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咬緊牙關,狠狠吐出幾個字:“他說我不行。”
“什麼?我娘說你不行!”葉彩萍聲音大如驚雷,震的眾人身子一抖。
“我娘真是太過分了,敗了1000兩,還汙蔑爹。”
“我爹要是不行,怎麼生出這麼些兒子女兒。”
葉彩萍義憤填膺,惡狠狠看向徐婆子,“娘,你的意思你兒子女兒都是孽種?是你跟彆人苟且生出來的?”
“我……”徐婆子想辯解,嘴皮子忽然卡頓。
不是老頭子外麵有人了嗎?怎麼忽然莫名其妙成了她的錯?
“都是……”徐婆子繼續卡頓。
“都是你跟彆人苟且生出來的?!!”葉彩萍打斷她,瞪大眼睛差點栽倒。
扶著桌子捂住胸口,顯然被嚇的不輕。
看熱鬨的眾人驚叫起來,紛紛捂住嘴巴,用眼神交流。
隻有平時跟徐婆子不對付的幾個妯娌,聲音賊大的交流,生怕兩個當事人聽不見。
“哎呦我的娘嘞,大嫂好孟浪。”
“大哥被她坑慘了,替彆人養兒女這麼多年。”
“也不知道誰這麼眼瞎,能看上大嫂,還跟她通奸。”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八還能看上綠豆呢,大嫂年輕時也是年輕過。”
“要我說啊,大哥上家法還是念著舊情呢,這種不要臉的玩意兒打死都不為過。”
“乾啥自己動手啊?交給裡正,直接浸豬籠、沉塘。”
葉彩萍一臉崇拜看著幾個姨婆,你們會罵就多罵罵。
愛聽,聽了還想聽。
趙德不乾了,“都彆胡說,我娘清清白白。”
趙平也道:“無憑無據,不要亂嚼舌根。”
田玉娥也站出來幫婆母,“我娘不是那種人。”
三人雖然都站在徐婆子那邊,但他們的話沒幾個人聽。
徐婆子終於捋順了嘴巴,嚷嚷道:“都是……都是老頭子的種。”
葉彩萍看了看趙德,又看了看徐婆子像是發現了什麼。
“哎呀,不仔細看,我還真沒看出來。”
“怎麼了?侄媳婦你發現什麼了?”
“你快說呀,急死我了。”
徐婆子的幾個妯娌看熱鬨不嫌事大,催著葉彩萍繼續爆大瓜。
葉彩萍指了指趙德,“你們看,阿德跟我公爹可有一點相像之處?”
幾人看了看,有人驚叫出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大哥又高又瘦,趙德又矮又胖,活像兩個世界的人。”
“趙平也不高,老大家幾個孩子就沒一個高個子。”
幾人這麼一嚷嚷,眾人越看越是那麼回事,看向徐婆子的眼神已經玩味起來。
好想知道她的老相好是誰。
對趙行,眾人隻有同情,同情他頭上綠草成蔭。
徐婆子急了,扭著脖子大叫:“不是的,不是的,我兒子女兒隨我,隨我個子不高。”
場麵一度混亂不堪,說啥的都有。
趙行的臉色又黑又綠,本來他隻以為老伴是個大嘴巴,蠢的要死。
可現在,她摔了他價值連城的煙杆,還給他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
是可忍趙行不可忍,搶過葉彩萍手裡的藤條,狠狠抽在徐婆子上身。
“啊……殺人了,趙行殺人了。”
徐婆子扯著嗓子喊的越慘,趙行下手就越狠。
隻一瞬的功夫,徐婆子的大屁股就被鮮血染紅。
好些膽子小的丫頭婆子背過臉,太慘了他們不敢看。
幾個男性長輩和晚輩,也很識相的轉身,不敢看徐婆子的屁股。
唯有葉彩萍在自己的專屬看戲椅子上坐下,拿出看戲專用小表情。
雙手托腮,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還時不時提醒趙行:“爹,我娘她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還敢叫嚷,她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
“爹,你對她那麼好,給她吃給她穿,還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到頭來她卻這樣回報你,她簡直不是人呐。”
“爹,右邊,右邊那塊還沒抽到。”
“爹,我前天看見村西王叔跟我娘說話可親熱了,那是不是她的老相好?”
“村東的張叔跟我娘整天黏糊糊,那眼神嘖嘖,都能拉絲了,他們甜的差點齁死我。”
葉彩萍一下子爆料出十幾個跟徐婆子有染的老頭子,這可給趙行氣壞了。
老婆子嘴巴大,還蠢,擋他發財路,給他戴綠帽子,現在還成了爛貨。
簡直比鴛鴦樓,那些露腰跳扭屁股舞的女人,更可恨。
起碼人家明碼標價,你情我願不隱瞞,最重要的是那些姑娘年輕又漂亮。
老婆子又矮又醜,卻比誰都玩的花。
趙行手上更加用力,抽的徐婆子喊的嗓子沙啞,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蹦出來打趙行腦袋。
“阿德,玉兒,平兒,你們死了嗎?”
徐婆子用儘全身力氣喊了一嗓子,吐出一口鮮血來。
趙德趕忙去拉他老爹,“爹彆打了,再打娘就沒了,我娘要是沒了誰照顧你?”
趙行冷哼,兒子不想照顧自己,養老指望不上這個白眼狼。
趙平:“娘就是犯了天大的事,你看在她伺候你這麼多年的份上,能不能彆追究了?”
趙行氣的想抽他,彆追究?合著綠帽子沒戴你頭上,你說話不腰疼。
田玉娥:“爹,我相信我娘不是那種人。”
趙行要氣笑了,你相信?你的相信值幾文錢?
老婆子偷人,你也偷人,怪不得你們能成婆媳呢。
徐婆子聽到幾人的話,氣的又吐出一大口血。
要死了要死了,這幾個白眼狼會不會說話呀。
這哪裡是在幫她,簡直就是落井下石,她怎麼會生出這兩個蠢兒子。
還有一個蠢兒媳。
靠天靠地靠兒子兒媳,都靠不住。
徐婆子隻能靠自己,她嗚咽道:“老頭子,我跟你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萬萬不會做那些不要臉的事。”
“都是老三家的,她胡說八道,她就是個攪家精。”
“她最近抽風了,天天看這個不順眼那個不順眼,她以下犯上打公爹公婆、大嫂、丈夫。”
“這個家,她一個都沒放過,她缺了大德。”
感受到身上投射過來,那一道道探究又好奇的目光,葉彩萍咳嗽兩聲。
死婆子真能叭叭,拉她墊背是吧?
哼,長得醜想得美!
“二嫂,我可有打你罵你汙蔑你?”
一直裝聾作啞,隻管吃瓜看戲的文淑忽然被點名,抬起眼皮看向葉彩萍。
眾人豎起耳朵,做好吃瓜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