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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醫科大學內陰風陣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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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風裹挾著腐葉,掠過醫科大學斑駁的校牌。林夏攥著泛黃的舊報紙,上麵 “1978 年醫科大學離奇死亡事件” 的標題被雨水暈染得模糊不清。身旁的陳婷踢開腳邊的易拉罐,金屬撞擊聲在空蕩的校園裡格外刺耳。

“這地方陰森得瘮人。” 韋藍欣抱緊雙臂,校服袖口掃過解剖樓緊閉的鐵門,“聽說當年解剖課出過事故,七個學生莫名其妙失蹤了。” 她的聲音被突然響起的烏鴉叫聲打斷,眾人抬頭,隻見成群的烏鴉盤旋在樓頂的煙囪周圍,黑壓壓一片,宛如一片流動的烏雲。

張曉虎嗤笑一聲,用力推了推生鏽的鐵門:“封建迷信。不就是棟舊樓,能有什麼 ——” 話未說完,鐵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緩緩敞開。一股濃烈的福爾馬林氣味撲麵而來,混合著潮濕的黴味,熏得人直皺眉頭。李婉兒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你們看!” 她顫抖著指向解剖樓的二樓窗口,那裡飄著一件白色的實驗服,衣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宛如一個幽靈在招手。眾人的手電筒光束同時照過去,卻發現實驗服上沾滿暗紅的汙漬,像是乾涸的血跡。

任東林舉起攝像機,鏡頭對準窗口,呼吸聲粗重得像拉風箱:“攝像機拍到奇怪的影子,像是有人在裡麵走動!” 畫麵裡,模糊的黑影一閃而過,帶著長長的拖影,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拖拽著在地麵劃過。

孫運清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冷光:“腳印。” 他蹲下身子,手電筒照亮地麵上一排濕漉漉的腳印,從鐵門延伸向解剖樓內部。腳印的形狀怪異,前腳掌寬大,後跟卻異常細長,不像是正常人的腳印。“有人比我們先到,而且” 他用指尖蘸起腳印旁的黑色液體,“這不是雨水,是某種粘稠的分泌物。”

眾人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眼神,陳崇玲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要不我們回去吧?” 話還沒說完,解剖樓內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拖遝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進去看看!” 張曉虎率先踏入樓內,手電筒光束掃過布滿蛛網的牆壁。牆上的解剖圖早已褪色,卻依然能看出人體結構的詭異扭曲 —— 心臟的位置畫著一隻眼睛,血管如同蛛網般向四周蔓延。林夏的目光被一幅泛黃的照片吸引,照片裡七個穿著白大褂的學生站在解剖台前,他們的表情僵硬,眼神空洞,其中一個女生的臉,竟和蘇晴有幾分相似。

“這是當年失蹤的學生。” 孫運清湊近查看,發現照片背麵用暗紅的字跡寫著:“第七次實驗,成功” 字跡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匆忙打斷。就在這時,李婉兒的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樓道裡格外突兀。她顫抖著接起電話,對麵卻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在耳邊低語。

“誰?!” 李婉兒尖叫著掛斷電話,手機屏幕突然閃爍起來,自動播放一段視頻。畫麵裡,解剖樓的走廊一片漆黑,手電筒的光束搖晃不定,照到一具倒在地上的屍體。屍體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校服,胸口插著一把解剖刀,鮮血汩汩流出。更詭異的是,屍體的眼睛被挖去,隻剩下兩個空洞的眼窩。而當鏡頭緩緩上移,露出死者的臉時,眾人驚恐地發現,那竟是他們其中一人的臉 —— 但具體是誰,畫麵卻模糊不清。

“這是詛咒!” 陳崇玲崩潰地捂住臉,“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裡回蕩,引發一陣嗡嗡的回響。林夏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握緊手中的錄音筆 —— 那是蘇晴留下的,她總覺得,這支錄音筆能給她答案。

眾人繼續往深處走,腳步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沉重。突然,韋藍欣停住腳步,臉色慘白如紙:“你們有沒有聞到?” 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鑽進眾人的鼻腔,比之前的福爾馬林氣味更令人作嘔,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腐爛發臭。循著氣味,他們來到一扇緊閉的門前,門牌上寫著 “標本室”,門縫裡滲出暗紅的液體,在地麵上彙聚成小小的血泊。

