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拖著沉重的腳步追上來,明明累得要死,還是成品字形把劉根來圍在當中,一看就是老手。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媽的,把老子當狗溜了。”劉根來身前一人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隔著自行車瞪著劉根來。
“大哥,一會兒不管怎麼收拾他,都把自行車給我留下,媽的,老子非得砸碎了它!”劉根來身後左側那人更是氣喘如牛。
“跟他廢什麼話?乾脆直接一槍崩了。”劉根來身後右側那人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槍,拉了幾下保險,愣是累得沒拉動。
“你瘋了!”劉根來對麵那人訓斥道:“不知道多少在找咱們,槍聲一響,還不都給引過來?”
這仨人乾啥的?
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要抓他們?
劉根來本來都想動手了,一聽這話,立刻停了下來。
“老二,你彆犯渾。”劉根來身後左側那人說道:“一個小毛孩子,哪兒用得著動槍?一刀就捅死了,正好這兒有個樹林,咱們把屍體往樹林裡一丟,拿著他那麼多錢票,到哪兒也餓不死。”
“我這不是著急嗎?”劉根來身後右側那人憤憤的說著,“媽的,聯絡點都被端了,拿不到經費,老子都斷頓快半個月了,好不容易逮到一隻肥羊,還被遛了個半死,媽的,要擱以前,老子非得把他腿上的肉一片片切下來不可。”
“彆廢話了,老二,你不是火大嗎?你動手,讓你痛快痛快。”劉根來對麵的老大吩咐著。
“老大,你就瞧好吧,都不用第二刀,老子一刀就能捅死他。”劉根來身後右側那人收起手槍,取出來一把匕首,衝劉根來比劃著。
劉根來忽然動了,右手一掄,劉老頭給他的那把刺刀劃過一道弧線,割破了一個人的喉嚨。
不是咋咋呼呼的老二,而是要砸碎他自行車的那個老三。
三個家夥耍了點花招,明著讓老二動手,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暗地裡,那個老三早就把匕首拿出來了。
要是普通人,彆說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就是經驗豐富的成年人也可能著了他們的道兒。
隻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劉根來這個掛逼,距離這麼近,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導航地圖的大屏幕上清晰顯示著。
刺刀劃過老三的喉嚨,去勢未減,劉根來順勢往右側跨了一步,刀尖又劃過了老二的喉嚨。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那個老二根本沒反應過來,喉嚨被刺刀劃破的時候,他臉上還帶著戲謔的笑容。
對麵的老大倒是反應過來了,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劉根來抬腳一踹自行車橫梁,剛想直起腰的老大就被飛過來的自行車砸倒了。
劉根來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立刻上前,掄起匕首朝著他的胸口狠狠紮下。
前後不到十秒鐘,三個家夥就全被他弄死了。
劉根來沒有耽擱,立刻把三具屍體拖進了樹林,又從空間裡取出鐵鍁,想把染血的地麵鏟了。
可地上的血太多,地麵又凍的生硬,根本鏟不動。
琢磨了一下,劉根來還是放棄了。
反正這三個家夥是通緝犯,屍體被人發現就發現,就算被查出來是他殺的,也不會把他咋樣,說不定還會獎勵他呢!
回到樹林,劉根來在三人身上翻了翻,找出了三把手槍,幾十發子彈,還有三本藍皮證件,錢票啥的一樣沒有。
“還是特務呢,比要飯的還窮。”
劉根來嘟囔一句,把槍和證件都收了起來。
“證件我可得好好留著,這可是我立功的證據,將來說不定能用的上。”
想了想,劉根來用沾了血的刺刀在三個人的屍體旁寫下了幾個字。
“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看著自己的傑作,劉根來滿意的點點頭,關上手電筒,走出樹林,騎上自行車,回到了四九城。
這是他兩世第一次殺人,不知道是死過一次,還是是殺慣了野豬野鹿,早就見了不少血,又或者是因為自己代表正義,劉根來並沒有電視電影裡看到的那些初次殺人的不適反應。
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他有點興奮。
到了那家招待所門口,劉根來先是用空間檢查了一下衣服,確認沒有沾染上血跡,這才不緊不慢的推著自行車進了門。
一抬頭,劉根來就看到了正在打瞌睡的周嬸兒,便打趣道:“周嬸兒,咱們招待所就沒有彆的服務員了,咋成天讓你值夜班?”
“是小劉啊!”周嬸兒抬起頭,笑道:“你又去鴿子市了?”
“嗯。這不又晚了,還得來麻煩您。”劉根來看了看周圍,“周嬸兒,有地兒放自行車嗎?要是沒有,我就扛房間裡。”
“推我這兒放著就行,我給你看著,保證丟不了。”劉嬸兒打開了值班室的門。
現在可不像後世,每個酒店都有停車場,自行車還真沒地兒放,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推著自行車住招待所的,恐怕也不多見。
“那就麻煩周嬸兒了。”
劉根來放好自行車,又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到桌子上。
“你這孩子,上回不都說好了,你怎麼還給我東西?”周嬸兒埋怨道。
“這可不是給你的,是讓你帶回去給家裡的幾個孩子的。”劉根來岔開了話頭,“周嬸兒,你和周叔都值夜班,家裡的孩子怎麼辦?”
“家裡有他們爺爺奶奶,再說,也就一個小的用看,其他幾個都能照顧自己,用不著我們操心。”周嬸兒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劉根來,“還上次的房間,喝水自己拿……要周嬸兒給你送上去嗎?”
“我可不敢使喚您,我怕周叔揍我。”劉根來接過鑰匙,放下住宿的錢,拎著一個暖水瓶,溜溜達達的上了樓。
“這孩子咋那麼會說話呢!”周嬸兒笑了笑,正要坐下,忽然看見劉根來留下的腳印,便拿了笤帚走出了值班室。
“這孩子去哪兒了?怎麼還鞋底兒還踩著鬆針了?鴿子市周圍也沒有鬆樹林啊!”周嬸兒一邊掃著地,一邊嘟囔著。
這一晚,劉根來睡的很好,並沒有因為殺了人做噩夢。
第二天,從招待所出來,劉根來連跑了好幾個供銷社,大肆采購了一通,足足花了一百多,臨近中午,才帶著滿滿的收獲回到了嶺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