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學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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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尋出差了。

國外一個項目出了問題,需要他親自過去談。

兩天沒見他,舒錦就已經過分思念他了。

收到她消息的時候,他剛從酒會出來。

鬆了鬆領帶,輕笑,【怎麼,你也想結了?】

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於止攔了。

季宴尋低頭專注發消息,【我不介意早點成為舒小姐的先生。】

舒錦唇角逐漸揚起。

每次季宴尋都要拿這種話來逗她,彆人都喊太太,他就非要當她的舒先生。

舒錦回,【樂意之至。】

季宴尋指尖摩挲著她這四個字,心頭燃起了一股暖烘烘的熱意。

這段時間的所有疲憊,都仿佛在這句話裡一掃而空。

“你怎麼笑的這麼猥瑣?”陳靚突然湊過來,往她手機上看過去。

舒錦趕忙將手機扣上。

被陳靚看到她主動提結婚,指不定以為她多恨嫁呢。

但一想到能跟季宴尋有一個家,每天回到家都能陪著她,她就很開心。

“靚靚,季宴尋出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我去川南之前回來,我還是暫時不跟他說了。”

“你確定他回來如果知道你瞞著他,不會生氣啊?真打算不告訴他?”

“不告訴。”舒錦肯定地搖頭。

告訴了就去不成了。

正巧季宴尋的消息發了過來。

【抱歉,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元旦不能回去陪你一起過了,等我回去補給你。】

舒錦將消息給陳靚看,“你看,他元旦都回不來,沒問題的。”

舒錦給他回:【沒關係,工作比較重要,最近我也有個好幾個文章要寫,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異國他鄉的夜晚有些孤寂。

我在家裡等你回來,這句話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美動聽的情話了。

“舒錦,照顧自己,吃飯不能湊合,回家我檢查,少一兩肉我都跟你算賬,明白嗎?”

季宴尋給舒錦發了個語音消息。

旁邊突然停下來一個人。

“舒錦?季總認識舒錦?”

季宴尋抬頭,看到對方後直起身子,“明總,舒錦是我女朋友。”

在他麵前的這位是明淮,是季宴尋此行的主要目的。

季氏集團想跟淮北國際聊業務,作為國際科技巨頭,明淮這位近幾年接管明淮國際集團的新任掌權人,屬實有些難搞。

來了兩天了,跟他吃了一頓飯,對方依舊像個狐狸一樣。

以往季宴尋對誰都沒如此頭疼過,放出了好幾個誘人的條件,對方都沒鬆口。

明淮好奇道:“是燕京的那個舒錦?”

季宴尋突然想起之前舒錦在他麵前提及過好幾次的學長。

編程大佬,學業優秀,繼承家業。

好多個字眼結合起來,跟麵前的明董事長完全對得上。

“你是舒錦之前在這邊留學時的學長?”

“真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巧。”明淮一直十分欣賞舒錦,那是他大學校園裡為數不多被真誠對待過的姑娘,“她跟你一起來了嗎?”

“沒有,我的工作一般不牽扯到她。”

明淮目露遺憾。

舒錦回國的時候隻跟他打了聲招呼,他當時忙於處理集團內部的事,連送彆都沒來得及。

等到再跟她聯係的時候,她已經在國內找好了工作。

“原本我想等她大學畢業之後,讓她來我公司學一段時間編程,以她的悟性,絕對會比去國內當一個小小的雜誌社編輯有前途。”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一個人有沒有前途並不取決於做什麼工作,熱愛抵得過一切,她在寫出好的文章時,是最閃亮的時候。”

明淮並不認同季宴尋的說法。

他以前跟舒錦提過他的想法,要不是她這次回國,應該會答應他的邀請。

男人之間的敵意他們彼此能夠清晰地辨彆,明淮能很明顯感覺到季宴尋的敵意。

“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以前怎麼沒聽阿錦提起過你?”

聽到他對舒錦的稱呼,季宴尋眸中染上了濃重的冷意,眉峰擰起暗含不悅。

他聲音沉了半分,“明總對彆人的私事如此感興趣?很抱歉,我並沒有在她口中聽說過你。 ”

“那季總如何能知道,我是她的學長?”

季宴尋以前覺得明淮是個少年有成十分優秀的人,如今突然就看他不順眼了。

他簡單思索了一下如果跟淮北集團達不成合作,會對季氏集團造成什麼影響。

轉身就走的話,會不會直接讓這次合作直接告罄。

明淮看出了他的心思,輕笑一聲,“不想多了解一下她曾經在國外的生活?”

季宴尋當然想,曾經錯失的那些年,他一直都想補回來。

咖啡廳。

明淮與季宴尋相對而坐。

之前沒有認真看過,如今仔細打量了一番季宴尋,倒也沒看出來他有哪裡出眾,能值得被舒錦看上。

明淮喝了一口檸檬水,“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

“你問。”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舒錦的?”

“很久之前。”

“那為什麼她在國外的這幾年,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聽說過你?真的喜歡她的話,會讓她過如此糟糕的幾年嗎?”

季宴尋凝眉。

當年的喜歡隻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舒錦根本就不怎麼認識他。

更何況他自己有病,原本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的。

“舒家每個月都會給她生活費,我不知道她過的很糟糕,如果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他不是會跟彆人解釋的性格。

但他想多從明淮口中了解一些他不知道的舒錦。

季宴尋主動問道:“她過的很糟糕嗎?”

“生病了都要去打工,算不算糟糕?去上家教被人罵哭了鼻子,算不算糟糕?白天上完課,晚上去打工,被人騷擾還被揪著頭發打,被摔碎的盤子劃傷了腿,算不算糟糕?”

季宴尋聽的一顆心緊緊地揪起。

舒錦之前跟他說的那些,原來隻是省略後的版本。

事實竟然遠比他想象的要淒慘。

“我認識她的時候,感覺她的穿著和氣質,應該是被人嬌養出來的大小姐才對。”

“我當時實在無法將她帶入一個吃不飽穿不暖自小受儘委屈的角色。”

“寒冬臘月,她的手被凍的都是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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