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拈酸吃醋的模樣,許今夏隻覺得好笑,“你千裡迢迢趕回來,就是來堵我的?”
薄凜淵手指從她姣好的小臉上滑過,最後輕抬了抬她的下巴,“不是。”
即便他的確吃醋,但他趕回來,不是來堵她的。
他清楚,許今夏是個相當傳統的女人。
就算她在夜店裡,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在意的是那句“我有點想你了。”
許今夏挑眉,遞過去一個狐疑的眼神。
“你說想我了,我不能讓你想我的時候見不到我,所以我飛回來了。”
許今夏心頭震顫,薄凜淵因為她一句話就飛了回來。
如此舟車勞頓,不計時間成本,也不顧及自己休息時間被壓縮。
他,真的好愛她。
許今夏主動依偎進他懷裡,“薄凜淵,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有種她要天上的星星,他就絕不會給她摘月亮的寵溺。
薄凜淵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是我認定的人,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呢?”
許今夏嘴角上翹,又往他懷裡鑽了鑽,傾聽他有力的心跳。
薄凜淵給她的愛,沉穩、包容,像涓涓的清泉,也像溫柔的大海。
“謝謝你。”
被周尋夜隨意背叛的那些日子,午夜夢回,她也懷疑過自己。
是不是她不夠好,他才朝秦暮楚,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直到遇到薄凜淵,她才發現,一直被愛人堅定的選擇,才是感情的基石。
薄凜淵將她摟在懷裡,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回到她身邊,他的心情終於平靜下來。
出租車停在彆墅外麵,兩人下車,等出租車一駛離,薄凜淵便將許今夏打橫抱起,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台階。
許今夏驚呼一聲,趕緊摟住他的脖子,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傳遞過來,她整個人都為之一亂。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我就想抱著你走。”薄凜淵腳下步子不停,一腳踢開了彆墅大門,抱著許今夏進去。
一樓沒人,他把許今夏放在鞋櫃上,低頭吻了上去。
許今夏心悸了一下,剛要躲,就被薄凜淵含|住了唇瓣。
她嚶嚀一聲,男人索吻的動作又凶又猛,就像要將她吃進肚子裡一樣。
簡叔聽到門口的動靜,披衣過來看的時候,看到玄關處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影子。‘
他趕緊回了房間。
三爺禁欲三十年,這是老房子著火,一碰著媳婦就把持不住。
許今夏察覺到男人的手探進她衣服裡,她趕緊隔著衣服抓住他。
“回、回房間。”
彆墅裡不隻他們。
雖然現在時間很晚了,簡叔他們未必會出來,但真被撞見,她也很無地自容。
薄凜淵也沒想在今晚對她做什麼,就是情難自禁。
但她都這麼暗示了,他要不成全她,他就不是男人。
他低頭,在她唇上重重地抿了一下,單手將她扛在肩上,大步朝樓梯口走去。
許今夏趴在他肩膀上,有種自己被土匪頭子擄進賊窩的荒唐感。
她拍了拍他的背,“薄凜淵,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薄凜淵這會兒處於極度興奮中,像個大男孩一樣,“我不。”
許今夏:“……”
薄凜淵一直將她扛進房間,扔在床上,許今夏看著他眸底燃燒的火苗,心頭直打突。
她剛要就勢一滾,男人已經迅捷地上了床,將她鎖在身下。
“想去哪裡?”
許今夏對上他火熱的目光,心裡有些發怵:“……我身上有酒味有汗味,想先去洗洗。”
“一會兒再洗,我不介意。”
薄凜淵扣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他低下頭去,再度吻住她的唇。
淩晨三點,許今夏半夢半醒時,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
她驚得睜了一下眼皮,看見男人光著上半身,一臉饜足的模樣,她懶懶地抱怨:“你乾嘛?”
“抱你去洗澡,你睡吧。”
許今夏感覺自己去了半條命,她實在沒精力應付他,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薄凜淵抱著許今夏進了浴室。
浴缸裡放滿了水,水裡浮著一層白色泡沫和玫瑰花瓣。
一室花香中,薄凜淵抱著許今夏坐進浴缸裡,兩人頓時被溫暖的水給包圍。
薄凜淵摟著她的腰,親自幫她洗澡。
這個時候的許今夏很乖,完全被他擺弄著,他心裡充盈著滿足。
這個人,徹徹底底由內到外都是他的了。
洗完澡,薄凜淵抱著許今夏回了床上,擁著她入睡。
睡了不到兩小時,他就被敲門聲驚醒。
簡叔在門外低聲詢問:“三爺,你醒了嗎,肖秘書在樓下,說你們該出發去機場了。”
薄凜淵皺了皺眉,懷中心愛的人嬌軟馨香,他根本就舍不得。
要不然,把她打包帶走吧。
薄凜淵抿了抿唇,這個念頭怎麼也止不住,心隨意動,他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又簡單洗漱了一下,拿西裝裹住許今夏,抱著出了門。
樓下。
簡叔和肖秘書在客廳裡說話,聽見樓梯上傳來的動靜,兩人齊刷刷回頭。
看見薄凜淵抱著許今夏下樓來,兩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簡叔:“三爺,你這是要帶許小姐去哪裡?”
“帶她去出差,肖秘書,拿上許小姐的包包,我們出發。”
肖秘書:“……”
他何其有幸,居然也能看見執行長如此戀愛腦的一麵。
真是天要下紅雨了。
簡叔站在台階上,眼睜睜看著他們上了車,車尾燈在大門口一閃,便消失在破曉時分的夜色中。
他輕歎口氣。
許今夏再度醒來時,睜開眼睛,看到圓弧形的天花板。
她有片刻的發懵。
這一覺把她乾哪兒來了,她記得睡著前,是在薄凜淵的臥室裡。
頭頂的吊燈晃得厲害,難道她被吊燈砸死了?
機艙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許今夏察覺到動靜,偏頭望去。
一眼就瞧見人模人樣的男人,他穿著襯衣打著領帶,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樣。
哪還能瞧見半點昨晚不做人的樣子?
“醒了?”薄凜淵推門進來。
其實他來過幾趟了,許今夏都沒醒,這會兒飛機已經在降落。
他想著她一會兒沒醒,他就直接抱她出機場,沒想到她已經醒了。
許今夏想到昨晚的瘋狂,還有他在她耳邊說的那些燙人耳朵的情話,默默拉高被子,遮住發燙的臉頰。
她沒臉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