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就得想辦法抓住這個把柄。
房文山已經和管奇偉撕破臉。
這時候,要是能借著宗成天揪住陳聞的尾巴,在警務內網上線之前斷管奇偉一臂。
這買賣不虧!
老狐狸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茶杯“哢嗒”磕在桌上,祝元良笑了起來:“去吧,宗成天不敢玩什麼花樣,去了隻管吃喝,當自己是連虎。”
項越手指敲打請帖,他知道祝元良這關是過了,老狐狸想唱空城計。
隻有宗成天以為風波過去,才能釣出後邊的魚。
五點四十,金鼎樓霓虹燈牌亮起。
宗成天不停的看手表。
八個唐裝馬仔在玻璃門前站成扇形。
宗成天身後則是幾個裙子衩開到大腿根的美女。
大堂經理在不遠處觀望。
不是他不想上去,而是他剛剛就問過宗爺有什麼需要,宗爺直接讓他滾。
“我們為什麼不進去等。”一個大波浪美女揉了揉腿,朝身邊人嘟囔道。
宗成天轉身,反手給了女人一個巴掌,流蘇耳環掉落在地。
“進去等?要不要晚上去山裡等?”他揪住女人頭發往後扯。
大波浪身子一顫,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膝蓋磕在大理石上,滲出血來。
“宗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您!”
宗成天冷笑:“晦氣東西,不懂規矩就帶去學學規矩。”
說完,他對唐裝馬仔招招手,兩個馬仔把大波浪拖遠。
圍觀群眾看到這幕,身體顫抖。
唐宮是揚市最大的團夥,宗成天又是唐宮的老大,說宗成天是揚市黑道的老大一點都不過。
能來金鼎樓吃飯的,怎麼也算小有身家的,他們這種人最懂生存之道,誰不知道宗爺的長相?
他們一個個低下頭,不敢盯著宗爺的方向看,人群裡隻能聽到幾聲輕語。
“這女孩子慘了,宗爺好狠”婦人話沒說完,就被她丈夫捂住嘴巴。
“是不是想死?萬一被宗爺聽到,咱們家就完了。”
婦人想到後果,連連點頭,男人鬆開了手。
“這宗閻王是在等誰?”一個小老板問。
“不知道,看來身份比宗爺高,咱們都得罪不起就是了。”
又站了半個多小時,六點二十左右。
項越、祝州還有幾個兄弟慢慢悠悠晃到金鼎樓門口。
項越故意拖遝了會,現在是宗成天求他們,攻守異形,當然要擺擺譜。
邢勇看到項越他們,靠到宗成天身邊耳語:“宗爺,那個額頭有紗布的就是祝公子,邊上並排走的是祝局的侄子,項少。”
宗成天點點頭,嘴角掛笑彎腰小跑著過去。
“祝少!歡迎歡迎!”宗成天對祝州伸出手。
足足一分鐘,宗成天的手還懸在半空。
祝州隻是瞅了一眼宗成天,沒有其他動作。
宗成天尬笑了一聲,又對項越伸出手:“項少!我是小宗啊,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項越嗤笑出聲:“哈哈哈,小宗,老東西頭發都白了還恬不知恥裝嫩?”
祝州也跟著笑了起來。
宗成天眼裡閃過一絲陰鬱,轉瞬即逝。
“項少說的是,是我這個老東西不會講話。”他舔著臉拱手,“您多包涵!”
項越瞥了他兩眼,老東西倒是能忍。
連虎肚子叫了起來:“哥,我餓了!”
宗成天立刻反應過來:“是我的疏忽,祝少、項少裡邊請,咱們先吃飯。”
他彎著腰在前麵領路。
圍觀的路人全都目瞪口呆。
這還是揚市的老大,宗爺?
怎麼像換了人一樣。
不得了不得了,這幾個小夥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大堂經理的眼睛亮了。
我草,這是越哥啊!越哥現在這麼牛逼的嘛,宗成天都快跪了!
宗成天親自擋住玻璃門。
連虎嫌棄人多,自顧自走到旋轉門。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連虎等了兩輪也沒走進去。
嘴裡抱怨道:“哥,這破門轉來轉去,看的就煩。”
宗成天踹了一腳玻璃門:“對,這就是破門,來人去把這個旋轉門砸了,給小兄弟出出氣。”
幾個唐裝小弟從腰間抽出鐵棍,一頓砸,玻璃碎了一地,
連虎愣在原地,啊!!!為什麼要把門砸了。
大堂經理也看呆了,他媽的有病啊!好好的把門砸了乾嘛!
他看了眼宗成天又看了眼項越。
有越哥在,應該不會有事,雖然他和項越接觸的不多,但也感覺到項越這幫人是講理的,不會沒事找事。
大堂經理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越哥!歡迎歡迎,您也不說今天來,不然我早帶著員工到門口恭候您大駕。”
項越眼睛一挑,這個經理倒是個妙人。
花花轎子眾人抬,項越也沒打算欺負他。
“彆人下了帖子,所以沒告訴你,不用這麼搞這一套,影響不好。”
宗成天豎起耳朵聽。
這個祝元良的侄子到底是什麼背景,每次來還要集體歡迎?
要知道他也沒少來金鼎樓,都沒有這個待遇。
影響不好?這個項少家裡難道也是從政的?
他瞄了一眼眾人的站位,幾人隱隱把項越圍在中間。
糟了!看來這個項少背後水更深!
媽的!煞筆田坤到底惹了多少人!
宗成天臉都綠了,本來以為就哄一個二世祖,現在要哄兩個!
他打斷項越和經理的寒暄,邀請道:“項少,咱們先進去吧!您後邊的小兄弟剛剛就叫餓了。”
項越站住不動:“唐宮的人一直這麼霸道嗎?想砸哪就砸哪?”
宗成天反應過來,媽的,還是田坤!
這個煞筆之前砸了祝元良的家,這下好了,馬屁拍到馬腿上。
“項少,您說小了,隻是給小兄弟消消氣,這個門肯定是要賠的,雙倍賠償。”
他對邢勇使了個眼色,邢勇拉著大堂經理去前台處理。
宗成天壓低聲音:“項少,至於之前的事,都是田坤瞎了狗眼惹的事,不管怎麼樣,他是唐宮出來的,我難辭其咎,今天一定讓您和祝少滿意,咱們上去詳談?”
項越從鼻子裡發出聲“哼”,大步流星的往電梯去。
宗成天懸著的心放下了。
還願意吃飯,說明還有談的機會,隻是今天怕是要大出血。
幾人進入電梯。
圍觀人員已經傻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比宗爺還霸道,門不順他的意就直接砸了?”
“對於他們這些人,砸個門算什麼,你要是擋路,都能把你砸了。”
“我偷偷和你們說,你們彆傳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