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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西山公園後山戲曲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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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秋雨裹著桂花香,將西山公園的石板路浸得發亮。陳婷婷縮著脖子在售票亭前跺腳,指尖捏著那張皺巴巴的戲曲票 —— 邊角泛黃,印著 “西山公園後山涼亭 晚七點 牡丹亭”,墨跡被雨水暈染得模糊,卻在右下角清晰地印著一朵燙金的牡丹花。

“這票哪來的?” 售票員推了推老花鏡,目光在票麵上反複打量,“後山根本不設戲台,涼亭早兩年就封了。”

陳婷婷的思緒瞬間飄回今早。她在公司前台簽收快遞時,牛皮紙袋裡除了合同,就躺著這張戲曲票。沒有寄件人信息,也沒有隻言片語,可當她摸到票麵上凹凸不平的牡丹花紋,指尖竟莫名發燙。

“或許是哪位客戶送的?” 同事小李湊過來,“不過這地方還挺浪漫,要不叫你男朋友一起?”

陳婷婷勉強笑了笑。男友周宇半個月前去了外地出差,最近聯係越來越少。她鬼使神差地將票塞進包裡,此刻站在公園門口,心裡湧起一股連自己都不解的執拗 —— 無論如何,她都想看看這張神秘戲票背後的真相。

穿過九曲回廊,雨漸漸停了。後山的石階覆著青苔,兩側的楓樹葉子紅得像要滴出血來。陳婷婷攥著手機電筒,小心翼翼地往上走。越靠近山頂,越能聽見隱隱約約的絲竹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又仿佛就在耳邊。

轉過最後一個彎,一座飛簷翹角的涼亭赫然出現在眼前。朱漆剝落,橫梁上的彩繪早已褪色,可亭中卻燈火通明。八仙桌鋪著紅綢,銅香爐裡青煙嫋嫋,七個身著戲服的人正圍坐演奏。為首的老者白發蒼蒼,手中的京胡拉得抑揚頓挫,其餘人或敲鼓板,或彈月琴,專注得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有人嗎?” 陳婷婷輕聲問。

琴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她,那眼神讓陳婷婷不寒而栗 —— 渾濁的眼珠裡透著股說不出的空洞,像是蒙著層薄霧。

“來聽戲的?” 老者開口了,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青磚,“坐。”

陳婷婷遲疑著在石凳上坐下。老者將京胡往肩頭一擱,清了清嗓子,咿咿呀呀地唱起來。唱的是《牡丹亭》裡的 “遊園驚夢”,可曲調卻與她聽過的任何版本都不同,哀婉中帶著股說不出的蒼涼,仿佛每一個音符都裹著百年的風霜。

唱到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時,陳婷婷的眼眶突然紅了。她想起上周整理舊物時,翻到的母親年輕時的照片。照片裡的母親穿著旗袍,眉眼間滿是溫柔,背後的背景正是這座涼亭。母親去世得早,關於她的記憶總是模糊的,可此刻,那些快要消散的片段卻突然清晰起來 —— 母親總愛哼戲,說自己年輕時在西山公園唱過戲,還說後山有個能讓人忘記煩惱的地方。

“姑娘,該走了。” 老者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不知何時,月亮已經爬上樹梢,亭外的樹林在月光下影影綽綽,像是無數雙眼睛在窺視。

陳婷婷慌忙起身,卻發現戲票不見了。她在石凳周圍找了一圈,忽然注意到老者腳下露出一角紅色 —— 正是那張戲曲票!

“我的票……” 她剛要伸手去撿,老者卻用京胡杆壓住了票:“想要票?明晚再來。” 說完,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回到家,陳婷婷打開電腦搜索 “西山公園後山涼亭”,卻隻找到一條二十年前的新聞:1998 年,西山公園發生火災,後山涼亭嚴重受損,自此關閉。可她今晚明明看到了完好無損的涼亭,還有那群唱戲的人!難道是幻覺?可口袋裡殘留的檀香,還有手機裡拍下的模糊照片,都在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第二天,陳婷婷請了假,早早來到公園。她先去了市檔案館,在泛黃的報紙堆裡翻找關於母親的信息。終於,在 1997 年的《城西日報》上,她看到了一張照片:年輕的母親穿著戲服,站在西山公園涼亭前,身旁站著那個拉京胡的老者!照片下方的文字說明寫著:“城西戲曲社在西山公園舉辦中秋戲曲晚會,主演陳玉蘭與琴師周德海合影。”

