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翊沉眸看著自己被她毀壞的全球僅一瓶的好酒,神情薄冷。
向穗拎著酒瓶,腳步踉蹌的起身,險些倒在他身上,又堪堪穩住自己的身體,手指戳在沈書翊胸膛:“你說啊,還回來乾什麼?”
沈書翊掀開她的手。
向穗委屈的撇撇嘴,腦袋一下子搭在他肩上,淚水打下來,而後得寸進尺的將臉埋在他脖頸上,柔軟的身體環抱住他。
“我是希望你回來找我的。”
沈書翊劍眉皺起,手按在她肩上,想要把她推開,卻被她抱的更緊。
向穗嗚嗚咽咽的抱怨:“你怎麼能因為我來例假,就直接走了?你怎麼那麼壞,我特意為你化了妝……”
沈書翊沉眸把她推開,向穗踉踉蹌蹌的站在他麵前,漂亮的小臉巴巴的望著他。
沈書翊想起幼年時養過的那隻貓,柔軟、弱小、愛扮委屈。
“我不是白穆文。”
向穗茫然的看著他,蔥白的手指去扯他的臉,醉醺又嬌憨:“騙人。”
沈書翊皺眉時。
她抽抽鼻子,輕輕地去拽他的衣服,小聲的跟他說:“我隻是,隻是想有個甜蜜的第一次,不是想要拒絕跟你親密,我,我隻想要我們之間的回憶更美好一些。”
第一次?
沈書翊睨著她一身的媚骨天成,謊話連篇。
似乎是覺察到他的質疑,向穗更加委屈,“是真的。”
到底不是他的女人,沈書翊並不在意其中真假,任由她說。
向穗醉醺醺的用胳膊環住他的脖頸,一句話三個音調,水潤的唇瓣一張一合,“你不相信我~”
她漂亮的小臉湊近,唇瓣似有若無的貼著他,執拗:“我非要你說相信,不然就不讓你走。”
沈書翊眸色深了三分:“鬆開。”
“就不要。”
向穗撒起酒瘋,非逼著沈書翊跟她一起喝酒,他不肯,她就身體軟軟的撲過去,用牙齒咬他。
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磨牙。
更像沈書翊曾經嬌養過的那隻貓了。
濕熱的呼吸混雜著女性身體的芳香一同撲灑在他脖頸,讓他的身體出現一陣酥麻。
沈書翊沉眸,應下她飲酒的要求。
向穗給他倒了酒,醉眼惺忪的半靠在他懷中,媚態橫生,不讓他碰酒杯,素白的小手將酒杯抵在他唇邊,喂給他。
沈書翊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啟唇,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
向穗最熟知蹬門檻效應,沈書翊讓了一步,她便要更近一步。
這次,她用唇,將酒水渡給他。
呼吸交融,又在下一瞬慌忙閃躲,向穗的手機響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著手機上署名白穆文的來電,又腫著唇瓣,茫然的看看麵前的男人,問他:“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沈書翊沒有說話。
向穗指尖輕輕蹭過額角,大腦似乎是有些宕機,接聽。
“你咬疼我了,難道不能當麵道歉嗎?”她聲音帶著醉意的不滿。
剛跟女人從床上下來的白穆文抽煙的動作猛然頓住:“你喝酒了?跟誰在一起?”
向穗不理解的歪頭:“嗯?跟你啊,你好奇怪……”
手機內的的確確是白穆文的聲音,可向穗也親眼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一字未言。
她狠狠一怔,望著沈書翊,瞪大了眼睛。
沈書翊理了理袖口,下一瞬,便看到向穗捂著臉,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逃走。
飄揚的發絲劃過他精壯的小臂,留下淺淺的香。
沈書翊目光輕頓。
一路小跑回房間的向穗,眼神清明,醉態一掃而空。
她靜靜地複盤著方才跟沈書翊之間的你來我往,在他沒有推開她的那刻,她就知道,沈書翊已經在咬魚線。
浴室內的沈書翊洗去一身的酒氣,接到白穆文的電話。
白穆文:“向穗跟誰出去了?”
沈書翊點了支煙,沒抽,夾在指尖:“什麼?”
白穆文低咒一聲,“她喝了酒,有人敢截胡我的女人。”
他還沒吃到手,若是被人捷足先登,他簡直成了個笑話。
沈書翊神情晦澀,聽到白穆文那邊有女人嬌嬌柔柔狀似求歡的聲音。
翌日,天光大亮。
向穗又換上了那讓古板的穿搭,她已經在沈書翊的車前徘徊踟躕了很久。
沈書翊緩步走來,對上她張皇無措的目光。
司機打開車門,沈書翊抬腳上車前,向穗才急忙開口:“大少,我能……跟你說句話嗎?”
沈書翊視線落在她身上。
向穗像是鼓足勇氣:“昨晚的事情,可以不跟白穆文說嗎?”
沈書翊通話中的耳機內產來應拭雪試探性的笑語:“是向老師嗎?書翊你們昨晚做什麼了?”
沈書翊按了按耳機:“沒有。”
向穗看到他的舉動,意識到他在通電話後,手足無措的離開他的視線。
拐角處的向穗靜靜看著沈書翊車子離開的方向,垂眸看了一下表。
在她離開後,沈書翊在原地多停留了一分鐘。
“向老師,你喜歡他嗎?”
沈年希悄然出現在向穗身後。
向穗微笑,沒有回答他,反而不解的反問了他一個問題:“希希,每個人都會羨慕你有個大少這樣出眾不凡的哥哥,可老師為什麼覺得你好像並不開心?”
豪門多醃臢,沈年希跟沈書翊差了十七歲。
沈年希臉色沉下來,“我為什麼要開心?”
向穗心中有了思量,沒再問下去,推了推黑框眼鏡:“我們去上課吧。”
沈年希沒理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向穗惹到他,今天上課的沈年希非常不配合,不管向穗講什麼,他都不聽、不管、不理。
而後更是直接拿起了手機看直播。
向穗抿了口茶,正欲開口,在視頻內聽到了沈書翊和應拭雪的聲音。
彼時向穗才知道,今天應拭雪陪同沈書翊出席了一場慈善拍賣。
視頻是直播,媒體盛讚兩人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向穗眸光微頓,她在視頻裡看到了白穆文正朝沈書翊走來,她瞥了眼盯看著直播的沈年希,而後緩緩站起身。
剛走到沈書翊身邊的白穆文便接到了向穗的電話。
走廊內的向穗聲音低低帶著哭腔,白穆文想到她那張出眾的小臉,心一下子就軟了,“穗穗寶貝,你哭的我心肝疼。”
正在接受采訪的沈書翊微不可察的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