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敲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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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文山看了眼坐在一邊等待的女兒,

“好了,爸爸都知道情況了,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的,太不像話了。”

房可兒笑了起來,她很單純,想不到背後的彎彎繞繞。

隻是瞧不上祝州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德行,

再說了,他還欺負項越!

得到父親肯定的回答,房可兒又給老房添了次水,便走出書房。

她才沒興趣陪老房處理公務,今天那本黑道文的更新還沒看呢!

聽到女兒房間的關門聲,

房文山拿出手機,撥號。

“喂,小朱啊,沒睡吧。”

“沒什麼事,不用來局裡。”

“你明天上班了,幫我查個人,項越,男,二十出頭,在秀明高職上學。”

“嗯,詳細點,不用抓捕,沒犯事,就是先查查看,好,你也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房文山又陷入沉思,他在考慮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

管局的事已經有眉目了,再過不久就要行動,自己到底能不能再爬一爬呢。

直到淩晨,五樓的燈才熄滅。

另一邊,項越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在擔心,這一世,今天是第一次和房文山見麵。

老瘋狗的難纏,他上輩子早有體會。

今天自己有破綻嗎?

房可兒會不會說漏嘴?

項越絲毫不敢輕視房文山。

刑警出身,一步步走到副局長的位置,怎麼可能蠢。

自己現在可不能暴露!

他更擔心的是,薛宏茂那挖出來的東西,交上去已經半個月了。

房文山這裡沒看出,有什麼動靜。

不應該啊,老瘋狗真能忍住這個誘惑?

他越想越煩,起身打了一盆井水,衝了把冷水澡,冷靜一下,才慢慢入眠。

第二天清晨,房文山辦公室的玻璃上凝著露珠。

小朱輕輕敲了敲房文山辦公室的門,

“房局,會議還有半小時開始。”

“知道了。”

房文山站在窗前,手指抹開窗上水汽,看著樓下黑色轎車駛入院內。

祝元良提著公文包下車。

半小時後。

房文山推開會議室的門,

“房局早啊。”祝元良站起來向房局問好。

房文山朝他點了個頭,沒多言,直接走到前麵,坐了下來。

祝元良有些奇怪,自己雖然和房文山不是一夥的,但是兩人基本的客套還是有的。

今天怎麼回事?

自己打招呼房文山都不搭理,祝元良越想越忐忑。

心裡排除了半天,自己會犯的事,

也沒有啊,自己最近很老實,沒得罪房局。

一小時後,會議結束。

祝元良夾著包,正準備上車。

“祝所,留步。”小朱快步走過來叫住祝元良。

祝元良:“小朱,這是?”

小朱:“祝所,房局有請,在辦公室等您。”

祝元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自己剛剛的感覺沒有錯!房局是真的對自己有想法!

祝元良跟著小朱,來到房文山辦公室外。

“咚咚。”

“房局,祝所來了,在門口。”

辦公室裡傳來一聲:“讓他進來。”

祝元良忐忑的走進辦公室,沒敢坐下。

房文山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打黑除惡進度報告】,像是忘記了時間。

祝元良尷尬地站在辦公桌前,

沒有房局的吩咐,小朱也沒敢進來倒茶。

他又不傻,一看祝所就是惹事了,撞到房局槍口上,房局這是故意給臉色呢。

十分鐘後,

房文山抬起頭,看著祝元良,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笑著道:

“你看我,忙昏頭了,都沒看到老祝你進來。”

祝元良臉上瞬間變得熱情,

“看您說的,房局,您辛苦,我恨不得多待會,和您多學習學習。”

嘴裡話說的漂亮,心裡都快罵開鍋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啊,累!

房文山沒回這個話,而是遞過去一份文件,就是他剛剛看的【打黑除惡進度報告】。

“老祝,你看看這個,你覺得威脅他人,豪取強奪是什麼後果。”

房文山每說一個字,祝元良的心就沉一分。

這是——收自己來啦?

祝元良接過文件,認真翻看,同時內心焦急,靜靜地等待房文山接下來的話。

過了片刻,房文山叩了叩桌麵,隨意地像聊家常,

“聽說小祝最近在槐花巷搞拆遷?”

祝元良捏緊手上地文件,眼球快速轉動。

片刻後,他臉上笑得和煦:“年輕人不懂事,讓房局見笑了。”

這時他是真的放下心了。

要是領導對自己不聞不問,那才是真的完了,

現在房局還肯給他臉色,說明他還有價值,提出問題,改正問題嘛。

誰還不是個好同誌了。

“曆練是好事。”房文山突然調轉話鋒,“就像可兒昨天非要去城中村調研,結果”

他指尖輕點按鍵,錄音機裡祝州地聲音傳了出來,

“現在的孩子,做事太毛躁。”

辦公室裡赫然安靜,祝州說的所有話聽的清清楚楚,在空氣中蔓延。

放到祝州那句“秀明區的天”。

祝元良手中的文件夾掉在地上。

房文山瞥了一眼地上的文件夾,輕輕按了下停止。

“老祝啊,當年咱們在黨校”

他忽然從錄音機裡取出磁帶,拿在手中把玩。

“現在科技發達了,孩子玩的東西咱們都看不懂。”

祝元良死死盯著那盤磁帶,他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房局,我家那小子”

“年輕人嘛。”房文山把磁帶放在桌上。

一句年輕人,給這件事情定了性。

年輕人犯錯當然要給機會,哪能一棒子打死。

同樣,既然是年輕人的問題,年輕人自己解決,沒必要牽扯到長輩。

祝元良懂了,他走到牆邊,拎起水瓶。

來到房文山辦公桌旁。

“領導這杯子有些年頭了,當年您在刑警隊,還幫過我呢。”

祝元良拎著水瓶的手穩如秤砣,沸水在杯口懸出一線銀弧。

房文山摘下老花鏡,“現在不比當年,我們都快老了”

他忽然翻開筆記本,紙上是管局的名字和履曆。

祝元良的心“咯噔”一下,喉結滾了滾。

大神打架,自己怎麼參與進來了,老天爺呀,祝州,你真是害死老子了。

他愣了兩秒,隨後笑的更加熱情,茶湯精準斟至七分滿,

“領導,您愛喝普洱啊,我那有幾塊好的茶餅,下午給您送來。”

“不必。”房文山把磁帶往祝元良身前推了推。

“我最近迷上養魚,發現這魚記性太差,剛喂了食,第二天又不認識了。”

祝元良的腰彎的更低了,壓低嗓音:

“老領導,以後可要經常麻煩您了,我少不得經常來彙報工作,蹭點茶喝,聽說您棋下的好,一直想向您請教,我這一手棋啊,臭的很。”

房文山吹開茶沫,普洱特有的陳香在齒間漫開,

“好。”

他推開窗,一陣清風吹了進來。

下午,小朱站在房文山辦公桌前,遞過去一份資料。

房文山接過資料,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起來。

項越 男 20歲 身高182

打架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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