陳玉蘭是母親的名字,可周德海…… 陳婷婷突然想起,男友周宇的爺爺也叫周德海!難道,昨晚見到的老者就是周宇的爺爺?可周宇從未提過爺爺會拉京胡,更沒說過他與母親認識。

帶著滿心疑惑,陳婷婷再次來到後山。涼亭裡依舊燈火通明,戲班的人還在原位,仿佛從未離開。老者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揚:“你來了。”

“您認識我母親,對嗎?” 陳婷婷鼓起勇氣問,“您是周德海,周宇的爺爺。”

老者的手猛地一抖,京胡發出刺耳的聲響。其他人紛紛轉頭,眼神裡充滿震驚。

“你怎麼知道這些?” 老者的聲音發顫。

陳婷婷將報紙照片遞過去:“我在檔案館找到的。我母親當年是戲曲社的主演,您是琴師。可後來涼亭失火,戲曲社解散,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者沉默良久,終於開口講述那段塵封的往事。原來,當年戲曲社在西山公園辦的中秋晚會大獲成功,可有人嫉妒他們的名聲,故意縱火。那場大火不僅燒毀了涼亭,還奪走了陳婷婷母親的生命。周德海因為去取遺忘的琴譜,僥幸逃過一劫,但從此一蹶不振,戲曲社也隨之解散。

“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老者望著亭外的月光,“等一個能讓戲曲社重生的人。你母親臨終前托夢給我,說她的女兒會帶著希望回來。”

陳婷婷渾身發冷:“您是說,我?”

老者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裡麵躺著一支鳳頭金步搖,正是母親照片裡戴過的那支:“當年你母親總說,等你長大了,要教你唱《牡丹亭》。可她走得太急…… 現在,該把這些傳承下去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山下傳來。陳婷婷轉頭,看見周宇氣喘籲籲地跑來,臉上滿是焦急:“婷婷,你怎麼在這裡?我爺爺他……”

“小宇,你終於來了。” 老者打斷他的話,“當年我對不起你父親,沒保護好戲曲社,也沒照顧好你。但現在,是時候讓一切回到正軌了。”

周宇愣住了,他看著陳婷婷手中的照片,又看看爺爺,突然明白了什麼:“原來,您一直在等的人是婷婷?”

老者沒有回答,隻是將京胡遞給周宇:“當年你父親想學琴,我沒教他,怕他重蹈覆轍。可現在,我想通了。戲曲不能斷,有些事,總得有人去麵對。”

從那天起,陳婷婷開始跟著周德海學戲。後山的涼亭重新熱鬨起來,偶爾有遊客循著琴聲找來,卻發現那裡隻有一座破敗的亭子,空蕩蕩的,仿佛一切都是幻覺。隻有在每個月圓之夜,當悠揚的戲曲聲再次飄起,人們才會恍惚覺得,時光從未流逝,那些關於戲曲、關於愛情、關於傳承的故事,永遠在西山公園的後山上,靜靜地流淌著。

隨著學習的深入,陳婷婷發現了更多秘密。周德海書房的暗格裡,藏著一本戲曲社的舊賬本,上麵詳細記錄著每次演出的收入和支出。其中有一筆特彆的記錄:1997 年 10 月,戲曲社收到一筆匿名捐款,金額巨大,足以讓他們擴建排練場地。可就在這筆錢到賬後的一個月,涼亭失火,戲曲社解散。

“這筆錢……” 陳婷婷指著賬本問,“是不是和那場火災有關?”

周德海的臉色變得蒼白:“當年我也懷疑過,可一直找不到證據。捐款人用的是化名,銀行那邊也查不到線索。”

與此同時,周宇在整理爺爺的物品時,發現了一封未寄出的信。信是寫給一個叫 “林國棟” 的人,內容隻有短短幾句:“國棟兄,當年之事我已有所察覺,望你好自為之。” 落款時間是 1998 年 3 月,也就是火災發生後的三個月。

“林國棟是誰?” 周宇拿著信問爺爺。

周德海的手劇烈顫抖:“他是當時戲曲社的讚助商,也是…… 我最好的朋友。”

事情漸漸清晰起來。陳婷婷和周宇決定追查真相。他們通過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已經年邁的林國棟。老人住在城郊的養老院,見到他們時,眼神裡滿是驚恐。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林國棟喃喃自語,“當年我嫉妒戲曲社的成功,怕他們不再需要我的讚助。一時鬼迷心竅,買通了一個混混縱火……”

真相大白,可陳婷婷卻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她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滿是悔恨的老人,突然覺得,有些錯誤,時間已經給了最沉重的懲罰。

