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嫩的梨花搖曳了一地的純白。
祁霧坐在男人的腿上,想也沒想的就吻了上去。
這個男人,有她喜歡的味道,有她喜歡的輪廓,有她喜歡的一切。
白色的長裙壓著男人黑色的長褲,曖昧浮塵,欲火焚燒。
周遲硯目光深沉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女孩,喉結上下壓抑的滾動著,想要伸手把人扒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是你哥!”
祁霧委屈,“你算什麼哥哥,周家的人可從來沒有真的把我真的當成周家的女兒,更沒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妹妹。”
她是周家養著的金絲雀,是周家用來聯姻的棋子,可從來不是周家真正的千金,更不是他的妹妹!
男人皺眉,聲音異常沙啞,像是在拚命忍著,“那也不行,你快從我身上下去。”
“周遲硯。”
她突然間叫了他的名字,祁霧的聲音軟糯很好聽,男人隻感覺心臟都漏了一拍。
她咬著他的耳朵,像極了勾引,“你明明就是有感覺的,為什麼要拒絕我?”
她都已經感覺到了。
溫軟香玉入懷,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忍的了的,更何況那個人還是祁霧。
那個從小被他捧在掌心的人兒。
男人扣著她肩膀的那隻手,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那壓抑到極點,似乎蘊藏著可怖的力量。
祁霧卻像是絲毫沒有看見一般,
“周遲硯,你真的不想試試我嗎?”
說完之後,再度吻了上去。
其實她的吻技並不怎麼熟練,但越是青澀的吻技,越是給了他極大的刺激,男人長歎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反客為主,壓著她,吻了下去。
祁霧怔了三秒,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感覺到血管裡麵蔓延的不是血液,而是電流,麻痹得不能自已。
她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周遲硯……”
周遲硯看著躺在身下的人兒,眼底裹著濃稠的欲望,“還是敗給你了。”
說完之後,扣在她腰肢上的那隻手不斷縮緊,男人也不再克製,狠狠地吻了上去,徹底發了狠。
既然他們都瘋了那就索性瘋的更加徹底吧……
……
……
“小姐,旅程結束了,您該下飛機了。”
冷不丁從耳畔傳來一道聲音,祁霧從睡夢中驚醒。
在看見空姐的時候,有著三秒的怔愣,視線都還沒有聚焦在一起,似乎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
半晌之後,那聚焦的瞳孔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原來她已經回到京城了。
四周一片寂靜,其他的乘客早就已經下飛機,隻有她一個人還坐在位置上,難怪空姐要過來提醒她。
她拿起自己的行李,淡淡的說了句,“抱歉。”
說完後,便下了飛機。
再次踏足這片熟悉的土地,聞著空氣裡麵熟悉的氣味,一陣恍惚。
曾經她自覺對這個所謂的哥哥存在卑劣的心思,夜夜入夢也隻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從她被周遲硯送到國外之後,再也沒做過這個夢,沒想到她才剛回到京城,居然又做了這個夢。
隻不過眼下她也沒這個心情去思考這個夢。
她回來是為了參加藍茵學姐的葬禮。
出了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殯儀館。
在那邊操持葬禮的人還是藍茵的主治醫生沈安。
她一陣擰眉,朝著沈安走過去。
“沈醫生,今天是藍茵學姐的葬禮,為什麼是你一個人在操持?她的未婚夫伍正豪呢?”
沈安看了一眼祁霧,“伍正豪早和她分手了,星瀾工作室也已經和她切割,把她從星瀾給踢了出去……”
祁霧一陣擰眉,“是因為學姐生病的緣故嗎?”
沈安,“大概率是的。”
當年藍茵為了伍正豪,放棄了繼續深造的機會,陪著他回國創業,星瀾工作室是藍茵的全部心血。
伍正豪這個人渣居然因為藍茵生病就毫不留情的給把人給踢走?!
祁霧沒有聽完,垂落在兩側的拳頭就給握緊了。
學姐生的是血癌,俗稱白血病,明明當時情況良好,隻要找到合適的骨髓捐獻者就能治好。
早知道是這樣,當時知道藍茵生病的時候,她就應該不顧一切回來的。
如果她當時真的回來了,藍茵學姐說不定就不用死了。
她陷入深深的自責。
不過伍正豪對藍茵學姐做的這一切,她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沈安瞧著臉上不斷交織著青白之色的祁霧。
“祁小姐,醫院裡還有一些藍小姐遺物,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隨我去醫院拿。”
祁霧吸了吸鼻子,“要。”
藍茵的遺物,她怎麼可能會不要。
當初她被周家流放到國外的時候,就算有錢,那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一度差點抑鬱,如果不是藍茵幫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怎麼生活下去。
藍茵的遺物不多,隻有一部手機和一本畫冊。
收拾完遺物,祁霧準備回酒店。
沒有得到周遲硯的允許,她私自回來會有什麼下場她現在也無暇顧及,她現在隻想先解決完藍茵的事情。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一出現在醫院,就被人拍下來傳到了群裡。
【周少,你妹妹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也好接機啊。】
席斯明本著看戲的心情,故意把這件事情捅到了周遲硯的麵前。
周遲硯看了一眼,回過去消息,【什麼妹妹?】
席斯明故作驚訝道,【祁霧妹妹啊,你不知道她回來了嗎?】
【當初你周家一言不發的把人送出去,可是傷了不少公子哥的心。尤其是方家那位,可是從小就嚷嚷著要娶她的,要是知道她回來了,這會兒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回完消息之後,還給發了一張在醫院裡拍到祁霧的照片。
周遲硯沒有再搭理席斯明,而是視線落在這張照片上。
十幾年以來她都是長發及腰,如今卻是把頭發都給剪短了。
稍有蓬鬆,微微卷曲著,垂落在肩膀上,眉目依舊如畫,隻是比起從前的嬌俏乖巧,如今更是多了幾分清冷。
她這五年以來,除了過年的時候會發一句“新年快樂”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發過。
和周家的聯係一下子便少了,如今更是變得生疏,連回國了都沒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