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老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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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保鏢麵麵相覷,一臉打工人的心酸,“老夫人,先生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不準放溫小姐出來。”

林瑜平日裡慈眉善目,一到關鍵時候氣勢還是很駭人,“外麵的事他管,沈宅的事我管,我讓你們開門。”

保鏢被林瑜看得頭皮發麻,頂著壓力打電話向沈凜求救。

電話一接通,就被林瑜搶過去了。

“沈凜,放人。”

沈凜按揉著眉心,把名爵酒店的事簡略跟林瑜說了,“媽,我也是為了沈家的臉麵著想,開庭的那天很多媒體都會到場,溫晴那些事都會被媒體爆出來,到時候整個沈家都臉麵無光,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林瑜蹙眉,陷入了沉默。

沈燼把溫晴帶回家後,她就著手調查過溫晴的背景。

溫晴是個命途多舛的孩子,溫晴是養父童養媳的事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長期遭受霸淩致右耳失聰,跟一個猥褻學生的男老師走得很近。

現在又跟港城有名的二世祖扯在一起。

每一樁單拎出來,都能成為娛樂八卦的頭條。

她的曾孫子不能有汙點,他以後要繼承沈家的。

對於沈燼這個大孫子,林瑜一直心存愧疚。

沈燼被綁架那天,林瑜帶著孫子出去逛商場,她上個洗手間的功夫,沈燼就不見了。

沈凜的書房就在樓下,樓上鬨出這麼大動靜,他也聽到了,親自出來安撫林瑜。

保鏢見沈凜來了,紛紛鬆了一口氣。

沈馨身上的戾氣不見了,縮在林瑜懷裡。

她很怕沈凜這個大魔王,鎮日板著一張臉,眼神怵人,家裡人人都怕她,隻有沈凜會毫不留情打她屁股。

一個頎長的身影從走廊的儘頭走來,他的一半麵隱沒在黑暗裡,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凜冽,白襯衫散開兩個扣子,露出性感白皙的喉結,他手插在西裝褲袋裡,姿態散漫。

走到水晶吊燈下,照亮了沈燼骨感很重的臉,輪廓分明,宛若刀刻。

林瑜熱情迎上去,“沈燼,你回來了,吃過飯了嗎?沒吃我馬上就讓人準備。”

沈凜麵色不虞,冷哼,“還知道回來。”

沈馨見沈燼回來,上前抱住沈燼的大腿,一臉認真告狀,“大哥哥,大嫂嫂被關起來了。”沈燼一把將她拉開,麵容淡漠。

小包子撇了撇嘴。

沈燼麵容冷淡,盯著泛著金屬冷光的門鎖,“想我老婆了,就回來了。”

溫晴隔著門板聽到沈燼磁性的嗓音,手臂的雞皮疙瘩立了起來。

好肉麻。

沈燼回來,她有救了。

林瑜笑容凝住了,看著兩父子左右為難。

沈燼在沈家莊園有眼線,溫晴被關起來的事,他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沈凜眸光沉沉,剜了一眼沈燼,“我把她關起來,也是為了沈家的顏麵,等風頭過了,我會把她放出來。”

“你在港城什麼名聲自己不知道嗎?我千挑萬選,才幫你促成了跟林羨羨的聯姻,你一聲不吭就跟裡麵的女人領證,非要跟我對著乾!”

如果沈凜的目光能化成實質,沈燼的胸口已經中了無數刀。

“你要娶也得娶個身家清白的姑娘。她被拐了那麼多年早就不乾不淨了。”

他氣得胸口起伏,聲音越發淩厲,周圍的氣壓低沉。

沈燼鮮見有耐心等沈凜講完,他隨即嗤笑,眼裡滿是諷刺,“是沈家的顏麵還是……您的顏麵?”

