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眉頭一挑,眼中帶有一絲詢問。
“高華強,血凰會江城負責人!”柳如煙朱唇微啟。
秦天一臉釋然,對於這個盤踞在北方十省地下世界的龐然大物——血凰會。
他非常了解,妥妥的地下皇朝。
而柳如煙便是這血凰會的會長,名副其實的地下女皇。
“獄長大人,這裡人越來越多,你想做點什麼也不方便下手,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柳如煙嘴角上揚,傾城傾國的臉蛋上笑顏如花,可這個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癱倒在地上的油膩男更是嚇得臉色蒼白,拚了命的向一旁跑去,“我不去,放開我,我不去……”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
油膩男摔了一個狗搶屎,大胖臉鮮血淋漓。
“回安平酒樓!”
秦天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便上前拉起趴在地上慘叫不止的油膩男,直接將其扔到車頂。
隨後,他手臂輕輕一揮,一道金色符文飛出,落在油膩男的身上,將其禁錮。
“轟!”
在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還,路虎揚長而去。
地麵還留有一灘血跡。
江城大學的保安從門衛衝了出來,大喊一聲:“都讓一讓!嗯?人呢?剛才那兩個人在哪?”
……
安平酒樓,六樓包廂內。
秦天靠在椅子上悠閒地喝著茶水,腳下踩著渾身是血的油膩男,進氣多出氣少,奄奄一息。
“求求你,放,放了我,我我不想死……”
斷斷續續的聲音有氣無力。
“滋兒~~”
秦天潤潤喉,淡淡的說道:“放心吧,你肯定會死,隻是時間問題,現在就看你那姐夫什麼時候能到了!”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油膩男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我不想死,你,你不能殺我,殺人犯法!”
此時此刻,油膩男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的談上法律了。
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簡直就是最大的褻瀆。
“砰!”
秦天抬腿就是一腳。
油膩男狠狠的撞在牆上,噴出一口鮮血,氣息更加萎靡。
“咚咚咚~~”
突然,敲門聲響起。
趙日天恭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秦爺,高華強到了!”
“讓他進來吧!”
秦天剛說完,油膩男瞬間就像回光返照了一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衝向門口。
“嘭嘭嘭~~”
他用力拍著房門,嘴裡大聲喊道:“姐夫,救我,姐夫,姐夫,救我……”
隨著包廂的門打開,一個身材瘦小,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他顴骨高聳,眼窩深陷,一雙狹長的眼睛藏在金絲眼鏡後,看人時微微眯起,像是毒蛇在陰影中窺伺
“姐夫,你,你可來了,救我,救救我……”
油膩男趴在男人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
此人便是高華強!
然而,高華強卻沒有伸手去扶油膩男,甚至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他緩緩摘下眼鏡,用袖口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秦爺,久仰!”
聲音沙啞,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當他重新戴上眼鏡時,鏡片反光一閃,那雙眼睛徹底隱沒在冷光之後,隻剩下一張蒼白微笑的臉。
秦天撇了撇嘴,“久仰?有多久?”
高華強臉上的笑容不減,“十分鐘前!”
“哦?那確實很久!”
秦天話音未落,地上的油膩男再次哭喊道:“姐夫,你要替我報仇啊……”
“啪!”
高華強抬手就是一巴掌,抽的油膩男一臉懵逼。
“姐夫,你……”
“閉嘴!”
油膩男猛地一顫,閉口不敢言。
高華強對安平酒樓的規矩非常了解,以他的身份都隻能在四樓以下消費。
而秦天能在六樓設下鴻門宴,足以證明實力和背景。
況且,剛剛在門口,他可是親眼看到了安平酒樓負責人對秦天的態度有多恭敬。
綜合以上,高華強很輕鬆的推斷出秦天的身份背景肯定非常恐怖,不能輕易招惹。
“秦爺,雖然不知道這蠢貨怎麼惹了你,但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你說怎麼處置,我親自動手!”
這句話說的天衣無縫!
然而高華強算漏了一點。
那就是秦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笑著說道:“那就殺了吧!”
此話一出。
包廂內鴉雀無聲。
“啪嗒啪嗒啪嗒~~”
鮮血滴落的聲音在寂靜的包廂內清晰可聞。
高華強臉上的笑容明顯一僵。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秦爺說笑了,我可是合法公民!”
“那這樣看來,我隻能自己動手了!”
秦天說完,便站起身朝著油膩男走去。
“嗒嗒嗒~~”
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響起。
包廂內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愈發緊張。
油膩男不停的向後爬去,嘴上喊著:“姐夫,他,他要殺我,救我,救救我……”
高華強突然橫跨一步,擋在油膩男身前,鏡片後眼神陰冷:“秦爺,做事彆太絕,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緩緩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枚血色令牌,上麵刻著一隻浴火鳳凰。
“秦爺,以您的身份想必應該認得此物!”
“血凰令?”
秦天臉上的笑容很是玩味,說話的同時還看了眼屏風。
高華強點頭道:“沒錯!正是血凰令,見令如見人!秦爺,我的麵子不值錢,但血皇的麵子,很值錢!”
秦天腳步絲毫未停,繼續向油膩男逼近。
高華強臉色大變,體內迸發出一股真氣波動,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秦爺,彆逼我”
“轟!”
秦天一拳轟出,空氣炸裂!
高華強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襲來,身體都像散架子了一樣,整個人如破麻袋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哢嚓!”
一口鮮血噴出,金絲眼鏡碎成粉末。
高華強滿臉駭然之色,他可是至臻巔峰,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住!
油膩男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屎尿齊流,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秦天居高臨下地看著高華強:“拿塊破令牌就敢威脅我,誰給你的勇氣?”
高華強眉頭緊皺,強忍著劇痛,沉聲道:“秦爺,小心禍從口出,你辱罵血凰令,就等於是在辱罵血皇!”
秦天聞言,嘴角上揚,笑著問了句:“如果我沒記錯,你口中的血皇還在監獄裡麵吧!”
高華強眼神陰森,寒聲道:“我說的血皇可不是柳如煙那個女人!”
“那是誰?”
突然,一道悅耳且戲謔的聲音在屏風後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