回到西山公園,陳婷婷站在後山涼亭前。經過修繕的涼亭煥然一新,匾額上 “牡丹亭” 三個大字蒼勁有力。今晚,這裡將舉辦一場特彆的戲曲晚會,由她和周宇主演《牡丹亭》。周德海坐在台下,手中的京胡拉得格外動情。

戲台上,陳婷婷唱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眼角的淚水悄然滑落。她知道,這場戲,不僅是為了母親,為了戲曲社,更是為了那些被時光掩埋的真相,和永遠不會被遺忘的傳承。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夜空中,台下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陳婷婷望向觀眾席,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母親的身影,正微笑著朝她點頭……

月光如水,灑在修繕一新的西山公園後山涼亭。陳婷婷卸完戲妝,鏡中人眉眼間還殘留著杜麗娘的哀怨。自那場紀念演出後,沉寂多年的戲曲社重煥生機,每個周末都有戲迷循著琴聲而來。她輕輕摩挲著母親留下的鳳頭金步搖,突然聽見亭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這麼晚了,還有人?” 陳婷婷推開雕花木門,隻見一個身披黑鬥篷的身影立在楓樹陰影裡。那人懷中抱著個檀木匣子,月光掠過他的側臉 —— 竟是張陌生的麵孔,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

“陳姑娘好嗓子。” 黑衣人嗓音沙啞,“這匣子裡的東西,或許你會感興趣。” 他掀開匣蓋,露出半卷泛黃的戲譜,紙頁邊緣繡著銀絲牡丹,與陳婷婷手中的戲票花紋如出一轍。

還未等她開口詢問,黑衣人突然將匣子塞過來,轉身消失在樹林深處。陳婷婷追了兩步,隻聽見枯葉沙沙作響,再無半點蹤跡。她捧著匣子回到化妝間,周宇和周德海正在收拾樂器。看到戲譜的瞬間,周德海的手劇烈顫抖,京胡差點掉在地上。

“這是《牡丹亭秘本》!” 老人聲音發顫,“當年戲曲社鎮社之寶,火災後就下落不明。你從哪得來的?”

陳婷婷將遇黑衣人的事說了一遍。周宇皺眉道:“太蹊蹺了,這人怎麼知道戲譜對我們重要?而且” 他翻開戲譜,發現每一頁空白處都用朱砂寫著小字,“這些批注像是密碼,根本看不懂。”

深夜,陳婷婷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月光透過窗戶,將戲譜上的朱砂字映得通紅。她突然想起小時候,母親教她辨識戲服上的雲紋暗記。或許這些批注也藏著某種規律?她起身點燃油燈,將戲譜對著光亮反複查看,終於發現 —— 當兩頁紙重疊時,朱砂字會組成新的句子:“月圓之夜,故人歸來。”

與此同時,戲曲社遭遇了怪事。先是後台的戲服莫名被剪破,接著周德海珍藏的老琴弓不翼而飛。最詭異的是,連續三個清晨,涼亭的石桌上都會出現半塊桂花糕,正是陳婷婷母親生前最愛的點心。

“會不會是那個黑衣人?” 周宇握緊拳頭,“我這就去報警!”

“等等。” 陳婷婷攔住他,“這些事透著股熟悉的氣息,倒像是 有人在暗示什麼。” 她想起戲譜上的 “故人歸來”,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

就在此時,養老院傳來消息:林國棟病危,點名要見陳婷婷。等她趕到時,老人已經奄奄一息,枯瘦的手死死攥著張泛黃的照片 —— 是火災前戲曲社全體成員的合影,角落站著個麵容清秀的年輕女子,眉眼與陳婷婷有七分相似。

“她 她是你姑姑。” 林國棟氣若遊絲,“當年她發現了我的陰謀,要去報警 我” 老人劇烈咳嗽,鮮血染紅了枕頭,“戲譜 在” 話未說完,便咽了氣。

陳婷婷渾身發冷。原來母親還有個妹妹,而她的死竟與那場火災有關!她將照片拿給周德海看,老人老淚縱橫:“我早該想到,你姑姑失蹤得太蹊蹺。她最擅長研究古戲譜,或許《牡丹亭秘本》的批注就是她寫的。”

線索再次中斷,而戲曲社的危機卻愈演愈烈。讚助商突然撤資,說收到匿名信舉報戲曲社私藏文物。緊接著,一群自稱文化稽查隊的人闖入涼亭,要帶走戲譜鑒定。周德海護著匣子與對方爭執,被推倒在地,舊傷複發住進了醫院。

