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穗哽咽:“你昨天理都不理我,人家買醉,差點被壞人占了便宜。”
白穆文想到昨晚的那通來電:“有人趁你喝醉占便宜?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你告訴我,老子一定打斷他的狗腿。”
放下豪言壯語的白穆文不期然對上沈書翊的目光,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大打擾了沈大少接受采訪,走遠了些。
沈書翊的采訪結束,白穆文耳邊的手機也沒有離耳,直到拍賣會開始他才落座。
應拭雪趴在沈書翊耳邊輕笑:“看來這次白少真是要收心了,這麼膩歪,脖子上還帶著吻痕,昨晚二人不知道多恩愛。”
沈書翊心知肚明,在白穆文脖子上留下吻痕宣示主權的,打電話膩歪的,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
拍賣會後有場酒宴,白穆文喝了不少。
應拭雪:“白少,不如坐我們的車走?”
白穆文擺手:“我女朋友來接。”
應拭雪笑了笑,轉身視線去搜尋沈書翊的身影。
當應拭雪挽著沈書翊的胳膊出來時,正好看到一道俏麗娉婷的身影攙扶著白穆文上車。
半降的車床內隱約可見兩人激情的熱吻。
應拭雪嬌笑,仰頭去看沈書翊,他的視線還落在那輛車上。
應拭雪笑容輕斂:“書翊,你認識白少的女朋友?”
沈書翊修長的手指扯動領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似乎是沒聽見。
白穆文的車子徑直開往最近的酒店,今日正逢節假日,酒店人員爆滿,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
向穗看向神情不耐的白穆文,指著酒店內的徽章,輕聲:“這好像是沈家旗下的酒店?”
白穆文像是忽然被點醒,拿起手機撥通了沈書翊的電話。
向穗靜默的站在那裡,攙扶著白穆文,在兩人簡短的通話中,展現自己身為女友的貼心:“小心,彆摔倒。”
車上的沈書翊眼神晦澀:“我讓人安排。”
通話結束後的五分鐘,便有大堂經理將二人帶到了房間。
向穗向經理道謝,關門時溫聲道:“也替我跟大少道謝。”
大堂經理給沈書翊回話時,沒忘記帶上向穗的道謝。
沈書翊坐在書房,骨節分明的手指轉動鋼筆,結束通話,將手機隨手丟在一邊。
淩晨兩點,沈書翊剛剛結束一場視頻跨國會議。
他的大腦還在活躍,此刻沒有任何困意。
沈書翊站在窗邊獨自飲酒,目光觸及樓下的泳池後,指腹徐徐摩挲杯沿。
十分鐘後,沈書翊在泳池內暢遊,水流衝刷他流暢的身體線條,漸漸驅散他心頭的燥熱。
遊了兩圈沈書翊帶著一身水意沿著扶梯上岸,浴巾擦拭胸膛,迎麵被捂著衣領,紅著眼睛的向穗撞了滿懷。
兩人齊齊栽入泳池,濺起巨大水花。
突發意外之下,向穗本能一般的抱住沈書翊,帶著淚痕的眼眸更加楚楚惑人。
“我還不想死……”
沈書翊隻看了她一眼,她仿佛有著天大的委屈,驀然就哭了起來。
此時沈書翊才看到她殘破不堪的衣服,那是被人暴力撕扯後的痕跡。
“出了什麼事情?”他沉聲問。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向穗哭的更凶,淚眼汪汪的趴在他肩上哭起來,“你們男人是不是隻要不發生關係,就覺得女朋友沒有任何作用?”
“你們是動物嗎?腦子裡就隻有交配那點事情。”
話語直白粗淺,眼淚滾落在他肩上。
她哭的抽抽嗒嗒,衣服在泳池內全部被打濕,柔軟的身體一上一下的蹭著他的胸膛。
沈書翊眸色深了深,在她顛三倒四的敘述裡,知道了事情始末。
向穗扶著白穆文去酒店,因為例假還沒有結束,再次婉拒了白穆文的求歡。
可白穆文不知是不是酒意上頭沒了心智,在向穗的拒絕聲裡粗魯的去撕扯她的衣服,這一舉動嚇走了向穗。
“我放心不下他醉酒,怕他吐了以後阻礙呼吸,出現意外……就在大堂待了好一會兒回去找他,結果……結果開門的是個穿著睡袍,脖子上都是吻痕的女人,他們,他們剛剛,剛剛……”
剩下的話向穗難以啟齒,卻並不妨礙沈書翊聽明白。
白穆文在她驚慌逃跑後,又找了其他女人上床。
向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自暴自棄一樣的用胳膊圈住沈書翊的胳膊,淚眼婆娑的吻上他的唇,“不是隻有他可以胡來,我也照樣可以做到放縱男女關係……”
淚水混合著她特有的香氣,一同衝擊著沈書翊的感官。
沈書翊這樣身份的男人,有過不少女人,但哭著跟他接吻的,她是第一個。
水是至柔,但比不上她此刻的身體。
沈書翊手指按在她的腿上,要更進一步,向穗卻在此時錯開兩人糾纏的唇齒,哭著跟他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該,不該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