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希:“向老師戀愛了。”
說完,少年看向緘默不語的沈書翊,“白少?是白穆文叔叔嗎?”
沈書翊淡聲:“白穆文跟我平輩,你該叫他哥。”
沈年希手掌緊握,唇瓣緊抿,甩手離開。
暮色黃昏下,今晚是向穗入職以來,沈家最熱鬨的一回。
沈家家宴,向穗空閒下來,她斜靠在窗邊,看著前麵沈家人居住的那棟樓,看著傭人們井然有序的忙碌,也看著應拭雪挽著沈書翊的春風得意。
這一站就從暮色四合站到了晚上十點。
她沒有開燈,沒有全部閉合的門外走廊傳來傭人們八卦。
“應小姐今晚留宿,怕是很快要雙喜臨門。”
“大少這樣好的人,將來啊不光是個好丈夫也一定是個好父親。”
向穗靜靜的聽著,垂下眼眸。
“嗡嗡嗡嗡。”
她沉思中,喝了點酒的白穆文給她打來電話,“寶寶,我想見你。”
浪蕩子撩撥女人,一麵之緣情話也可以信口就來。
向穗睫毛輕眨:“沈家後門來見我?”
白穆文笑,當即對司機指令道:“去沈家。”
向穗將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長發散開,淡妝輕抹,即使還戴著黑框眼鏡穿著讓人毫無欲望的連身裙,配上那張出眾的麵容也多了幾分彆樣的味道。
後院月色下,應拭雪正挽著沈書翊散步,看到不遠處滿麵嬌紅的向穗時,眼神冷下來,握緊了沈書翊的胳膊。
沒有人比向穗更清楚應拭雪內心深處潛藏著多大的安全感缺失。
“那是向老師?”
應拭雪指著向穗的方向,眼睛卻沒有一刻遺漏沈書翊的表情變化。
沈書翊溫柔的給她理了理耳邊碎發,“是麼。”
應拭雪握著他貼在自己麵龐的手:“她跟第一次見麵有些不一樣。”
沈書翊:“哦?”
應拭雪:“像是故意打扮,要給……什麼重要的異性看。”
沈書翊不置一詞,腦中卻浮現白日走廊儘頭,向穗手指攪動裙擺,嗔怪般的那句:“白少,我今晚就有空。”
應拭雪見他走神,心下變得不安:“書翊?”
沈書翊回神,“許是有了男朋友。”
應拭雪還在笑,笑的卻有些心不在焉。
沈宅後門外。
喝了酒的白穆文扯了扯本就沒扣幾顆的襯衫扣子,斜倚在車前,吹著風,在向穗來時理了理頭發。
向穗緩步走來:“白少。”
聲音還是那道聲音,但白穆文看著跟上次風情萬種截然不同的向穗,楞了一下:“向穗?”
向穗摘下黑框眼鏡:“是我。”
白穆文瞅著她依舊精致美豔的麵龐,以及那讓男人毫無食欲的修女穿著,咽了咽口水:“我現在知道為什麼應拭雪肯讓你留下了。”
向穗手指勾住白穆文的衣領,傾身上前:“很難看?”
白穆文望著她近在咫尺的美豔麵貌,難看二字很難說出口:“不難看。”
向穗卸下在沈家古板的謹小慎微,風情搖曳:“可我分明覺得……方才白少很是失望,喝了酒來找我,卻對我失望,真是讓我好傷心。”
手指輕佻的在白穆文胸口撩撥,一字一句,氣若遊絲,在寂靜的夜晚,滿是蠱惑。
白穆文本就是情場浪子,湊過去吻她。
第一次,向穗梗著脖子躲避。
第二次,她主動吻上白穆文的喉結,輕咬。
白穆文被她撩出一身邪火,“跟我去酒店?”
向穗望著他急不可耐的模樣,卻是搖頭拒絕,一改方才的撩人大膽,裝起純來:“太晚了。”
白穆文起了念頭,等不及再臨時換其他女人,“寶寶,現在嫌晚,你是要玩死我?”
向穗輕敲車窗,給司機要了一支煙,含在水潤的唇邊點燃,深吸一口,煙霧徐徐吐在白穆文臉上,在他上頭要親她時,將夾在手指尖的香煙放到他唇邊。
白穆文叼著煙,望著她,越加上頭。
這是他今年最喜歡的一個女人。
向穗手指抵在他唇邊媚眼如絲:“下次。”
白穆文欲罷不能,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不去酒店,跟我去車上?”
向穗瞥了眼他身後定製款轎車,挑眉,“下下次。”
在白穆文皺眉不滿前,向穗唇瓣貼在他耳邊低語:“乖一點,嗯?”
極致的反差,是過山車般的刺激體驗,白穆文鬼使神差的,就聽從了她的話,被她推上車時,心臟還在燥熱的狂跳。
目送白穆文離開後,向穗重新戴上黑框眼鏡時,眼眸輕掃了一眼上方的監控。
同一時間,書房內的沈書翊望著監控視頻,也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
沈書翊點了支煙,在煙霧繚繞中,將監控視頻倒回,重新放映向穗吞雲吐霧的畫麵,他眸色又深又沉,全然不似往日裡的溫文儒雅。
“咚咚咚。”
換上睡裙的應拭雪裹著薄薄的一條披肩,款款走進來,身體從後麵貼向他。
應拭雪:“還不休息嗎?”
沈書翊聽懂她的邀請,少了些往日裡的興致,“先回房間等我。”
應拭雪看著他電腦屏幕上的監控視頻,是夜色中空空如也的後門監控,沒有任何異常。
可應拭雪分明記得,晚飯後她跟沈書翊散步時,那個住家教師向穗去了後門。
被夜色籠罩的沈家老宅,寂靜一片。
向穗站在夜色裡,望著客廳品紅酒的男人,她視線落在旁邊的露天泳池。
兩秒鐘後,泳池邊的一盞小燈亮起,正是沈書翊抬眼間就能注意到的位置。
她緩緩脫掉身上古板的長裙,白皙瑩潤的皮膚在月光下透著無聲的誘惑。
沈書翊仰頭喝酒的動作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