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夏瞧他一副明知顧問的模樣,就有點好笑。
“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時,那個冷漠疏離的男人嗎?
薄凜淵反以為榮,“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尤其是在愛的女人麵前。”
許今夏:“……”
心臟漏跳一拍,她有點不敢直視男人那雙燃燒著炙熱愛欲的眼睛。
她總害怕自己不夠喜歡他,配不上他對她的喜歡。
“怎麼不說話?”
許今夏眨了眨眼睛,“我有點想你了。”
薄凜淵一直撩她,忽然被她一記直球砸懵了,激動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待回過神來,才發現她臉頰白中透粉,“寶寶,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
許今夏本來就後悔自己說話衝動,這會兒不管薄凜淵怎麼問,她都不肯再說了。
“安安叫我了,我進去了。”
許今夏說完,連忙掛了電話,她伸手拍了拍滾燙的臉頰。
她怎麼就說出口了,薄凜淵會不會覺得她不矜持啊?
薄凜淵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心裡有點惋惜。
隨即他又想起剛才在視頻裡挑釁他的那個男人。
嗬!
區區一個男模,居然就敢跟他這個正宮叫板,不知死活!
薄凜淵按下內線,“肖秘書,申請私人飛機航線,我要回京市。”
肖秘書莫名:“可是執行長,我們明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你必須出席。”
這個會議關係他們接下來要投資的一個大項目,不能缺席。
他們也是為了這個項目才出差的。
薄凜淵:“那就申請往返航線,明早趕回來就行。”
肖秘書:“……是京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是。”
他再不回去,老婆就要被外麵的小白臉拐跑了。
許今夏回到包廂。
剛才那個小奶狗一下子黏了上來,“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許今夏被他這聲姐姐喊得頭皮發麻,不敢坐過去。
生怕自己被小奶狗生吞活剝了。
她挑了個離他們最遠的位置坐下,看著他們推杯換盞。
倒不是她清高,融不進去。
而是她已經有男朋友,就得自覺跟這些男人保持距離。
哪怕是逢場作戲也不行。
小奶狗見她一個人孤伶伶坐著,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不過他這次倒是有分寸了,不敢再往她身上黏,怕把她嚇跑了。
“剛才視頻裡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小奶狗好奇地問道。
對方的穿著在鏡頭裡一看就很有質感,再加上那一身矜貴氣度,就知道對方身份不凡。
許今夏見他不再往她身上貼,覺得自在了不少。
“嗯。”
“你男朋友做什麼的,看著像是老板,我真羨慕他,每天坐辦公室裡,看看文件簽簽字,不像我,隻能靠出賣色相。”
許今夏聽著小奶狗茶言茶語,安慰道:“能出賣色相也是一種本事。”
小奶狗:“……”
之後小奶狗坐在許今夏身邊,跟許今夏聊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等散場時,秦以安和其他幾個小姐妹都喝得醉醺醺的。
許今夏去刷卡買單,又給叫來的男模們一筆不菲的小費。
她扶著秦以安離開時,小奶狗還依依不舍地跟在她旁邊。
“姐姐,我很難遇到聊得來的人,我們加個好友吧,下次你來我可以給你打折。”
許今夏吃力地扶著秦以安。
她顯然喝高了,人不受控製地往地上倒去,許今夏說:“你幫我扶一下她,我一個人扶不住。”
小奶狗趕緊過來幫忙。
兩人將秦以安扶出會所,一股熱浪襲來,許今夏頓時熱得滿頭大汗。
這會兒已經近十二點。
會所所在的街道相對安靜一點,門口停著出租車。
她們今天開車過來的,兩人都喝了酒,開不了車。
許今夏剛要去拉開出租車後車門,眼睛被刺目的車燈晃了下眼睛。
她眯起眼睛,瞧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駛了過來。
但她被近光燈晃花了眼睛,看不清楚車牌號碼。
她心臟突突跳了幾下,隨即想起幾個小時前跟薄凜淵通視頻的時候,他還在外地。
雖然都是勞斯萊斯,不一定就是他的車。
京市有錢人太多了。
她收回目光,去拽車門,秦以安突然踉蹌了一下。
她趕緊伸手去扶,被秦以安抓著一起往地上跌去。
她嚇得閉上眼睛,想象中的鈍痛並沒有襲來,反而是被拉進一個炙熱的懷抱裡。
許今夏聞到一股令人安心的薄荷海鹽味道,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男人時,她怔了怔,“薄先生?”
他不是在外地嗎,怎麼會在這裡?
薄凜淵摟著許今夏,目光掃向旁邊穿著黑背心的小奶狗,占有欲極強地將許今夏按進懷裡,宣示主權。
小奶狗不敢與薄凜淵對視,這個男人的氣勢,比視頻裡更強。
他俯身去將秦以安扶起來。
秦以安摔了個跟頭,罵罵咧咧:“哪個混球推老娘?”
她睜著惺忪的醉眼,看見過於出眾的薄凜淵,臉上一喜。
“小舅舅,你怎麼回來了,你放心,我把小舅媽照顧得非常好,你不用擔心,安心出差。”
薄凜淵渾身裹挾著寒氣,令這盛夏夜晚的溫度都倏地降了十幾度。
“照顧得非常好,就是這麼照顧的?”
帶他老婆來點男模,真是好樣的,看來他得讓秦家破個產,免得她這麼揮霍無度。
秦以安抖了抖,“我們就是見見世麵,絕對沒有做越界的事。”
她才不敢吃裡扒外。
薄凜淵示意司機,“你送她回去,一定要安全送到家。”
司機趕緊從小奶狗懷裡接走秦以安,扶上了勞斯萊斯。
許今夏眼睜睜看著車子開走了,茫然地問薄凜淵,“那我們怎麼回去?”
薄凜淵拉開出租車後門,“我們坐出租車。”
許今夏被薄凜淵拉上車,小奶狗還站在路邊楚楚可憐地看著她,“姐姐,下次來會所一定要點我啊。”
薄凜淵冷冽的目光掃視過去,嚇得小奶狗噤了聲。
他坐進車裡,將車門帶上,跟司機報了個地址,擋住了小奶狗可憐的目光。
許今夏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濃烈的醋意,輕聲解釋:“我們真的沒什麼。”
“你跟誰是我們?”薄凜淵快把自己淹死在打翻的醋壇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