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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懷鬼胎的夏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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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懷鬼胎的夏燁

夏燁在陳到的護衛下,當了一晚上的街溜子,此刻已經天明,街上陸陸續續有了來往的行人,兩人在街道上,打著哈欠,困意襲來,悠哉悠哉的朝驛站走去。

回到驛站剛躺下一個時辰,夏燁就被趙雲叫醒了,夏燁揉著惺忪的睡眼,朝趙雲問道:“子龍,有何事啊?”

趙雲道:“主公,軍師算的黃道吉日已過,您的婚事是否需要處理呢。”

夏燁一拍腦袋,竟把這事給忘了,明明昨天下午就可以去糜府接新娘子回去的,都怪自己貪睡,誤了良辰吉日!

夏燁急忙起身穿衣服朝趙雲道:“子龍,你怎麼不早提醒我呢?”

趙雲平靜道:“陶使君昨日與您盟約後,說您身體不適,需要補充睡眠,糜竺先生便把婚事壓了十日,良辰吉日選在了10月10號。”

夏燁穿好衣服,聽到趙雲一席話,火熱的心涼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哀怨著歎氣,哎~~

夏燁歎完了幾口氣朝趙雲道:“子龍啊,既然已經更改了時日,那就依了糜竺他們吧!”

趙雲回複道:“諾,我這就去通知糜竺先生。”

趙雲走後,夏燁又開始了渾渾噩噩的睡覺,和衣而睡。午時,陶謙的使者請夏燁去府上聚會,夏燁拖病,說是水土不服,拒絕了宴會,實則是睡眠不足,剛打發走使者,又倒頭就睡,直到申時,肚子餓得呱呱叫,才翻身起來,收拾了行頭,換了身衣服,出門朝驛站的親衛道:“走,沒有吃飯的弟兄們,咱們去陶使君家蹭飯吃。”

夏燁帶領來的一千人,大多寄居在徐州軍營大帳,身邊隻有二十名親衛。這二十名親衛聽自家主公這麼一說,紛紛回複道:“諾!”

夏燁要求陳到戴上一副麵具,遮住下半張臉,隻露出兩隻眼睛和額頭,因為夏燁密謀著私事交代給陳到去做。夏燁、陳到與親衛22騎,一刻鐘之後就來到了陶謙府上,夏燁下馬有禮節的朝守衛說道:“煩請通知一下陶使君,青州牧夏燁來赴宴了。”

守衛一聽是昨日與主公歃血為盟的夏燁,趕忙朝夏燁拱手作揖道:“左將軍稍等,我這就去通知。”

隨即轉身朝內府走去。不一會兒,陶府管事就來迎接夏燁及一眾親衛進入了內院,夏燁姍姍來遲,宴會已經接近尾聲,陳登、糜竺、曹豹等一眾文武各列兩旁坐定,見夏燁帶著親衛到來,急忙起身恭迎,夏燁也客氣的回禮,夏燁的親衛被管事帶入了偏房就餐,雖比不上夏燁自己發明的廚藝,但起碼也和宴會上的文武吃得都差不多,都是水煮肉,撒上一點鹽就餐,陶謙一眾文武也就比夏燁的親衛多那麼一點點心再無其它,而夏燁一眾親衛早已在青州吃慣了夏燁開發出來的員工餐。烹、炸、煎、炒、燴一應俱全的美食,本以為今日來到陶府,會比昨日改善夥食,沒想到也差不多,紛紛埋汰道:“哎,還是青州夥食好,咱們還是早點勸主公回去。

“嗯,對,回咱們的青州,再怎麼差勁也比這裡吃得好。”

“對、對,這都吃的是什麼,天天水煮肉,吃得滿嘴腥臭味!”

“是啊,是啊,早上一醒來,口臭難聞!”

