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薑大山,他驚恐的看向周圍,渾身都在發抖。
隻有他知道,那位早就上了吊的前妻當年是如何被自己折磨的。
神婆手裡拿的一鈴鐺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重新點燃了油燈。
“不要慌,一個孤魂野鬼,看我不打的她魂飛魄散。”
薑大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梗著脖子對著空氣大喊
“你活著的時候老子就不怕你,現在你隻是個鬼魂,老子依然能讓你永世不得投胎!”
這一聲幾乎是喊出來的,仿佛也是在給自己壯膽。
家裡的三個兒媳婦,也都縮著腦袋抱團取暖,他們很慶幸五個孩子啥都不知道,已經哄睡覺了。
薑四河,作為唯一留在家裡的男人,還是個讀書人。
搖頭晃腦的道:“子不論怪力亂神之說,爹娘,你們糊塗啊。”
這不是亂花錢嗎?
什麼鬼魂吊死鬼,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胡說八道。
如果真的有,薑大河被欺負這麼多年,怎麼都不見出來報仇?
薑大山吼了他一句:“彆說話,站著彆動。”
隨即衝著神婆拱了拱手:“神婆婆彆在意,我家那小子腦子進水了。”
神婆冷哼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點燃油燈,再次準備施法。
誰知,油燈剛一點燃,就會突然熄滅,緊接著周圍的鈴鐺無風自動,叮叮咣啷的開始響。
神婆自己都嚇了一跳。
“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顯靈…”
薑挽月站在彆墅客廳裡,整麵牆上的光幕裡,是外界神婆正在跳大繩的景象。
她扔出一把瓜子殼,拍了拍手。
“那,姑奶奶就顯靈給你看。”
操縱著空間與房頂齊平,戴著鬼臉麵具的腦袋從裡麵伸了出來。
緊接著是一雙灰白灰白的手,長著長長的指甲,不斷的靠近。
“拿命來…拿命來…”
“啊…”
他們站著的地方,空氣溫度驟然下降,汗毛直立,腦袋仿佛要炸開。
薑大河尖叫一聲:“神婆婆,快,快打死她,打得她魂飛魄散…”
話音戛然而止,薑大山瞪大了眼珠子看向旁邊。
剛才在跳大繩的神婆,此時已經嚇尿了,渾身都在發抖,跌落在地,用力的朝桌子底下爬。
嘴裡發出殺雞般的尖叫。
“鬼啊,有鬼,有鬼啊,救命啊…”
眾人???
薑挽月差點笑噴了。
操縱著空間緩緩靠近,靠近之時,手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你害我兒,我也要吃了你的兒子…”
朝著早已嚇傻的薑四河緩緩靠近。
薑錢氏拚命嘶喊:“兒子,兒子快跑,快跑啊。”
薑四河仿佛現在才反應過來,轉身撒腿就跑。
可他早已嚇破了膽,雙腿發軟,剛邁出一步,就一個跟頭栽到地上。
腦袋手上都被冰渣子割破了。
吊死鬼緩緩飄近,嘴裡發出桀桀的怪笑聲。
“血,好香的血,我要把你吸成乾屍…”
吊死鬼的身體猛地一顫,原本就陰森可怖的麵容變得更加扭曲瘋狂。
晚上背景恐怖的音樂響起,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不,不要過來,走開,走開呀…”
薑四河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不斷後退,突然,手邊摸到一個粗粗的棍子。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棍子就已然揮了出去。
閉著眼睛胡亂揮舞。
“滾開,滾開…”像瘋子一樣。
半晌,才緩緩睜開眼睛,吊死鬼已經不見了。
薑大山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跑到薑四河跟前。
“兒子,兒子你沒事吧?”
薑四河像是被嚇破了膽,他剛才清晰的體會到脖子上的窒息感,很冰很涼,毛骨悚然。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雙目無神,懷裡抱著棍子,渾身在打哆嗦。
薑錢氏一拍大腿開始嚎。
“完了,我兒子該不會是嚇傻了吧?這可咋整?”
正六神無主之時,薑大山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來。
“你個無知的賤婦,都怪你,都怪你一直不肯分家,要不然大河娘也不會來找咱們索命,都怪你,你咋不去死呢!”
薑錢氏被扇的嘴角流血,抱著薑四河嚎啕大哭。
“老天爺,可冤枉是俺了,明明是你說的不分家就能拿捏住他們的命脈,要讓他們一家給咱四兒子當牛做馬,是你說的,是你說的!!!”
薑錢氏為人惡毒又小氣,可她的腦子卻想不出來如此的餿主意。
見到薑錢氏不僅不認錯誤,還狡辯,氣的又是一巴掌。
“分家,明天就給大河分家,你要是敢阻撓,俺就休了你。”
薑錢氏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說話了。
薑大山陰沉的目光看向躲在大桌子下麵的神婆,一把把人給薅出來。
“銀子和銅板都還給俺,否則,你彆想全須全尾的出薑家村!”
此時,神婆也被嚇破了膽,把懷裡的東西一股腦的都掏出來,轉身就跑。
嘴裡嘟嘟囔囔的
“哎呀媽呀,薑家村鬨鬼了,薑家村鬨鬼了…”
薑挽月在空間裡洗了個澡,換上真絲睡衣睡舒服的躺在彆墅中睡大覺。
第二天一早,起床出來鍛煉身體,就對上一雙大大的黑眼圈。
“娘,你昨天沒睡好嗎?”
垂眸一看,好家夥,昨天給的五錠銀子,此時還揣在柳氏的懷裡。
她難為情的笑了笑。
“你說我這,藏了一晚上,覺得不管放哪裡都不安全,就算抱在懷裡睡覺,都怕被賊人給偷了去。”
“你該不會一夜沒睡吧?”
柳氏有氣無力的道。
“睡了,又醒了。”
很困很困,就是睡不著,眯了一小會兒,夢到有人偷她銀子,就又被嚇醒了。
“要不,這銀錢還是你自己個收著吧,娘可沒本事。”
薑挽月無語。
“娘,你過來,給你看一樣東西。”
柳氏腳步虛浮的跟著她走進裡屋。
打開其中一個箱子,書裡麵白花花的銀子,整整一箱子的銀子。
“老天爺…”
柳氏剛尖叫出聲,趕緊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眯著眼睛靠近。
小心翼翼的詢問:“這,都是銀子?”
“嗯,足足一千兩白銀,這下娘放心了吧?我真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