“不能讓他們拿走戲譜!” 陳婷婷擋在匣子前,卻被人粗暴地推開。千鈞一發之際,人群外傳來清亮的喊聲:“慢著!” 一個身著藏青色長衫的老者分開眾人,手中拿著份文件,“我是省戲會的顧問,這戲譜是受協會委托,由西山戲曲社保管的珍貴文物。”

稽查隊的人見狀,隻好悻悻離去。陳婷婷這才注意到,老者身後還站著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此刻他已摘了鬥篷,露出年輕儒雅的麵容。

“在下秦墨,受家師所托,前來相助。” 黑衣人 —— 秦墨拱手道,“家師與令堂曾是故交,得知戲曲社有難,特命我送來戲譜,並解開其中秘密。”

原來,秦墨的師父是位隱居的戲曲泰鬥,與陳婷婷母親在年輕時有過一麵之緣。當年火災後,他暗中追查真相,發現《牡丹亭秘本》流落民間,幾經輾轉才找到。而戲譜上的批注,實則是記錄著一個關於戲曲傳承的驚天秘密 —— 在西山深處,藏著一座明代古戲台,以及無數失傳的戲曲孤本。

“但要找到古戲台,必須湊齊三件信物。” 秦墨展開泛黃的地圖,“戲譜是其一,另外兩件 應該與你母親留下的鳳頭金步搖,還有周老先生的老琴弓有關。”

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周德海突然想起,火災當晚,他在逃離時將琴弓遺落在了後台的暗格裡。眾人立刻返回涼亭,果然在布滿灰塵的暗格中找到了琴弓。而當鳳頭金步搖的鳳凰喙觸碰到琴弓的牛角裝飾時,地圖上突然浮現出一道熒光,指明了古戲台的方向。

山間夜路崎嶇,陳婷婷一行人舉著火把艱難前行。穿過荊棘叢生的峽穀,一座氣勢恢宏的古戲台赫然出現在眼前。戲台飛簷鬥拱,藻井繪著精美的戲曲人物,雖曆經百年風雨,卻依舊保存完好。在戲台中央的神龕裡,擺放著第三件信物 —— 一尊白玉雕琢的杜麗娘像。

當三件信物歸位,神龕下方緩緩升起一個暗格,裡麵整齊碼放著數十卷古戲譜,還有一本記載著戲曲社百年曆史的日記本。陳婷婷翻開日記,泛黃的紙頁上,姑姑娟秀的字跡躍然眼前:“今日教玉蘭唱《尋夢》,她眼中含淚,說看到了戲曲的魂。”

原來,姑姑當年發現林國棟的陰謀後,將重要文物藏在了古戲台。她本想等風頭過後再取出,卻不幸慘遭毒手。而這些年,她的魂魄一直守護著戲曲社,那些詭異的事件,都是她在暗中提醒後人。

“婷婷,你看!” 周宇突然指著戲台角落。月光透過瓦縫,照在牆上的壁畫上 —— 畫中一位女子懷抱戲譜,回頭微笑,正是姑姑的模樣。陳婷婷淚流滿麵,對著壁畫深深鞠躬:“姑姑,我們終於找到了。”

然而,危機並未結束。秦墨接到消息,文化稽查隊背後的主使仍不死心,正調集人手準備強奪古戲台。陳婷婷握緊母親留下的金步搖,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這座戲台不僅是文物,更是幾代戲曲人的心血。”

她連夜聯係了媒體和戲曲界的前輩,將古戲台的發現公之於眾。一時間,輿論嘩然,眾多戲曲愛好者和專家紛紛趕來聲援。當稽查隊再次出現時,戲台前已站滿了自發守護的戲迷。

“這裡是華夏戲曲的根脈!”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藝術家振臂高呼,“誰敢動它,就是與所有熱愛戲曲的人作對!”

稽查隊見狀,隻好灰溜溜地離開。而陳婷婷和周宇決定,將古戲台修繕一新,打造成戲曲文化博物館,讓更多人了解和傳承這門古老的藝術。周德海病愈後,每天都來古戲台教孩子們唱戲,琴聲與童聲交織,在山間久久回蕩。

某個月圓之夜,陳婷婷獨自來到古戲台。月光下,她仿佛看見母親和姑姑身著戲服,正在台上翩翩起舞。她拿起戲譜,輕輕哼唱:“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歌聲飄向遠方,與夜風中的戲曲聲融為一體,訴說著傳承的故事,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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