“哎呀,你不說還好,主公發給我們的牙刷和牙膏,這一路上我都快用完了。”

“沒事,我帶了一包來,回驛站,我給你一條。”

“哎呦,你怎麼領了那麼多,不是都按配給供應嗎?”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每次青州工業區的工廠發貨到臨淄城的倉庫都有殘次品,主公安排的那個涿郡牙將嫌麻煩都丟棄在廢墟裡啦。”

“哎呦,我艸,你撿的垃圾啊!那我不要了、不要了。”

偏房裡熱鬨不止,夏燁的一眾親衛的言行深深受到夏燁的影響,說的很多話與這個世界的人的思想相互衝擊,旁邊待客的管事,聽著一眾親衛的話似懂非懂,安排完二十人飯食,才出門去,到門口後居然有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可能是兩類人,話不投機吧。

夏燁這邊在陶謙的邀請下,落座在陶謙左側,奴婢搬來了案牘和跪墊,夏燁雖然不習慣跪坐,但此刻為客,還是得入鄉隨俗。陳到則坐在武將一列,在夏燁與陶謙寒暄的時候,不時也和陶謙的武將閒話,舉杯相敬。

陶謙朝旁邊的夏燁道:“左將軍,身體有恙否?”

夏燁回複道:“初來寶地,有點水土不服,還請陶使君見諒。”

陶謙安慰道:“左將軍,舟車勞頓,經受數百裡顛簸之苦來徐州,辛苦你了。”

隨即陶謙舉起酒樽朝夏燁敬酒,台下的徐州文武也舉起酒樽相敬夏燁,夏燁隻得舉起酒樽紛紛回應,與眾人一飲而儘。文臣首位的陳登趕忙說道:“左將軍真是好酒量,我陳元龍,再敬你一杯。”

隨即自顧自倒滿,朝夏燁舉了舉酒樽,一飲而儘。夏燁無奈隻得附和飲上一杯,兩杯米酒下肚,腹中一股暖流向四周延伸,米酒度數雖不怎麼高,十五度左右,但夏燁酒量一般,可經受不住台下眾文武的車輪戰。待糜竺來敬酒時,夏燁無奈,不得不喝,這可是他未來的大舅哥,隻能再空腹飲下第三杯。接著是曹豹,夏燁靈光一閃,朝曹豹道:“曹將軍不是不喝酒嗎?怎麼今天有興致。”

曹豹一怔,沒想到夏燁如此了解自己,遂朝夏燁笑道:“左將軍說的是,在下確實不飲酒,這個習慣已經保持了很多年,隻是今日您是我們徐州的貴客,多少我也要陪您喝一杯。”

夏燁連著空腹喝三杯,胃燒得難受,朝曹豹道:“曹將軍還是隨意吧,能不喝就不喝,彆太勉強。”

隨即夏燁朝台下眾文武道:“我夏燁初來貴寶地,還請大家相互關照,今日我就以此杯中酒敬大家一杯,咱們之後就不要再拘禮數了。”

夏燁一飲而儘,台下眾文武也倒滿酒樽,不再朝夏燁敬酒。陶謙和夏燁攀談,不時陳登和糜竺上前來插上兩句,夏燁也隻顧著吃肉,先把肚子填飽,陶謙問一句,夏燁答一句,直到夏燁吃飽,才開始朝陶謙及台下眾文武侃侃而談。

酉時,天色已晚,宴會結束,夏燁辭彆陶謙,巴結著糜竺一同前往糜家。夏燁想探一探糜竺的口風,路上夏燁、陳到領著親衛護著糜竺,假惺惺的詢問糜竺道:“子仲,聽說昨日你家進賊了啊?”

糜竺道:“哎,常有的事,捉住了就拿去見官。”

夏燁補充道:“哦,那可曾丟了什麼東西啊?”

