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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封門村裡一紅一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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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淅淅瀝瀝,如泣如訴地敲打著越野車的車頂。林夏握著方向盤,目光透過雨幕,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巒。副駕駛座上,陳婷刷著手機,突然驚呼一聲:“網上說封門村的太師椅不能坐,坐了的人都沒好下場!”

後排的韋藍欣嗤笑一聲:“封建迷信,這次咱們可是帶著專業設備來的,一定要揭開封門村的秘密。” 作為知名探險博主,她對這類傳說不屑一顧,滿心隻想著拍出爆款視頻。

這次探險小隊共有十人,除了林夏、陳婷、韋藍欣,還有癡迷民俗文化的陳崇玲、膽小卻好奇心旺盛的李婉兒、自稱有野外生存經驗的張曉虎、地質學家任東林、醫生蘇晴,以及沉默寡言的張磊。他們因對封門村的好奇聚集在一起,殊不知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噩夢。

傍晚時分,越野車終於抵達封門村外。雨不知何時停了,天空被晚霞染成詭異的暗紅色,仿佛在為這座荒村披上一層血色麵紗。村口的老槐樹歪歪扭扭,枯枝上掛著幾縷褪色的紅布條,在風中沙沙作響。

“快看!” 李婉兒突然指著樹下,聲音發顫。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樹下赫然擺著一紅一藍兩個燈籠。紅燈籠蒙著厚厚的灰塵,卻依然鮮豔如血;藍燈籠泛著幽光,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這顏色搭配得真邪乎。” 張曉虎嘟囔著,卻還是忍不住湊近查看。任東林蹲下身子,用放大鏡觀察燈籠材質:“從工藝和老化程度來看,至少有幾十年了。”

陳崇玲臉色凝重:“我在古籍裡看到過,紅為陽,藍為陰,一紅一藍同時出現,在一些邪門的儀式裡,是用來溝通陰陽的。” 她的話讓眾人心裡發毛,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夜幕降臨,眾人在村中一座相對完整的老宅裡安頓下來。韋藍欣架起攝像機,開始直播:“家人們,我們已經到達封門村,剛進村就發現了詭異的紅藍燈籠……” 她話沒說完,直播間突然黑屏,設備全部失靈。

“怎麼回事?” 韋藍欣驚慌失措地擺弄著設備。任東林檢查後搖頭:“像是有很強的磁場乾擾。”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屋內蠟燭明明滅滅,眾人的影子在牆上扭曲變形,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身後舞動。

“我…… 我去上個廁所。” 李婉兒顫抖著起身,往屋外走去。過了許久,她還沒回來。陳婷有些擔心:“不會出什麼事吧?” 蘇晴提議大家一起去找。

眾人舉著手電筒,在村中搜尋。月光昏暗,老宅的門窗黑洞洞的,像一張張血盆大口。突然,林夏的手電筒照到一個紅色身影,在巷口一閃而過。“李婉兒!” 他大喊著追過去,其他人也緊跟其後。

轉過幾條巷子,眾人來到一座廢棄的祠堂前。祠堂門虛掩著,裡麵隱隱傳來啜泣聲。林夏推開門,手電筒的光束掃過祠堂,隻見李婉兒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裡不停念叨著:“紅藍,紅藍……” 她身前的供桌上,赫然擺放著那對紅藍燈籠。

“李婉兒,你怎麼了?” 陳婷上前搖晃著她。李婉兒突然抬起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眾人:“它們要來了,一紅一藍,一紅一藍……” 話音未落,她便昏了過去。蘇晴連忙上前檢查,發現她並無外傷,隻是受到了嚴重驚嚇。

眾人將李婉兒抬回老宅,守了她一夜。第二天清晨,李婉兒醒來,卻對昨晚的事毫無記憶。“我隻記得去上廁所,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滿臉恐懼。

任東林若有所思:“我昨天在祠堂周圍檢測到異常磁場波動,說不定和那些燈籠有關。” 他提議再次前往祠堂調查,眾人雖心有畏懼,但還是決定一探究竟。

再次來到祠堂,供桌上的紅藍燈籠卻不見了蹤影。陳崇玲在牆角發現了一本破舊的日記,字跡模糊不清,但還能辨認出部分內容。原來,幾十年前,封門村曾發生過一場瘟疫,為了平息所謂的 “瘟神”,村民們舉行了一場詭異的儀式,用一紅一藍代表陰陽,獻祭活人。

“難道李婉兒昨晚看到的……” 陳婷臉色蒼白。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張曉虎的慘叫。眾人衝出去,隻見張曉虎倒在地上,雙腿被什麼東西死死纏住,腳踝處布滿青紫的手印。