“老頭,溫晴清不清白,我經手過,心裡比你清楚。”

門後的溫晴被沈燼的葷話臊得麵紅耳赤,幸好沒人看到。

他勾了勾嘴,似笑非笑盯著沈凜,“外麵都在傳尤夏是豪門公廁,薑玉妍還是我媽閨蜜,撬我媽牆角上位,你兩位女朋友也沒有多高尚清白……”

溫晴躲在門後,聽得津津有味,大少爺說話主打隨心所欲,尤夏和薑玉妍無辜躺槍。

沈凜臉都黑了,烏雲壓頂,風暴即將來臨,他衝貼在門邊當門神的保鏢說,“拿我的鞭子來,今天我就要打死這個逆子,權當沒生過。”

沈燼懶得理會氣得跳腳的總裁,拿起消防錘朝門把手砸去,一下、兩下、三下。

“哐當”一聲,門把手掉在地上,木門把手處破開一個不規則的圓洞。

男人站在門口,麵容冷峻,黑到極致的眸子裡泛著冷意。

有些人設一旦建立了,就要一直演下去。

溫晴眼眶濕潤望著沈燼,眼神癡迷,就像腦殘粉見到偶像時的崇拜,“沈燼,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的。”

沈燼眼裡儘是玩味,薄唇勾起邪氣笑意,“這麼篤定?要是我不來呢。”

溫晴咬咬唇,垂眸盯著自己的鞋子,僅一秒,又抬頭笑了笑,笑得雲淡風輕,“你還是來了,不是嗎?”

風吹起窗紗,揚起溫柔的弧度。

她露出一口潔白的皓齒,嘴角上翹如一輪彎月,皎潔、明亮。

男人居高臨下注視溫晴,有刹那的失神,鼻尖盈滿了女孩的芬芳,淡淡的梔子花幽香,他湊近女孩的耳垂,她的耳垂像圓潤飽滿的小珍珠,他忍不住輕咬了一口。

耳朵上濡濕的觸感,溫晴全身似有電流流過,酥酥麻麻,她身子僵硬,雙手環上了沈燼的脖頸。

還真是得寸進尺。

沈燼倏忽推開溫晴,溫晴險些沒站穩。

狗男人。

林瑜清了清嗓子,“沈燼,還有小孩子在。”

沈燼混不在乎,理了理自己褶皺的衣服。

保鏢拿來了短鞭,足足有手指粗。

沈凜將短鞭揮得獵獵作響,“來人按住他。”

這時十來個保鏢從電梯裡陸續出來,衝著沈燼去了。

“對不起大少爺。”

林瑜擰眉,怒瞪著沈凜,“沈凜,你對付我孫子何必要搞出這麼大動靜,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沒教好兒子、沒教好孫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媽,子不教父之過。你先帶沈馨回海棠小院。”

本來已經狼藉一片的大廳更加狼藉不堪,十幾個人站成圓形包圍住沈燼。

雙拳難敵四手。

沈燼雙手被保鏢反剪在身後,用麻繩綁緊,沈燼嘴角還流著血,滴答滴答,滴在大理石上,如同雪地裡盛開的血色紅梅,他的嘴角噙著冷笑。

沈凜往沈燼的膝蓋窩一踢,沈燼跪在地上,碎瓷片刺進了他的膝蓋裡,很西褲浸了血色,但是看不出來。

沈燼全程沒哼過一聲,溫晴上次看到他在醫院裡做傷口消毒,也是一聲不吭,他對疼痛的忍耐度是極強的。

他仰頭望著沈凜,幽黑的眼眸泛著冷光,裡麵滿是嘲諷、不屑。他的腰背挺直,襯衫下的肌肉緊致,一對蝴蝶骨形狀極美,下巴崩成倔強的弧度。

沈凜:“沈燼,你對長輩出言不遜,你知道錯了嗎?”

“去xx的長輩,她們是我哪門子長輩,沈家族譜上都沒有他們的名字!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我還活著,成為你沈總裁一輩子的汙點。”

沈凜呼吸更重了,太陽穴突突直跳,執著短鞭的手青筋暴起。

破風之聲響起,沈凜拿起鞭子,狠狠朝沈燼背上抽去。

沈燼白色的襯衫上血痕立現,斜斜的一道橫亙整個脊背。

溫晴麵露不忍,沈燼受罰終究是因她而起。

她的胃裡一陣翻騰,酸氣上湧,她捂住嘴巴乾嘔了一聲。

“沈燼,我肚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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