糜竺道:“以前被盜的是金銀貴重物品,這一次卻不曾丟一點東西。糜竺麵色為難的看了看夏燁,猶豫著不說話了。夏燁看著憂心的糜竺道:“子仲啊,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憋在心裡多難受啊!糜竺想了一下,反正以後也瞞不住,還不如現在直接說了,道:“昨晚,我家管事糜能,帶著一眾家丁曾圍住那兩賊,隻是那賊人身手了得,捉他們不住,讓他們給逃了,卻不知賊人膽大,竟敢迂回回來,打暈我兩個家丁,其中一個被鎖在柴房,後來聽這個家丁說,這個、這個”

陳到微笑著不語。夏燁見糜竺吞吞吐吐,笑著給他壯膽道:“哈哈哈,子仲怎麼結巴了呀,莫非那兩人是采花大盜?”

糜竺一聽,腦袋唰的一下轉過來盯著夏燁看了兩秒,道:“哎,這兩賊人,一個在房外放哨,接連打暈我家巡更的人,賊人頭目進了我妹妹的閨房。”

糜竺還未說完,懷著忐忑的心瞧了瞧夏燁,卻見夏燁並無慍色。旁邊的陳到卻是兀自偷笑,好在有麵具遮擋,糜竺看不出來。夏燁也看出了糜竺的心虛,又見自己不慌不忙,刹時覺得自己有失風範,那可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啊,閨房進了采花大盜,竟然臉上不起一絲波瀾,隨即便假裝擔憂的拍著糜竺的肩膀脫口而出,道:“大舅哥,糜妹妹可失身!?”

陳到側頭看了看自己的主公夏燁。糜竺聞言,臉色更是難看,果然,男人都一路貨色,隨即朝夏燁道:“左將軍勿憂,我妹妹仍是完璧之身,隻是被采花盜光顧,名聲難聽了,哎!”

夏燁看著哀愁的糜竺,故作鎮定的道:“那就好、那就好,名聲沒事,咱不在乎。哈哈哈”

糜竺見夏燁嬉笑如常,便放下了提吊著的心,感覺這夏燁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感覺。夏燁又朝糜竺懷著關切的語氣問候道:“糜妹妹可曾受到驚嚇?”

糜竺歎了口氣道:“自從昨晚鬨賊後,我妹妹已經一天茶飯不思,一直呆在閨房,也不知現在吃了沒,哎,這害人的采花盜,我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夏燁一聽,看著十分生氣的糜竺,卻不知怎麼安慰,隻能輕聲安撫道:“子仲啊,彆生氣了,兩個小嘍囉而已。”

夏燁轉念一想,又朝糜竺道:“子仲,你打算怎麼捉住那兩個采花盜呢?”

糜竺語氣慷鏘的道:“我要守株待兔,那兩個采花盜沒有得逞,下次一定還會再來。”

夏燁連忙問道:“子仲,你如何守株待兔啊?說來我聽聽,我幫你分析分析,將計策布置得更天衣無縫!”

糜竺道:“今天回去,我就把我妹妹轉移,令一奴婢扮做作我妹妹的模樣待在閨房,手持利刃藏於袖中;令一千家丁埋伏在閨房附近,一旦采花盜出現,立即捉拿,隻要捉住,無論死活,皆重賞。”

夏燁一聽,倒吸一口涼氣,今晚還想著再去光顧一下糜妹妹的閨房呢!這要是不打聽,再去光顧,豈不是有命去、無命回!夏燁內心忐忑,外表卻是波瀾不驚,朝著糜竺道:“好、好辦法,我相信子仲一定能捉住那兩個采花盜的。隻是你府中家丁都派去埋伏了,已經轉移的糜妹妹如何得到保護呢?”

糜竺終究是個商人,賺錢是把好手,論陰謀詭計,還是差夏燁一點點。糜竺思索著,道:“是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那就再從我家其它土堡調一千家丁進來,守護我妹妹。”

夏燁一聽,好小子,真闊氣!財大氣粗!糜家真是家大業大!