張曉虎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門。門後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擺滿了玻璃展櫃。展櫃裡浸泡著各種人體標本,殘缺不全的肢體在福爾馬林溶液中漂浮,扭曲的麵容仿佛在無聲地尖叫。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個展櫃裡,擺放著七個拚湊而成的 “人”—— 他們的身體由不同人的肢體組成,心臟位置都鑲嵌著一顆黑色的晶體,散發著詭異的幽光。

“這是” 任東林的攝像機劇烈抖動,鏡頭裡的畫麵模糊不清。突然,所有展櫃的燈光同時熄滅,房間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以及某種重物在地上爬行的聲響。林夏感覺有什麼東西擦過她的腳踝,冰涼而粘稠。

“打開手電筒!” 孫運清大喊。眾人的手電筒光束重新亮起,卻發現標本室裡多了幾個身影 —— 那是七個穿著白大褂的 “人”,他們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白色,臉上沒有五官,隻有一張巨大的嘴巴,裡麵長滿尖利的牙齒。他們緩緩朝著眾人逼近,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低語:“祭品 祭品”

張曉虎揮舞著手中的鐵棍,大聲喊道:“彆害怕,它們是假的!” 然而,當鐵棍擊中其中一個 “人” 時,卻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那 “人” 的身體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黑色的液體從傷口處不斷湧出。

“快跑!” 林夏拽著眾人轉身就跑,身後傳來怪物們的嘶吼聲和追趕的腳步聲。他們跑過解剖室,跑過實驗室,最後來到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門上掛著 “地下停屍房” 的牌子,鎖頭已經生鏽,但門卻虛掩著。

“進去躲一躲!” 陳婷推開鐵門,一股陰冷的寒氣撲麵而來。停屍房裡擺放著一排排冰櫃,冰櫃的門縫裡滲出白色的霧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沉睡。林夏的目光掃過冰櫃的編號,突然停在 “7 號” 冰櫃上 —— 那上麵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紙條上寫著:“第七個實驗體,等待蘇醒”

就在這時,所有冰櫃同時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櫃門緩緩打開。白霧中,一具具屍體緩緩坐起,他們的眼睛是空洞的黑色,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而在屍體群中,林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 陳默,他穿著白大褂,臉上布滿鏡片,眼神冰冷如霜。

“歡迎來到真相的入口。” 陳默的聲音像是從無數個方向同時傳來,“當年的實驗,需要活人作為容器。而你們,就是新的實驗品。” 他抬起手,所有屍體朝著眾人撲來,停屍房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林夏握緊手中的錄音筆,她知道,這隻是開始,而他們必須找到真相,才能活著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冰櫃金屬碰撞的聲響震得林夏耳膜生疼。陳默身後的屍體群蠕動著逼近,腐肉摩擦地麵發出令人牙酸的沙沙聲。李婉兒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指甲深深掐進肉裡:“快看!” 她顫抖的手指指向角落,一具屍體脖頸處的條形碼刺青在幽光下忽明忽暗 —— 和李婉兒之前在醫院見到的一模一樣。

“他們都是鏡淵會的實驗品!” 孫運清推了推下滑的眼鏡,鏡片後的瞳孔因恐懼劇烈收縮。他話音未落,張曉虎已經掄起鐵棍砸向最近的屍體。腐臭的黑血濺在牆上,屍體卻像橡皮糖般重新聚合,裂開的嘴裡伸出布滿倒刺的舌頭,直撲他咽喉。

“往通風管道跑!” 林夏拽著韋藍欣後退,錄音筆在掌心沁出冷汗。眾人撞開鏽蝕的通風口,金屬壁上的抓痕密密麻麻,不知是何人何時留下。爬行時,林夏聽見管道外傳來手術刀劃開皮肉的聲響,還有陳默低沉的笑聲:“第七次實驗,終於要開始了”

管道儘頭通向一間布滿儀器的實驗室。任東林的攝像機突然自動播放:畫麵裡,年輕時的陳默正將黑色晶體植入昏迷者的心臟,手術台旁的白板寫著潦草公式 ——“記憶 = 腦電波 + 鏡麵共振”。而實驗體胸口的編號,赫然是林夏住院手環上的數字。

