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房文山看完倒吸一口涼氣。
這踏馬就是個大混子!
閨女怎麼會和這種人做朋友!
項越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接近自己的女兒。
這些想法一一在房文山腦海飄過,
不管他是什麼目的,不能讓女兒再接觸他了。
回家就得和女兒講清楚!
其實哪能不接觸,他不知道的是,
自己的閨女,已經是洪星的法人,秀明區赫赫有名的可兒姐。
千算萬算,房文山沒算到,
女兒早就知道項越的身份,不但沒疏遠,還想著跟在後麵做大做強呢。
傍晚,祝元良推掉所有應酬,早早到家。
祝家住在普通的小區,三室一廳,歐式的裝修,顯得奢華。
一套乳白色沙發擺在客廳中央,沙發上蓋著碎花布套,顯得不倫不類。
沙發後麵掛著一張全家福,一家子笑容滿麵。
一進家門,祝元良把公文包重重地摔在沙發上,臉上陰雲密布。
“祝州呢?給我叫出來!” 祝元良衝著看電視的祝母吼道。
祝母被吼聲嚇了一跳,遙控器差點掉在地上,沒好氣懟道,
“你發什麼瘋,一回來就嚷嚷,我們母子又沒惹你。”
祝元良幾步跨到電視前,“啪” 地關掉,
“都是你慣的,他才這麼無法無天,祝州,你給我滾出來!”
祝母站起身,雙手叉腰,
“你還有理了?你平時管過孩子嗎?現在知道怪我了。”
這時,祝州房間門輕輕打開。
他耷拉著腦袋,慢慢走出來,他站在祝元良麵前。
“爸,我… 我知道錯了。”
祝元良看到他這副樣子,怒火更旺,抬手就要打。
祝州嚇得一哆嗦。
祝母趕緊拉住祝元良的胳膊,喊道:“你乾嘛啊,一回來就要打孩子。”
祝元良的手僵在半空。
“你知道這次闖了多大禍嗎?錄音就在房局那。”
“嗬嗬,豪取強奪,強買強賣,你還在外邊放話老子是秀明區的天,要把人家抓進局子,有沒有這回事!”
祝州低著頭,不敢吭聲。
祝母也愣住了,鬆開祝元良的胳膊,看向兒子,眼中滿是擔憂。
這孩子,怎麼惹出這麼大的事,在家都很乖啊。
“跪下。”祝元良喝道,轉身拿了雞毛撣子。
祝州“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
“爸,我… 我真知道錯了。” 祝州帶著哭腔說道。
祝元良抬手,雞毛撣子狠狠抽在祝州背上。
祝州身子抖了一下,沒敢叫出聲。
“你在外邊胡作非為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後果?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祝元良一邊打,一邊質問。
祝母在一旁急得紅了眼眶,
“彆打了,彆打了,孩子知道錯了。”
祝元良打累了,他喘著粗氣,停下動作,把雞毛撣子扔在一邊,
“你給我好好跪著反省,跪一夜,現在老子問你什麼,你一五一十回答,聽到沒有!”
祝州跪在地上,強忍著淚水,
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時的祝州以為打結束了,心裡還在吐槽;
死眼,哭什麼啊,不就打了一頓,不許哭,皇冠會掉,壞人會笑!
祝元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些,開口問道,
“你先給我講講,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能鬨到房局那?”
祝州從拆遷辦開始講,講到在項越家遇到房可兒,他說的很詳細,任何細節都不敢遺漏。
祝元良聽完,抓著祝州的頭發,對著他的嘴就開始抽。
許是還不解氣,他直接解開皮帶,鐵頭朝外,對著祝州甩了過去。
皮帶頭裹挾著風聲,重重砸在祝州背上。
一陣劇痛蔓延全身。
祝州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蜷縮,疼的全身顫抖。
“好啊,舉著我的大旗去行賄!真厲害,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話落,手臂再次揚起,鐵頭再次抽下,一道道血痕在祝州背上綻開,皮肉紅腫翻卷。
祝母發瘋似的衝上前,死死抱住祝元良,
“彆打了,再打就打出人命了!孩子真的知道錯了。”
祝元良用力甩開祝母,手指著祝州,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他知道錯?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他,以後他不知道會闖多大禍!”
祝州咬著牙,冷汗從頭上滾落,和淚水混在一起。
他哀求道:“爸,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饒了你?” 祝元良怒極反笑,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你在外邊做的那些事,房局都知道了,錄音直接甩到老子麵前,你知道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老子這麼多年,從不得罪人,現在因為你!不得不站隊,稍有不慎,咱們家就沒了!你知不知道!”
又是幾下皮帶抽在祝州身上。
祝州疼得在地上來回翻滾,雙手抱著頭,卻躲不開。
祝母癱坐在地上,哭聲愈發淒厲,
她手腳並用地爬到祝州身邊,用身體護住兒子,
哭喊道:“你要打就打死我吧,彆再打孩子了!”
祝元良看著老妻,終是不忍心,他丟掉皮帶,坐到沙發上,不停地抽著煙。
過了良久,
祝元良:“滾過來跪著,那個項越到底是什麼人。”
祝州爬到沙發前,搖搖晃晃地跪在那裡。
“項越項越是我們學校的混子。”
“愚蠢!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兒子,他要是個普通混子,怎麼會和房可兒那麼要好,怎麼會提前那麼久在槐花巷買房!”
祝州
我哪知道啊,糟了,要長腦子了。
祝元良看到兒子的鬼樣子就來氣,
他擺了擺手,
“明天一早,你滾去槐花巷道歉,我不管你怎麼做,必須得到項越的原諒,不然,你就死外邊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徑直走向書房。
小的蠢,老的溺愛,這個客廳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祝母偷偷瞄了一眼,看到書房的門被關上。
她輕輕地走到祝州身邊,攙扶起祝州。
“走,媽帶你去醫院,敷點藥,防止感染。”
她頓了一下,眼神閃躲,
“你可不能倒下,明天還得去道歉,不然你爹還得打你。”
祝州聽到前半句話很是感動,
聽到後半句的他僵在原地。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去醫院就為了不耽誤去道歉是嘛!
他感覺自己在今天,同時失去了父愛和母愛。
已經晚上九點,母子處理好傷口,從醫院回到家。
祝母擔憂地望向書房,已經兩個多小時了,老祝飯都沒吃,還在書房。
她起身熱了杯牛奶,切了一盤水果,端著走向書房。
走到辦公桌前,輕輕放下托盤,
“老祝,墊墊肚子,不然低血糖會犯,彆和身體過不去。”
祝元良看著盤子裡放的,都是自己愛吃的水果。
也不想妻子擔心,隻得拿起叉子。
“老祝,從沒看你發過這麼大的火,你和房局今天究竟聊了什麼?”
祝元良陷入沉思,腦海裡回想起房局筆記本裡的內容。
“局裡可能要有大變動,房局要對管局動手了。”
“啊!”祝母的手停住了,她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祝元良拍了拍祝母的手,安慰道,
“彆擔心,房局這麼多年,性格小心謹慎,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乾的。”
祝母:“那那個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