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道黑影從廣場四麵收攏。
鞏沙抽飛兩個想偷襲的混混:“孫子!動我的人問過你爺爺了嗎?”
黃毛掙紅臉抬頭:“哪條道上的?知不知道我們跟的是衛哥。”
項越一腳把黃毛踹的躺在地上:“衛高?原來你們跟著那個蠢貨。”
雕塑下混戰開始,沒要多久,黃毛帶的人趴了一地。
舒倪突然從雕塑後閃出,舉起辣椒噴霧噴了黃毛滿臉。
黃毛瞬間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嘴裡還在叫囂。
“你們等著,我們鎮溪區兄弟多的是,彆占著人多”
項越嗤笑打斷道:“鎮溪區?衛高都進去吃牢飯了,你們倒來秀明撒野?”
染綠毛的小弟突然哆嗦了一下,他死死盯著項越的臉:“毛哥!他是項越!衛哥就是惹了他,被送進去了。”
黃毛瞳孔驟縮,襠部突然漫開溫熱液體。
鞏沙捏著鼻子踢他屁股:“就這膽量還學人跨區混?衛高被抓了,你們沒人管了是吧?”
童詔扯過繩子捆人,動作麻利得像在碼頭捆螃蟹。
十幾個混混像流放一樣,被捆成一串。
項越拍打黃毛的臉:“既然這麼想衛高,那我勉為其難送你進去團圓吧。”
“越越哥!是我們眼瞎!”黃毛磕頭,
“我們真不知道這是您罩的場子!您打我們一頓都行,江湖上哪有報警的道理。”
項越攤攤手:“你現在看到啦,什麼江湖道理?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說著,項越正了正神色:“維護社會治安,是每個華國公民義不容辭的神聖責任,我堅決與黑社會勢力劃清界限,鬥爭到底。”
“至於你說的罩場子,這是汙蔑!這片歸秀明街道辦管,掃黑除惡告示沒看到?”
黃毛等人:“”
好好好,這樣玩是吧?
混了幾年第一次看到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就我們是黑社會,你不是唄?
好好市民把黑社會打了,還綁起來了,是這麼算不?
黃毛突然掙開鞏沙撲向圍觀人群:“救命啊!黑社會綁架!”
人群潮水般退開三米。
項越:“按住他!”
幾個小弟上前,把黃毛拖死狗一樣拖了回來。
賣烤腸的大媽竹簽撒了一地,油鍋裡的熱油濺到手背都顧不上擦,推著餐車就往樹後躲。
奶茶店卷簾門落下半截,老板從縫隙裡探出半張臉:“要出人命了要不要報警?”
“報什麼警!”糖葫蘆攤主扯下草靶子就往巷口跑,
“沒看見項越在呢?他們現在換套路了,叫掃黑除惡!這怎麼報警?”
怪不得人混的好呢,還會更新版本,換個詞之後真拿這些黑惡勢力沒辦法。
沒有兩分鐘,廣場上隻有項越和黃毛等人,遊客和攤主全都跑了。
項越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意思?
他剛剛背了那麼大段遵紀守法的宣言,人怎麼還走了!!!
“項項哥”綠毛小弟突然跪著蹭過來,“我也要和黑惡勢力鬥爭到底,我交代!”
“都錄下來。”項越拍了拍童詔的肩膀,然後掏出電話聯係房文山。
“房叔,衛高的手下對我公司員工實施打擊報複,現已伏法,待您查收。”
問清楚位置,房文山掛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房文山帶人趕到。
項越拉著繩子,後邊跟了一串彩虹頭,走到房文山麵前。
他把繩子塞到房文山手裡,又把錄像塞到房文山另一隻手。
房文山太陽穴突突跳,這場麵怎麼和古代官差交接似的,人和證據一起轉交,怪專業的
項越沒管房文山鐵青的臉,舔著笑道:“房叔,我又立功了,您看局裡能不能給我搞個錦旗啥的,我給掛起來。”
房文山:“滾!不然我把你也抓進去玩幾天。”
項越縮了縮脖子,帶著小弟們跑遠。
晚上,大家照舊在小院看今天女孩們的表現。
舒倪今天經曆的大家都知道了。
一是知道準備辣椒水,警惕性很高。
二是遇到危險就算怕,也和小弟站在一起,表現不錯!
接著放的景小滿和兩個女孩子。
這三個人被項越安排的小弟用假幣換了真鈔。
一天結束,買東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拿的是假錢。
視頻裡,幾個女孩哭成淚人。
有幾人看著於心不忍。
“越哥,是不是狠了點?”六子盯著監控裡女孩們發抖的肩膀,“小姑娘掙錢都不容易,咱們沒必要”
鞏沙打斷六子的話:“就你憐香惜玉,你才吃飽飯幾天,有資格這樣對越哥說話嗎?”
“你從村裡出來,在火車站被騙光錢,餓得隻能啃樹皮,是越哥給了你一口飯吃,現在為個外人質疑越哥?”
六子一臉羞愧,臉漲的通紅,他真是昏了頭了什麼都敢說。
鞏沙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項越:“越哥,彆聽六子的話,他隻會狗叫。”
六子偷偷看了一眼項越,不好,越哥表情不對!
他噗通一下跪下,狠狠給了自己幾個耳光,臉上立刻腫了起來。
“越哥!我都是放屁的,都是我傻逼,我不是東西,您彆生氣!”
項越沒有回話,他靜靜的點了根香煙,抽完才站起來。
“在座的兄弟們,如果有人不想跟著我了,或者對我做事有不同的想法,門在那,你們隨時可以離開。”
項越指著大門:“想走的現在就說,我會給你發生活費。”
眾人皆擺手,他們大腦又沒坑,現在日子過的越來越好,誰會想離開。
再說了,他們離開這裡又能去哪,哪裡又容得下他們?
六子急得眼淚掉了下來:“越哥,求求你不要趕我走,越哥,求求你了。”
他爬到項越腳下,拉著項越的褲腿。
項越嫌棄的看了一眼褲腿上的鼻涕,煩死了,又是這死出。
不是他心狠,是他知道人心險惡,很多人可以同患難不能同富貴。
上輩子兄弟們陪他走到底,真心和義氣肯定不缺,
但是這輩子呢?這輩子項越注定會走的更遠更高。
他不想有一天要對兄弟動手,還不如把話講在前麵,讓手底下人知道底線在哪。
善良?沒有能力的善良就是害人害己。
後世小說裡都知道路邊的人不能撿,不管是聖母聖父還是拎不清的人,都不能出現在他隊伍裡。
“六子,你走吧,我會讓阿詔拿三千塊錢給你。”
項越語氣低沉,他也舍不得,但是沒辦法,有的威,必須得立。
六子整個人愣住了,越哥說讓他走?
童詔從包裡數出三千塊錢,用牛皮紙包著塞到六子懷裡。
他拍了拍六子的肩膀:“兄弟,以後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