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薩特停在槐花巷口。
項越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個紙箱。
紙箱裡是13台二手dv,姑娘們今天做了什麼都在裡麵。
項越抱著紙箱推開院門,
童詔、何欣他們正坐在院子裡嗑瓜子。
童詔吐出瓜子皮:“越哥,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都來看看姑娘們的首秀,他們說藏的很好,保證自然。”項越把紙箱往桌上一放。
眾人皆點頭,陳文去裡屋拿了電腦出來。
兩小時後,女孩們的錄像快進放完。
汽修班的景小滿比較順利。
她去拆遷工地撿了些彆人不要的家電,把電路零件拆下來,擺了個小攤幫人修電器賺的最多。
張從彤則是比較機靈,一早就去農貿市場買了雞蛋。
接著到菜市場,專門找中年婦女幫忙算命,也不需要錢,算的還行買點她的雞蛋就行。
也是是聰明的,把買賣和玄學結合到一起,一天下來生意也不差,雞蛋基本賣光了。
其他女孩也各有技能,都賺到第一桶金。
種子選手舒倪的表現就沒那麼好了,在廣場給人畫畫隻賺了三十幾塊錢。
後來更是遇到混混調戲,要不是邊上有個男攤主幫她趕跑混混,怕是一天下來還得虧。
項越手指敲擊桌麵,不緊不慢開口,
“還是太嫩了,今天我可沒對她們施加乾擾,明天把托都派出去吧,也該見真章了。”
小院裡安靜下來。
還有托!何欣真是為女孩們捏了一把汗。
這個造孽的項總找的托能是一般的托?那得是王維詩裡的托!
眾人隻是驚訝,也沒接受不了,畢竟項越在他們眼裡不算純粹的好人,十幾歲就出來混,沒點狠勁也不可能在秀明站住腳。
隻有房可兒,手指一直扣衣角。
一直以來項越在她眼裡都是個有趣的人,會陪她玩陪她鬨。
她更是莫名其妙當上了大姐大,現在看項越對網絡公司女孩的要求,這哪裡是老板,做法和人販子似的。
項越看出房可兒神色不對:“怎麼?房總也想體驗生活?”
“沒有!”房可兒趕忙擺手,頭搖的像撥浪鼓。
項越笑了笑:“不想就好,不知道房總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房可兒整個人僵住,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好培訓員工,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學渣房總覺得自己好難啊!
這破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我爸爸叫我回去吃飯,兄弟再見!”話音未落人已閃到院門口,馬尾辮在空中掄出殘影。
“恭送可兒姐!”幾個兄弟站起來,齊聲大喝!
跑到門口的房可兒突然刹車,臉上掛起得意的笑容,
嘿嘿,明天還來!
就是這種感覺!不就是考試嘛,拚了!
房可兒轉身對兄弟們擺了擺手:“兄弟們辛苦啦,明天給你們帶車厘子!”
說完,她一溜煙跑遠了。
她一走,小院裡的兄弟笑開一片。
這妹子太逗了,隻要喊姐就上頭,感覺以後老了能賣不少保健品給她。
項越輕咳幾聲:“差不多得了,人傻錢多的大姐大要哄著,但也要有個度,再演下去,她都快成胎盤了。”
兄弟們齊齊點頭。
第二天中午。
項越帶著兄弟們在小院吃午飯。
今天倒是不要排班,很多兄弟都派出去拍攝了,小院顯得很寬敞。
一個小弟突然跑進來:“越哥!不好了。”
項越被嚇了一跳:“怎麼了?”
小弟喘著粗氣:“越哥,剛剛看著舒倪的兄弟打電話回來。”
“說是昨天騷擾舒倪的混混今天帶了十來個人,把舒倪圍了,要帶走舒倪,現在兩個兄弟護著舒倪,怕是要出事。”
“具體坐標!”項越撂下筷子。
小弟掏出手機哆嗦著劃拉:“遠東廣場東角雕塑旁,敵方十二人配備鋼管”
童詔翻開考勤本:“報!我軍現存三十輕騎,甩棍砍刀若乾,另有秘密武器”
他看了眼廚房放著的三把hellokitty水果刀,“房總讚助的粉色神兵!”
“實際在崗二十九人,王猛拉肚子蹲廁所呢。”
“給他留卷手紙!”項越大手一揮,“童營長,把本帥的意大利炮拉出來,其餘人五分鐘後集合!”
童詔嘴角抽了抽,意大利炮?
他瞄向巷口老張頭的煎餅小推車。
老頭看到童詔惡狼般的眼神,推著煎餅車就要跑。
一邊的年輕人急的直跺腳:“老頭,錢付了!我的煎餅!煎餅!”
老頭頭也不回就走遠了,隨風飄來一張十塊錢紙幣掉落在年輕人腳邊,
還有一句話:“年輕人,多的兩塊算道歉,給你買杯豆漿,可憐見的,隻吃煎餅也不嫌乾。”
年輕人:“”
什麼意思?被賣煎餅的瞧不起了?
想追上去的罵的時候,發現老張頭已經沒影了。
廢話,錢重要還是命重要,老張頭還是分的清的。
老爺子在外行走江湖多年,一沒被人打過,二沒被城管抓過。
靠的是啥?靠的就是苟之一道修煉大成。
項越帶著兄弟們出門。
槐花巷家家戶戶打開院門。
趙老頭端著淘米水站在門檻後:“"造孽喲,才消停兩天,這群煞星又出去乾仗?”
“您老可小點聲!不要命啦,我都聽到了,這次帶炮去打,真是猖狂!”
“傷才好就出門,越哥也是,太有事業心了。”雜貨店的王奶奶語氣帶著關心。
所有人的視線看向說話的王奶奶。
事業心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嘛?
經過救火的事,鄉親們已經沒那麼怕項越他們了,但也是能躲就躲。
畢竟這群人太有事業心了,萬一什麼時候業績不達標,拿自己當業績了呢。
遠東廣場東角的和平鴿雕塑下。
十二個混混圍成的圈正在縮小。
舒倪攥著辣椒噴霧的手在抖,卻沒有跑,選擇和兄弟們站在一起。
黃毛混混一腳踹翻畫架:“小妞,昨天不是挺橫,今天我倒要看看誰能為你出頭。”
“給我上!記住彆傷到她的臉。”
黃毛揮了揮手,十來個混混拿著棍子朝舒倪衝過去。
兩個黑外套小弟把舒倪護在雕塑基座後,其中一人顴骨掛著血痕,
“舒倪快走!我們拖住”
話音未落,
“拖你媽,就你們兩個狗東西也想英雄救美?”黃毛舉著鋼管照著小弟天靈蓋劈下。
“嗷!”黃毛手腕劇痛,鋼管當啷砸在花崗岩地麵上。
項越的甩棍壓著他腕骨關節,腳上精準踢中他膝窩。
黃毛還沒看清來人就跪在了自己的鋼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