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魚清漪點了點頭,依依不舍道:“爹,娘,你們多保重”
“好了,不要這麼傷心,你剛才沒聽曹公公說,最多數日,朝廷就會為你爹爹沉冤昭雪了。”
枯瘦婦人一笑,寬慰著魚清漪。
於明淵也笑道:“是啊,要不了幾日,我和你娘親應當就能出去了。”
“嗯嗯”
魚清漪再次點了點頭。
聽到娘親和爹爹的話,她頓時也笑了起來。
是啊,有督主大人在,爹爹和娘親,的確要不了幾日就能出去了。
和於明淵還有枯瘦婦人再次告了個彆後,魚清漪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在魚清漪離開後。
枯瘦婦人這才看向於明淵,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多說,你難道看不出來,女兒喜歡上那位曹公公了?”
“那又如何?”
於明淵斜了一眼枯瘦婦人,淡淡道:“你老是說我老迂腐,怎麼今日,我發現你比我還要老迂腐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枯瘦婦人有些生氣,在她看來,曹陌雖然各方麵都很優異,但卻是一個太監。
乃是有缺之人,給不了女兒真正的幸福。
“女兒也不是小孩子了,該怎麼選擇,她自己心裡有數。”
於明淵擺了擺手,拿起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
又道:“更何況,若是沒有曹公公搭救,女兒如今還在那暖香苑裡當花魁呢,這也是女兒她自己的緣分”
“罷了罷了”
枯瘦婦人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最終隻得重重歎了一口氣,尊重魚清漪自己的選擇。
“對了,你說朝廷真的會為你平反嗎?”
枯瘦婦人又想到剛才曹陌所說的話,忍不住喃喃問道。
“依我觀那位曹公公的談吐和氣度,應當不至於誆騙於我”
於明淵麵色平靜,淡淡開口:“況且女兒剛才不也已經說了,大將軍武烈已經伏誅,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陛下為我平反,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以他現在的處境,曹陌的確沒有誆騙於他的必要。
枯瘦婦人點了點頭,她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一時有些恍惚。
天牢門口。
曹陌正和值守校尉閒聊。
微微側眸,見到一身青衫,眼角微紅,走路看不到腳尖的魚清漪出來,不由投去目光:“這麼快就出來了?”
“嗯。”
魚清漪點了點頭:“爹娘說彆讓督主久等,就讓我出來了。”
“”
曹陌微微笑了笑,倒也不再多言。
不過臨走之前,則是又對一旁的值守校尉吩咐道:“好生照顧於大人夫婦,於大人平反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是,曹公公放心”
值守校尉忙不迭的點頭:“這幾日都是卑職在天牢值守,卑職定當好生照顧於大人夫婦。”
“嗯。”
曹陌點了點頭,隨即帶著魚清漪從天牢離開。
於明淵還沒有平反。
並且女帝特地說了,要在處理完那些戶部的官員後,再將其放出來。
他現在也不好直接就讓值守校尉放人,隻能先讓‘老丈人’和‘丈母娘’再委屈一下了。
離開天牢,趕回西廠衙門的路上。
魚清漪的情緒已經平複得差不多了,不由得再次對曹陌感激道:“今日能見到爹爹和娘親,清漪謝過督主了。”
“無妨。”
曹陌淡淡一笑:“彆忘了你在官署內說過的話就行。”
“”
魚清漪脖頸微微泛紅,聲若蚊呐的應了一聲:“嗯,清漪自然記得”
她在官署內說過的話,無非是回來之後,幫督主大人伺候沐浴。
隻要督主大人喜歡,她並不感到委屈。
相反,能夠討督主大人的歡心,她也會發自內心的感到喜悅。
想到方才天牢內娘親說的話,魚清漪不由悄悄看了一眼曹陌輪廓分明的俊美側臉,一雙滿含柔情的美眸,頓時仿若蘊著一汪秋水。
彆說督主大人不是真太監,就算督主大人真是一個太監,她也會堅定不移的喜歡督主大人。
當然,督主大人不是太監自然更好。
畢竟督主大人不是太監的話,才能夠也喜歡於她。
騎乘著踏雪紅駒,曹陌和魚清漪回到西廠衙門,已是正午時分。
隻是,當兩人回到西廠衙門時,卻是看到,西廠衙門的大門竟是被人給堵住了。
隻見在衙門門口,佇立著一個身著丹青色旗袍,身段無比曼妙,麵容精致美豔,肌膚瑩白如玉的俏麗佳人。
對方僅是一個人站在西廠衙門的大門口,便讓西廠的番役們,進不得,也出不得。
“”
見此一幕,曹陌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來者不善啊!
或許是經常與南宮璃這位天人女劍仙打交道的緣故。
曹陌僅是一眼,便能夠敏銳感知到,這個丹青色旗袍少婦,也是一位劍氣藏於身的天人境界劍修。
而且不論是修為還是劍意,都要勝過南宮璃不少。
“籲——”
曹陌扯了扯韁繩,胯下的踏雪紅駒停了下來。
魚清漪坐在曹陌的身後,小手緊緊抱著曹陌的腰,偉岸胸懷抵在曹陌的背上。
見到堵在衙門門口的那個丹青色旗袍少婦,不由眨了眨眼。
心中忍不住暗暗猜測,這難道又是督主大人在外麵結緣相識的大美人,如今找上了門來?
“先下馬吧。”
曹陌的聲音淡淡響起。
雖然他挺享受魚清漪帶給他的溫柔鄉。
但眼下這名丹青色旗袍少婦,明顯是敵非友,大意不得。
“噢”
魚清漪點了點頭,鬆開曹陌的腰。
曹陌先翻身下馬,而後又攙扶著魚清漪的胳膊,將她抱下馬來。
與此同時,佇立在西廠衙門大門口的謝花雨微微側眸,也看到了下馬的曹陌和魚清漪。
注意到曹陌身上的白錦蟒袍,以及頭上戴著的督公頂帽,謝花雨眉眼平淡,問道:“你就是西廠督主,曹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