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薑遇瞪他一眼,“我要換衣服了,你還不趕緊出去?”
莊文翰靦腆一笑,帶著點拘謹意味的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莊文翰一回到哨兵宿舍,就迎來了四道情緒各異的視線。
沒有白噪音的遮掩,莊文翰和薑遇剛剛發生的那點事兒幾個哨兵聽的清清楚楚,雖然聽不出他落了淚,但是該知道的倒也沒有任何遺漏。
早有經曆的謝亦鐸隻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太開心的撇開了視線,倒是沒有說什麼。
和他的情況半斤八兩的江宇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心裡在想著該怎麼調整自己的進攻策略:小可愛為什麼不承認我呢?是我說話的時候不夠真誠嗎?還是因為我穿衣服了?
唔……小可愛好像確實抵抗不住色誘呢!謝亦鐸是,紀明煜是,就連莊文翰也是,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光著身子勾引到小可愛的,嘖……原來是這樣!
想明白了的江宇收回了打量莊文翰的視線,唇角掛著一抹勝券在握的微笑,愜意的偏著頭看著房門的方向,等著薑遇出現。
程萬裡在掃了莊文翰一眼之後,就非常自然的移開了視線,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沉默著。
隻有紀明煜,在大大咧咧的上下掃了一眼莊文翰的身體之後,半似嘲諷半似憤恨的說道:“還得是哨長厲害啊!簡簡單單的就得到了小向導的承認。”
“在你手下三年了,我倒是第一次發現你還能有這麼急不可耐、委曲求全的一麵呢,真是藏的好手段!”
對於紀明煜的陰陽怪氣,莊文翰隻是溫和一笑:想要獲得向導的青睞,怎麼能不使點手段呢?
“哼!”莊文翰但笑不語的溫和模樣,反而給紀明煜氣的不輕,冷哼了聲之後,眼珠轉了兩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偷偷的勾起了唇角,收回了視線。
幾人各懷心事的吃過早飯之後,江宇和莊文翰就一同出發巡邏去了,薑遇直接將謝亦鐸和紀明煜叫到了房間中,程萬裡則是沉默著去了武器室做武器保養。
謝亦鐸和紀明煜跟著薑遇一進房間,就直接給房門落了鎖,細微的落鎖聲讓程萬裡的耳根下意識的抖了抖。
關好門,紀明煜大大方方的摟著薑遇,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將她摟在了自己懷中,一邊親著她的耳朵一邊問道:“小向導,你叫我們進來準備說什麼啊?”
薑遇偏著頭躲閃了一下紀明煜的親吻,聽他輕嘖一聲,沒再繼續之後,才輕咳一聲,紅著臉磕磕絆絆的說道:“就是……就是哨長和江宇的事兒。”
開了頭,後麵的話就越說越順暢了:“哨長和江宇想要做我的哨兵,江宇他昨天晚上和我說……”抿著唇思索了半天,薑遇也沒想好該怎麼說昨天的事,於是簡略的說道,“他昨天晚上進了我的房間。”
“還有就是哨長,他剛剛說他早就……”薑遇一提到莊文翰,心裡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大顆大顆的眼淚,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心疼。
薑遇話還沒說完,紀明煜就打斷了她:“小向導,吃飯之前發生的事兒我們都聽到了,不用你再重複了,看你這心疼樣!你對我下手的時候可一點沒留情麵啊!”說著,他酸溜溜的捏了捏薑遇的細腰,“莊文翰那麼大個個兒,你居然還心疼他,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心疼的!”
被紀明煜這醋言醋語一打斷,薑遇不自覺的抿著唇露出一抹不合時宜的笑,原本認真嚴肅的表情瞬間破了功,斜著眼睨著他:“是誰說我想怎麼摸都行的?怎麼,現在後悔了?”
“沒有沒有。”被她似嗔似羞的一瞪,紀明煜瞬間起了反應,討好的親上了她的唇角,“沒有反悔,沒有反悔!”
“我怎麼會反悔呢?這輩子都不會反悔的!”
“說了給你隨便摸就隨便你怎麼摸,咬也可以的!你想怎麼樣都行,在哪裡都可以。”
說著,紀明煜轉過了薑遇的身體,麵對麵的低頭看著她,直接將衣擺撩上來咬住,牽著她的手就往又彈又韌的胸肌上放:“小向導,你來吧!我不會反抗的!”
薑遇看他又要開始不正經,猛地一下從他身上站起,動作迅速的往後退了兩步,彆開眼忽視他的失望和委屈,低聲嗬斥道:“說事兒呢,你正經點!”
見他被薑遇嗬斥,被他搶先抱了人心裡不滿的謝亦鐸瞬間露出一抹開心的笑,順勢從身後摟住了薑遇,半彎著腰將下巴輕輕擱到了她的肩上。
紀明煜看著謝亦鐸那得瑟炫耀的模樣,不甘的冷哼一聲,放下衣擺,調整了一下不太舒服的褲子,大大咧咧的後靠在椅背上:“小向導,你要說的話,不如說說昨晚你和江宇之間都說了些什麼吧,我們昨晚夜巡不在哨所,都沒有聽到。”
薑遇被他問的雙頰一紅,嫩白的手指也無意識的攪在了一起:“他就是說讓我負責,還說……還說你們都對我有意思。”
“還有……他說我留在哨所就是同意了做你們的向導。”薑遇簡略的轉述了一下江宇說過的話,最後,還撅著嘴小聲的爭辯道,“但是,我最開始真的沒有那種想法的!”
“哼!”紀明煜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顯然是懷疑她的爭辯,“江宇這小子嘴皮子倒是怪厲害的,這麼兩三句就把你拐走了。”嘲諷完,他又滿臉讚同的附和道,“不過,他說的還是有那麼點道理的。”
“小向導,隻要你說出來,我們都不會拒絕你的,任何事都不會!”
薑遇看著他意有所指、認真嚴肅的表情,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搭話,偏偏這時,從後麵擁著她的謝亦鐸也輕輕點了點頭,乾脆利落的附和一聲:“嗯。”
“你們……你們……”薑遇來回的看著兩人認真的表情,欲哭無淚:你們是不是太大方了?大方的顯得我的猶豫矯情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