“救我!有東西拉我!” 張曉虎驚恐地大喊。任東林和張磊衝上前,試圖拉開纏住他的 “東西”,卻感覺像是在拉扯一團虛無。蘇晴拿出銀針,紮向張曉虎腳踝,那些手印竟慢慢消散。

驚魂未定的眾人回到老宅,卻發現韋藍欣不見了。她的攝像機留在桌上,裡麵錄下了一段詭異的畫麵:韋藍欣獨自在村中行走,前方出現一抹藍色身影,她像是被蠱惑般跟了上去,畫麵到此戛然而止。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林夏握緊拳頭,“我們必須找到韋藍欣,然後離開這裡。” 眾人分成幾組在村中搜尋。林夏、陳婷和陳崇玲一組,他們在村西的一座老宅裡,發現了韋藍欣的探險背包,背包旁還有幾滴血跡。

“她一定是遇到危險了。” 陳婷聲音發顫。陳崇玲在牆角發現了一串用血寫成的數字,像是坐標。林夏立刻聯係其他人,眾人決定按照坐標尋找。

穿過一片陰森的竹林,眾人來到一處山坳。山坳中有一座用青磚砌成的密室,門口掛著那對紅藍燈籠。“就是這裡了。” 任東林深吸一口氣。

推開密室大門,一股腐臭撲麵而來。密室裡擺滿了壇壇罐罐,中間的石台上,韋藍欣昏迷不醒,身上纏著紅藍兩色的布條。“快救她!” 蘇晴衝上前。

就在眾人解救韋藍欣時,密室突然劇烈晃動,壇罐紛紛炸裂,裡麵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是屍蟞!” 陳崇玲大喊。眾人驚恐萬分,拿起身邊的東西驅趕蟲子。

混亂中,林夏發現石台上刻著一行小字:“以陰陽為引,以活人為祭,方能平息怨氣。” 他心中一驚,意識到這是一場延續幾十年的陰謀。原來,當年那場瘟疫後,村民們為了保命,將怨氣封印在密室中,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獻祭活人維持封印。

“我們得毀掉這裡!” 林夏大喊。任東林拿出地質勘探用的炸藥,安置在密室關鍵位置。眾人帶著韋藍欣迅速撤離。隨著一聲巨響,密室轟然倒塌,紅藍燈籠也在爆炸中化為灰燼。

逃出封門村後,眾人癱坐在地上,劫後餘生的喜悅與恐懼交織。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遠處的山巔,一紅一藍兩道身影若隱若現,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此後,林夏等人再也沒有踏入封門村,但那段恐怖的經曆卻如噩夢般揮之不去。李婉兒時常在夢中驚醒,嘴裡念叨著 “紅藍”;張曉虎的雙腿落下病根,時常疼痛難忍;韋藍欣醒來後,對密室中的遭遇閉口不談,眼神卻變得空洞而冷漠。

而關於封門村的傳說,也因為他們的經曆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有人說,那場爆炸並沒有徹底摧毀封印,一紅一藍的詭異現象還會在特定的夜晚出現;也有人說,封門村的怨靈已經附在了他們身上,等待著下一次複仇的機會……

暴雨如注,林夏蜷縮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望著輸液室裡昏迷的李婉兒。自封門村歸來,這個膽小的姑娘便高燒不退,囈語中反複念叨著 “紅藍燈籠在追我”。慘白的燈光下,他的影子在牆上扭曲成詭異的形狀,恍惚間竟與封門村祠堂裡搖曳的鬼影重疊。

“林夏!” 陳婷的驚呼劃破寂靜。林夏猛地抬頭,隻見護士站方向,韋藍欣赤著腳,披頭散發地撞翻藥車,玻璃碎裂聲中,她脖頸處蜿蜒的紅藍紋路如活物般蠕動。蘇晴衝上前想要按住她,卻被狠狠咬住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白大褂。

“她不對勁!” 任東林舉著攝像機衝過來,鏡頭裡韋藍欣的瞳孔正分裂成詭異的雙色。張曉虎抄起滅火器砸向她,卻在即將命中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在地。混亂中,孫運清突然掏出符咒貼在韋藍欣眉心,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眼神銳利如鷹:“是活人蠱,封住氣海穴!”

