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西涼軍不到兩個月就糧草俱儘,開始商議撤軍。
臘月的寒風卷著雪粒,將馬騰軍帳的牛皮帷幕拍打得啪啪作響。
帳內炭盆的火光映照著眾人陰晴不定的臉,馬超的銀甲上凝結著細密的冰晶。
馬韓聯軍軍營,馬騰和韓遂兩方人馬相對而坐。
坐在左上位的,是高大魁梧,體格健壯,麵容威嚴方正,須髯濃密,眉目間帶有豪邁之氣的馬騰。
隨他坐下位的還有少年白袍馬超,龐德,馬岱
坐在右上位的,是上了些年紀,身形相對瘦削精悍但仍有武將的淩厲感的韓遂,蓄著短須,眼神銳利,帶有老練謀略之態。
隨他坐下位的還有他的女婿閻行,還有軍師成公英。
隻見馬騰先開口問道:“文約兄,長安城被我們圍困快兩個月了,糧草將儘,城裡又沒有消息傳來,我們每日圍城也不是辦法。”
韓遂點頭回應:“聽說城裡李郭兩家打了起來,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怕是陷阱引我們全力攻城,好讓城外那隻軍隊從背後襲擊我們。”
馬騰聽後,也滿是期許:“文約可有方案?”
韓遂沉默的搖了搖頭後,看向了身後的成公英問道:“公奕,你有什麼提議?”
成公英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須,提議道:“想辦法聯係城內內應,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兩天內,打開城門!”
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血性,暗示無論城裡內應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打開城門,孤注一擲的態度,很是堅定。
其他人聞言,都相互點頭,之前沒全力攻城,就是等著內應打開城門,就能將損耗降到最低。
而現在時間緊迫,通過內應,無論如何,都要攻破長安城,否則這次勞師動眾,就沒有意義了!
畢竟少年天子答應的官職,是要在攻破長安,成功解救他為前提的!
而正當他們深入製定計劃時,突然一個傳遞兵帶了一份長安城內的信息。
看著剛剛傳來的消息,韓遂愣了愣,一臉陰沉!
"壽成。"韓遂突然打破沉默,"剛收到飛鴿傳書,長安城內"他展開的絹帛上,"馬宇滅門"四個血字刺得韓遂瞳孔驟縮。
馬騰的拳頭砸在案幾上,震得青銅酒爵跳起三寸高:"李稚然安敢!"他濃密的須髯因憤怒而抖動,"那可是侍中馬宇!"
韓遂長歎一口氣:“無可奈何無可奈何啊,退兵吧,日後再作打算!”
時間回到幾個時辰之前,長安城裡的馬宇家的仆人出賣了家主,向李傕和郭汜指認他們家主與劉範、種邵俱同馬騰和韓遂串通,想成為內應,計劃打開城門,放馬韓聯軍進城。
李傕和郭汜即使在廝殺之中,但聞言均是大怒,將最近受到的火氣,都發泄在這些人身上,把三家老少滿門抄斬,就連門丁婢女都不放,更是把三人的首級,直接掛在城門前公開示眾。
殘暴的行為讓長安民眾更是怒目圓睜,隻是敢怒不敢言!
但李傕和郭汜在長安民眾中的聲望卻是跌落到冰點。
每每行人中,相互擦肩而過時,那心有靈犀的想法都能清晰感應到。
相互點了點頭後,更是行色匆匆。
而馬騰和韓遂在軍糧耗儘之前,一直未能攻下堅固的長安城已經士氣受挫,又加上內應也泄露了,隻得拔寨撤軍。
還在長安城內交戰的李傕和郭汜,知道馬韓的行蹤後,紛紛命令軍隊收攏,停止交戰。
而在將軍對峙的空地上,李傕和郭汜騎著馬相互對望。
眼神中都是有些憤懣,以及一絲疑惑。
雙方關係原本好好的,為什麼要到兵戎相見這一步呢?
李傕眼神陰沉沉地看著郭汜:“郭阿多,你我同是西涼軍舊部,關係本來不錯,最終兵戎相見,你有想過問題所在嗎?”
郭汜哼哼兩聲:“有什麼問題?問題就是你生性多疑!”
李傕沒有和郭汜鬥嘴,眉頭緊鎖心裡默默罵道:“蠢貨!”
之後才開聲道:“感覺背後有一隻推手,一直使我們矛盾加重,最終兵戎相見!”
郭汜頭腦相對簡單很多,並沒有想那麼複雜,嘟囔著:“問我有什麼用,有事情就去請教軍師。”
李傕想了想也對,賈詡的眼光一直都沒錯過,倒不如去聽聽他的意見!
就這樣,李傕和郭汜紛紛約定停戰,聯袂去找賈詡商量對策。
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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