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裝鬼嚇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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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弄臟,也實在是舍不得住浪費這麼好的東西,造孽呦。

薑挽月嚇唬她:“你可以去睡那半塌的柴房睡草堆,要是半夜黑豹回來了,看到你搶了它的窩,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哦。”

秀娘嚇的臉都白了。

“我,我還是住這裡吧。”

一想到剛才黑豹近在咫尺的壓迫感,她渾身打了個激靈。

看向已經被放在帳篷裡,安然入睡的大嫂。

“大嫂他沒事吧?”

“沒事,她隻是太累睡著了,明天一早就會醒。”

薑挽月打來幾桶熱水,讓他們簡單的洗漱一下就準備睡覺。

現在這天寒地凍的,實在沒有條件洗澡。

一切準備就緒,要熄滅油燈的時候,小狗蛋怯怯道

“小姑,能不能讓娘和大伯母住一起,我想和大妞姐二妞姐住一起。”

他懷裡還藏著東西,想和兩個姐姐分享。

“你娘同意就行。”

熄燈之後,小狗蛋終於來得及拿出他懷裡珍藏一下午的冰糖葫蘆,還有糖人。

薑挽月能清晰的聽到孩子們的驚呼聲。

不知是不是床鋪的太軟了,還是他們不習慣。

一夜輾轉反側。

沒有發現,薑挽月從東屋的窗戶翻身離開,小豹子嗚咽了幾聲,躺在柔軟的貓窩裡沒有睜眼。

老薑家,今天算是損失慘重。

一個個疼的齜牙咧嘴,哎喲哎喲的叫喚。

他們好不容易做了一鍋的菜糊糊,艱難的吃了幾口。

剛才大夫離開的時候,竟然要了他們兩百文錢,就給開點破藥粉。

“砰。”

薑大山一把拍在桌子上,稀的能照鏡子的菜稀飯在碗裡亂顫,有一些撒到桌子上。

他們每天吃兩頓飯,吃的菜粥也稍微厚實一些。

全家,隻有薑四河跟前的碗裡有半碗碎米飯濃稠些,還有一碗雞蛋羹,分給小寶一些。

薑大山老兩口的的跟前是半碗厚實的菜粥,至於那三個兒媳婦吃的清湯寡水加拉嗓子的麥麩餅。

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坐在木凳上,怨氣衝天。

王氏先說了:“真沒想到,那死丫頭居然這麼有勁兒,疼死俺了。”

輕輕的摸了一下高高腫起的顴骨,疼的齜牙咧嘴。

每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各有各的慘狀。

薑錢氏的倒三角眼裡閃過狠毒。

“下賤的小娼婦,明天我就去報官抓她,不把那三間瓦房賠過來,絕不罷休”

小兒媳婦趕緊阻止:“這可不行啊娘,報了官,以前的事都被抖了出來,當家的以後還咋考狀元。”

要是名聲臭了,官府還咋舉薦四河科舉?

“呸,你個小賤蹄子,什麼叫抖摟出來?老娘我行的正做的端,什麼都不怕。”

薑大山冷哼一聲。

“村裡每家每戶的地,都有掛在四河名下免稅銀的,欠俺們的人情,想必他們也不會多嘴。”

“這事,你們彆管了,交給俺,可是那死丫頭的親阿爺。”

“打斷骨頭連著筋,俺想辦法把那丫頭給趕出村子,她那三間大瓦房必須是俺住。”

薑大山眼神晦暗不明,他才是整個家裡最壞的那一個。

坐在屋頂的薑挽月眨巴眨巴眼睛,看來這一家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能公然對抗天齊王朝的律法,難道還不能想點彆的法子?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薑挽月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披肩散發,臉上畫著恐怖的妝容,在淡淡的月光下,確實有點恐怖。

風一吹,猶如來索命的厲鬼,用特殊的燈光一打,完全令人毛骨悚然。

就連身後的黑豹,也被嚇得汗毛直立。

薑挽月衝它一笑,一蹦三尺高,差點就嚇跑了。

人,真可怕。

薑挽月整理一下聲音。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一聲接著一聲。

薑錢氏在床上眯著眼睛,使勁推著薑大山。

“老頭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薑大山困的不行,煩躁的直接把推自己的手給甩開。

“能有什麼生音?我看你是太閒了,趕緊睡覺。,頭疼著呢。”

薑錢氏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今天確實累壞了,可能做夢也說不定。

側過頭又繼續睡。

“薑錢氏…薑大山…拿命來…”陰測測的聲音隨著微風吹到她的脖子上。

正要睡著的薑錢氏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她坐起來的這個位置正好對著窗外。

在那扇窗戶的旁邊,一個吊死鬼正靜靜地飄蕩著。

它的身體被一根繩索緊緊地吊在空中,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

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一半的鬼臉,讓人無法看清它的全貌。

在微弱的光線映襯下,這個吊死鬼顯得格外恐怖駭人。

身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扭曲,仿佛在痛苦中掙紮著。

嘴裡時不時發出:“害我孩兒,拿命來…”

那若有似無的光線,時而將它的身影照亮,時而又讓它陷入黑暗之中,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薑錢氏那雙倒三角眼猛的睜大,長到這個歲數,眼睛從來都沒有睜這麼大過。

整個人一動不動,隻知道張大嘴巴呼吸,空氣裡傳來一陣難聞的尿騷味。

薑大山翻個身摸到一手濕潤,煩躁的睜開眼睛,一把將人給推到地上。

“薑錢氏,你你瘋了吧?怎麼還尿床了,老子打死你。”

一腳狠踹了過去,薑錢氏一聲不吭,平時這樣的話,肯定會嗷嗷亂叫或者反手。

薑大山覺得不對勁,脖子處有一陣涼風吹過,寒毛直立。

順著她的目光寸寸轉頭。

吊死鬼的頭已經從窗戶進來了,像是卡在那裡,紅色會發光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

長長的指甲穿過窗戶,像是要伸進來掐住他們的脖子。

“薑大山…薑大山,你還記得我嗎?”

薑大山腿都軟了,在床上不停的後退。

“你…你是…是大河娘?”

“嘿嘿嘿嘿…薑大山,我好疼,我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薑大山徹底崩潰,抱著頭嗷嗷亂叫。

“不,是你自己想要上吊的,跟俺沒啥關係,走開,走開呀。”

他也嚇尿褲子了。

“你為啥要虐待大河,我好心疼,我在下麵好冷,你來陪我吧…哈哈哈…”笑聲詭異。

“不…不要過來…”

薑大山拚命的大叫,手裡摸到一個枕頭,一把扔了過去。

人,卻消失了。

“外麵想起了薑四河的聲音,爹,發生啥事了?”

門被推開,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煤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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