夏燁心裡又一急,這再調一千家丁守著糜妹妹,一個小房子,裡三層外三層的埋伏著,我夏燁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進不去啊,遂急忙朝糜竺道:“子仲啊,不必這麼麻煩!你要是再從其它地方調一千人進你府上,這也住不下這麼多人啊,就為守護著你妹妹一個人,可是得耗費不少冤枉錢啊!”

哪知糜竺卻滿不在乎道:“錢有什麼可在乎的,沒有什麼比我妹妹更重要!我願意為我妹妹花錢!”

夏燁看著寵妹達人糜竺,感歎道:“子仲真是護妹心切啊,我有一計,可保糜妹妹無憂!”

糜竺一聽,急忙朝夏燁問計:“噢?此計如何?”

夏燁搭著糜竺的肩膀朝身後看去,隻見身後陳到領著二十親衛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看得糜竺一陣敬穆,朝夏燁道:“難道將軍想讓您的親衛保護我妹妹?”

夏燁點點頭道:“正是!”

糜竺一聽,趕忙道:“這些親衛可都是保護將軍安危的,斷不可因為我妹妹的事,而使得將軍安危於不顧啊!”

夏燁順撫著糜竺的背,道:“子仲啊,我們以後是一家人,我的未婚妻豈能受他人欺辱,相對於妻子來說,生命可以拋棄。子仲啊,你就不要推辭多想了,我這親衛雖然數量上不及你的家丁,可抵得過你兩千家丁的勇猛啊!”

夏燁一句話將糜竺感動得眼眶紅潤,古人就是那麼好騙,還是他實誠了些。夏燁的話也說出了部分事實,一千家丁都捉不住夏燁和陳到,兩千家丁也否想,不是夏燁和陳到太強,而是這些家丁都是一群散兵遊勇,相比於經曆過幾十次戰場磨練的人來說,這群未打過仗的家丁根本就是繡花枕頭,思想木訥,意誌不堅定,身旁一旦有被打暈的同伴,就畏手畏腳,根本沒有群體戰鬥力。三三兩兩幾個人紮堆的上去打,輪換著來,根本不知道團結的力量。

糜竺感動的道:“好啊,我給妹妹找了個好夫君啊!我算放心了。”

不一會兒,夏燁一群人來到了糜府,路上夏燁旁敲側擊的打聽到了糜綠筠的藏身地,糜府中心有一個閣樓,三層樓,頂層藏著糜綠筠。夏燁故作咳嗽,用袖子遮住臉麵,防止出來迎客的糜能及一眾家丁看見,壓低聲音朝糜竺道:“子仲,我剛才空腹飲酒,內急,容我先告退了。此二十一騎,全交由你指揮,全部派遣去保護糜妹妹。”

同時,夏燁朝陳到使了個眼色,陳到會意,這是監守自盜啊,哈哈哈!

說完,命令陳到領著親衛遵從糜竺調遣,便頭也不回的單騎朝驛館騎馬跑去。糜竺也來不及叫停夏燁,進府裡坐一會,都到家門口了,這事做得糜竺一時無法安排。糜竺見夏燁已經消失在街道裡,便隻能安排這些親衛,住宿在糜府,夜間執勤在糜妹妹的閨閣外。

旁邊的糜能卻對糜竺道:“主公,剛才那人好生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糜竺朝糜能道:“他是我糜家的姑爺,你有這想法不錯,這麼快就認新主了,以後我就把你陪嫁出去。”

糜能一聽,急忙跪在地上磕頭道:“主公,我錯了,彆趕我走啊!”

糜竺扶起糜能道:“我妹妹嫁過去,也是需要人照顧的,以後在那邊可是經常會需要你照顧啊,我怎麼是趕你走呢?我想讓你幫我好好照顧我妹妹。”

糜能聞言,方才停下了磕頭的動作,立馬會意道:“主公,糜能定不負主公所托。”

糜竺點點頭,扶起了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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