“原來他們一直在收集記憶” 陳婷的聲音被警報聲打斷。實驗室所有屏幕同時亮起,監控畫麵裡,解剖樓的每個角落都閃爍著詭異的藍光。當鏡頭切換到標本室,眾人驚恐地發現,那些拚湊的 “人” 正齊刷刷轉頭,鑲嵌的黑晶體對準實驗室方向。

“他們來了!” 韋藍欣尖叫著指向窗外。密密麻麻的黑影順著牆麵攀爬,皮膚下隱約可見血管狀的紋路在蠕動。陳崇玲突然發瘋似的衝向門口,卻被門把手劃傷手掌。鮮血滴落在地的瞬間,地板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無數蒼白的手破土而出,將她拖入黑暗。

“彆碰血!” 孫運清扯下領帶纏住陳崇玲的手腕,可女孩的手臂已經變成青灰色,血管凸起成鏡麵狀的紋路。林夏想起鏡淵穀老婦人的話,顫抖著摸出鋼筆在牆上刻下蝴蝶圖案 —— 這是蘇晴記憶裡唯一清晰的符號。奇跡般地,牆麵的手突然鬆開,陳崇玲癱倒在地,昏迷前喃喃道:“地下室 有真正的停屍房”

眾人跌跌撞撞找到地下室鐵門時,門鎖上的銅綠竟在緩緩融化。張曉虎踹開門的刹那,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這裡停放的不是屍體,而是一排排浸泡在紅色液體中的玻璃艙,艙內人影的麵部被生長的鏡麵覆蓋,透過扭曲的反光,林夏認出了其中幾個 —— 是她在醫院見過的 “精神病患者”。

“這些都是失敗品。” 陳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眾人抬頭,發現天花板鑲嵌著無數鏡麵,每個鏡麵都映出陳默不同的表情。“鏡淵會需要能完美承載記憶的容器,你們以為蘇晴真是自殺?她不過是第一個自願成為實驗體的人。”

林夏握緊錄音筆按下播放鍵,這次傳出的不是蘇晴的聲音,而是陳默年輕時的狂笑:“第七次實驗,就用我最完美的作品 —— 林夏!她的記憶裡藏著打開鏡像空間的鑰匙!” 錄音戛然而止,玻璃艙的液體開始沸騰,鏡麵人紛紛蘇醒,他們的手穿過玻璃,在空氣中抓出一道道鏡麵裂縫。

“原來我才是最大的陷阱” 林夏後退時撞倒實驗台,打翻的試劑瓶在地麵燃燒出幽藍火焰。火焰中浮現出鏡淵穀的畫麵:七個少女被綁在祭壇,而祭壇中央,赫然是這棟醫科大學的模型。

“鏡淵七子根本沒失蹤!” 孫運清突然大喊,“他們是第一批實驗品,被永遠困在了鏡像空間裡!” 他的話音未落,陳默已經從鏡麵中走出,手中握著一支注射器,液體裡懸浮著黑色晶體的碎屑:“現在,該讓你想起一切了。”

千鈞一發之際,任東林突然將攝像機砸向鏡麵。碎裂的鏡片中,無數個林夏同時舉起鋼筆,在虛空中劃出蝴蝶圖案。整棟樓開始劇烈震動,玻璃艙接連爆炸,鏡麵人的慘叫聲混著金屬扭曲的聲響震耳欲聾。林夏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被抽離,記憶如潮水湧來 —— 她曾是鏡淵會最得意的實驗品,因記憶過載導致人格分裂,蘇晴為了救她,自願成為新的容器。

“蘇晴” 林夏的淚水滴落在鋼筆上,筆尖突然迸發金光。金光所到之處,鏡麵紛紛破碎,陳默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你以為能摧毀鏡像空間?” 他的聲音帶著最後的瘋狂,“整個世界都是鏡淵會的實驗場!”

當金光籠罩整棟樓時,林夏聽見蘇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去鐘樓,那裡有真正的出口。” 她拉著幸存的同伴衝進火海,身後的醫科大學在金光中坍塌,露出地下深處的巨型鏡麵裝置 —— 那是連接著鏡淵穀的核心樞紐。

鐘樓的鐘聲在黎明前響起。林夏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晨光刺破濃霧。可當她回頭時,身後空無一物,同伴們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手中的鋼筆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遠處的教學樓裡,某個窗口閃過陳默的身影,他微笑著舉起鋼筆,鏡片反射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這場與記憶和鏡像的戰爭,真的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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