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尖刀刺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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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就是你家祖墳上出了問題!若不儘快超度解決,恐怕一屍兩命啊。”

車夫也慌了,畢竟以前的薑賀銘的名聲也很大,他不懂通靈之術,眼下也拿不準主意。

“那按照你來說,應該怎麼辦?”薑向葵依舊舉著黑傘,漫不經心地問道。

“遷祖墳,選個風水寶地,祭拜七七四十九日,或許能保佑蘆雪和孩子。”

車夫急切問道:“或許?此話怎講?”

薑賀銘見車夫上鉤了,大言不慚,也是故意說給外麵那些人聽的。

“你沒有時常去祭拜死去的雙親,又選了不得安靜的地界,放在誰身上,誰都生氣,所以你要親自祭拜,看看能不能逢凶化吉,要是老兩口心軟,或許就不帶你娘子,兒子走了。”

車夫徹底麻了。

薑向葵冷笑一聲。

“我今日是親眼所見你的無恥之處了,信口雌黃,隨意捏造謊言。”

“這麼說,你能馬上解決?”薑賀銘滿臉不屑,他知道了她會點手藝活,但是通靈這方麵,他有著豐富的經驗。

“可以,就在今晚,不過你此時此刻,不應該在村頭跪著嗎?”

薑賀銘變了來臉色,門口這些不知情的人,也小聲議論起來。

“我告訴你,今天這活,我接了!要我下跪,恐怕亡靈不安啊。”

薑向葵偏頭從縫隙中,無意看到一根拐杖,正是明村長的。

她立馬大喊著委屈,衝了出去。

“村長啊,你要為小葵做主,薑賀銘他不遵守賭約,還來擾亂要搶我的活計,咱們村可是有規矩的,憑本事接活賺錢,不能惡意搶同村的活計。”

名村長怪異看了一樣薑向葵,似乎很詫異她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不得不走到了院中。

“薑賀銘,我在外麵都聽見了,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村長,我這不算是搶生意啊,薑向葵這活又不是下葬什麼的,這通靈辦事麼,靠的是本事。”

車夫也為難,但是不想放棄任何機會。

“村長,這事是我想的不周到,這樣,我兩位都請,誰能救得了我娘子,我出雙倍價格,有能力者得。”

名村長平靜地點了下頭,詢問著薑向葵和薑賀銘的意見。

薑賀銘神氣無比,那腦袋抬的都要翹到天上去,“回村長的話,我一定比得過薑向葵。”

薑向葵:“我也同意,名村長,隻不過,這薑賀銘三番兩次故意找我麻煩”

她恭敬,也試探著名村長。

“嗯,我心裡有數。”

名村長,指著村頭的位置,不容置疑地教訓道:“薑賀銘,你還未跪足七日,現在去跪著,晚上再來,今夜無論誰解決了這個難題,你都要跪滿七日,並且要把起身的時間,一並補足。”

薑賀銘很吃驚,“村長?”

名村長壓迫感很強,縱使人老了,身體依舊硬朗,不悅地問道:“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我現在就去。”

薑賀銘狠狠剜了一眼薑向葵,臨走前警告道:“珍惜你最後高高在上的時光,很快,你就會被我踩在腳底。”

車夫著手去準備東西。

薑向葵也撐著黑傘離開,來尋求幫助的人經曆此事,也都想再等等晚上的結果,隻有徐九思追上了她的步伐。

“薑大師,您慢走一步,我想請您去看看我女兒曼曼的真正死因。”

他卑躬屈膝,按理來講,他是長輩,又在鎮上名聲赫赫,結交的除了有錢人,就是官場上的大人,是不必這般的。

“你相信我?”薑向葵感興趣地問道。

“嗯,我徐九思閱人無數,那薑賀銘縱使以前有名聲在外,但是公然不守賭約,在輸了以後又開始猖狂挑釁,做人尚且,通靈之術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

“而您之前雖然默默無名,但前些日子救了縣太爺家公子一事,已經是一鳴驚人,又嶄露修複才能,如今已經是名聲大噪,那些個人不長眼,還在猶豫不決,我徐九思隻相信您!”

這話裡有故意恭維之意,薑向葵也聽得舒心,請了人去家裡慢慢說。

瘋婆子在院子裡曬衣裳,薑向葵趕緊開了門跑去幫忙,往晾衣繩上一扔,拍打著褶皺,這是她換下來沒來得及洗的衣裳。

“娘親,這些活我來做就好。”

“誒。”

瘋婆子看見了門口的徐九思,她見到生人不自在,閃躲著跑進了屋。

而躲在木柵欄腳下的楊紅荷蜷縮躲著,偷偷摸摸一瘸一拐地繞路離開。

“徐老板,請坐,等我一下。”

“不急,您這院落乾淨整潔,又靠著山下好風光,我正好觀賞一番,您忙。”

徐九思心裡忐忑,誰家院子裡放這麼一個墳,那墓碑上還有名字,他更加認定沒找錯人。

薑向葵進到屋,才將黑傘收了起來,給瘋婆子倒了些溫水後,關上了屋門。

“久等了,徐老板,我家沒茶葉,這水是燒開放涼了的,天氣熱,解解渴。”

徐九思看著普通的杯子,拿起一飲而儘,驚訝說道:“薑大師,這水自帶一股清甜,想必是村中新打上來的井水。”

果然是生意人。

薑向葵也沒解釋,隻是笑笑,道:“晚上我還有事,先把事情大概說下,若是得空,我明日去府上看看。”

徐九思提到女兒,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他是錢莊老板,家境很好。

他的二女兒徐聽曼自小沒吃過苦,要什麼有什麼,知書達理,最近也到了議親的年紀。

徐九思疼愛女兒,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篩選的人,也都是徐聽曼自己點了頭的。

可以說是一家幸福美滿,沒什麼煩惱憂愁。

可徐聽曼在兩天前的夜裡,毫無沒征兆的自儘了,尖刀劃破喉嚨,連遺書都沒留下,身邊隻有一盞倒地的油燈。

徐九思上報府衙,調查來調查去,沒有絲毫被人謀害的蹤跡,定為自儘。

說到這裡,徐九思深深歎氣,愁容滿麵。

“薑大師,我不相信曼曼會自儘!”他情緒激動,大力敲了下桌子。

“你先冷靜點,府衙的人,應該也調查你家裡人了吧,可有什麼發現?”

徐九思意識到失禮,胸膛劇烈起伏,儘力調整著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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