當眾人終於製服韋藍欣,她已經陷入昏迷,脖頸處的紋路卻漸漸消退。孫運清擦拭著冷汗解釋,他的家族世代研究巫蠱,這種 “陰陽引魂蠱” 需要用一紅一藍兩種蠱蟲同時種下,被寄生者會成為連接陰陽的容器。“封門村的紅藍燈籠,恐怕就是養蠱的法器。” 他的話讓空氣瞬間凝固。

出院後的第七天,陳崇玲的民俗研究室燃起大火。林夏和陳婷趕到時,隻看到滿地焦黑的古籍殘片。在灰燼中,陳婷撿到半張泛黃的照片 —— 民國年間的封門村前,一群穿著道袍的人抬著紅藍兩色的棺材,為首的道士麵容竟與孫運清有七分相似。

“孫運清,你早就知道封門村的秘密!” 林夏在電話裡怒吼。電話那頭傳來悠長的歎息:“明晚子時,城郊亂葬崗,我告訴你們一切。”

亂葬崗的月光泛著青灰色,孫運清站在一座無碑墳前,手中羅盤指針瘋狂旋轉。“這是我太爺爺的墓。” 他指著墳塋,“七十年前,他們為了鎮壓封門村的怨氣,用活人煉製陰陽蠱,卻被反噬。我孫家世代守護封印,可三年前,有人偷走了關鍵的引魂燈籠。”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鈴鐺聲。李婉兒不知何時出現在墳頭,穿著封門村的嫁衣,懷裡抱著紅藍燈籠。她空洞的眼神掃過眾人,突然詭異地笑起來:“找到你們了。” 燈籠驟然亮起,張曉虎的影子竟脫離身體,在空中扭曲成繩索勒住自己的脖子。

“破了她的蠱陣!” 孫運清甩出桃木劍,符咒卻在接近李婉兒時自燃。千鈞一發之際,張磊突然掏出一把工兵鏟砸向燈籠。藍光爆射中,李婉兒慘叫著倒下,燈籠滾入墳坑,露出下麵刻滿符文的青銅棺槨。

棺蓋自動開啟,裡麵躺著的竟是與韋藍欣一模一樣的屍體,隻是胸口插著紅藍兩色匕首。任東林顫抖著舉起攝像機,屏幕上顯示的拍攝時間是 1943 年。“這不可能……”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韋藍欣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眼神冰冷如霜。

“你們以為逃得掉?” 韋藍欣的聲音變成了雌雄莫辨的混合音,“七十年一輪回,該獻祭新的活人了。” 她抬手間,眾人腳下的土地裂開,無數慘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林夏感覺後腰被什麼東西刺中,意識陷入黑暗前,看到陳婷被紅光籠罩,而蘇晴的身影消失在藍光之中。

再次醒來時,林夏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老宅。牆上掛著的日曆顯示日期是 1943 年,陳婷穿著旗袍正在梳頭,見到他時卻驚恐後退:“你是誰?” 原來,陰陽蠱不僅能操控活人,還能篡改記憶。林夏在宅子裡找到當年的報紙,上麵記載著封門村 “陰陽雙生祭” 的慘劇,而獻祭者正是與他們長相相同的十個人。

“必須找到破解之法。” 林夏在閣樓發現了孫運清太爺爺的日記。原來,陰陽蠱的弱點是日月同輝之時,用至陽至陰之物摧毀引魂燈籠。他在老宅地窖找到被囚禁的眾人,卻發現蘇晴已經完全被蠱蟲控製,成了 “藍燈使者”。

決戰在封門村舊址展開。日出時分,林夏等人帶著從博物館借來的千年陽火鼎和極陰玄冰鏡,與被蠱蟲控製的村民展開廝殺。張曉虎為了保護李婉兒,被蠱蟲咬成血人;任東林用攝像機錄下蠱蟲的弱點,卻被蘇晴刺穿胸膛。

關鍵時刻,孫運清祭出孫家世代相傳的鎮魂鈴,鐘聲震蕩中,韋藍欣體內的蠱蟲被逼出。林夏趁機將陽火鼎扣在紅燈籠上,陳婷用玄冰鏡凍住藍燈籠。隨著兩聲巨響,燈籠化為齏粉,漫天蠱蟲在光芒中消散。

然而,當一切歸於平靜,孫運清卻消失了。在他留下的信中,林夏得知陰陽蠱並未徹底根除,每隔七十年仍會蘇醒。“如果有一天紅藍燈籠重現,希望你們還能記得 ——” 信的末尾,用血寫著一行小字,“真正的封印,在封門村所有人的記憶裡。”

三年後,林夏收到一個神秘包裹。打開後,裡麵是封門村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人正在對著鏡頭微笑。而照片背麵,一行藍色字跡若隱若現:“我們,還會再見的。” 窗外,細雨中飄過一抹紅藍交織的光暈,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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