊的骨乾。
在後來還出了士官等,這些人也是軍隊的骨乾。
所以這些營長都是率先選定軍官,選定連長、排長等軍官。
寧京城內
柳川中將看著張元初的電報,臉色不禁皺了起來。
“支那軍怎麼會知道第六師團和第九師團在沙河集呢?那他們是否又知道第十六師團在向盱縣前進呢?”
柳川的心中冒出了疑惑,他搞不明白張元初怎麼會知道他們的一些軍事部署?還知道鐵軌被扒了?
隨後柳川中將突然反應過來。
“難道說支那的情報局得到了我軍的消息?還將它告訴了張元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