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在霧氣的籠罩下在江麵上徐徐行駛,一部分江匪在船艙中劃著船槳,夏燁等人站在甲板上迎風吹拂,意氣風發。
“為什麼要去江夏呢?”甘寧好奇的問道
夏燁故作高深道:“因為那裡有一名大將!”
甘寧:“主公,從何而知?”
夏燁:“水鏡先生聽過嗎?”
甘寧搖搖頭:“沒聽過”
夏燁扶著船簷邊,看向江麵道:“荊州大儒,從不出仕的王佐之才。”
甘寧疑惑道:“那與去江夏有什麼關聯呢?”
夏燁微曲左膝,雙手手臂靠在船簷邊上,手掌交叉托住下巴道:“他告訴我荊州有三武一謀,分散在南陽、長沙、江夏和襄陽,而今我隻得一武一謀,還差兩位大將。”
魏延一聽,長沙,那不就是說自己嗎?遂仰著個頭,故意做給陳到、太史慈、典韋看。三人看著他那個樣,內心充滿了鄙視,好像誰不受主公重視似的。
甘寧看了看被綁在一邊的劉巴,又朝夏燁道:“一謀?你說的是那家夥吧。”
夏燁看了看劉巴,噗呲一笑:“嗯,是他。”
甘寧搖搖頭道:“看不出他有什麼大才,一個白麵書生而已,況且您還這麼對他,他不會真心跟您的,不如扔進江裡喂魚吧。”
劉巴一聽,嚇得一哆嗦,對於他這類儒生而言,死有輕於鴻毛和重於泰山之分。要死也得死於國事,死於國家大事,而不是被當作魚料投江而死。此刻的劉巴,還是很惜命的。
夏燁又看了看劉巴,莞爾一笑道:“你可以試一試。”
甘寧說乾就乾,暴虐嗜殺是他的本性,大跨步走到劉巴麵前,左手提起劉巴就準備往長江裡扔。
劉巴嚇得大叫:“你乾什麼,你乾什麼,你不要亂來啊!”臉色一陣慘白。
正當甘寧將劉巴拖到船簷邊上時,夏燁含笑阻止道:“興霸,彆拿他開玩笑了,文人經不起折騰。”
甘寧朝夏燁朗聲道:“是。”
隨即放開了劉巴。
劉巴則靠在船簷邊上大喘著粗氣。
夏燁笑嗬嗬朝劉巴道:“子初,可願意追隨我乎?”
劉巴見勢大吼道:“你 也 配?”
隨即一扭頭,看也不看夏燁。仍然靠著船簷壁大口呼氣。
夏燁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置與否,又和甘寧聊著另外兩名未找到的大將。
甘寧朝夏燁走來道:“我知道南陽有個出名的將領,叫文聘,文仲業,不知主公說的是不是他?”
夏燁點點頭道:“嗯,是他。興霸如何得知?”
甘寧道:“此人與我交手過,當時我正在劫掠長江沿岸的商船,其中就有蔡家的。而此人正是蔡家的水軍護衛長,他們仗著人多,因此我才沒得逞。”
夏燁關切道:“後來你們怎麼樣了?”
甘寧解釋道:“我折損了一半的兄弟,最終擊退了文聘,而我們的戰船也被擊毀,而此艘船就是我們從他們的船隻中搶過來的其中一艘。”
夏燁安慰的:“興霸真英勇,隻是可惜了你犧牲的兄弟,回去我給你調撥兵馬,訓練出虎狼之師,征戰四方,建功立業。”
甘寧抱拳道:“謝主公。”
夏燁歎了口氣道:“哎,可惜了一名虎將,竟落到了蔡氏手中。”
甘寧又提問道:“主公,此去江夏,所謂的黃忠又如何呢?”
夏燁想了想回複道:“此人膂力過人擅射射,百步之內箭術無雙,從未失手。一百五十步亦能射殺移動的敵將。箭術堪稱舉世無雙。”
太史慈一聽,接話道:“主公,是不是誇張了些,這世上恐怕沒人能在一百五十步遠能將人射殺吧。”
夏燁看向太史慈道:“子義能射多遠啊?”
太史慈道:“也能射一百五十步,但不保證能射殺移動的敵將。”
夏燁道:“嗯,翼德也這樣說過,射一百五十步,超過了常人的承接範圍,但我在箭簇上加上了螺旋突進器,翼德也曾射中固定的靶子,差一尺還射中了靶心,隻是因為至今都沒有人射過這麼遠的距離,常人的思維被固化了,而不願意努力去嘗試,故各位的射箭水平才停留在了難以突破的瓶頸處,而我口中的這個黃忠他便是突破這一瓶頸的人。在這個時代,箭術上能夠超過他的幾乎沒有。”
魏延補充道:“那黃忠,當真如主公所說得那麼英勇?”
夏燁微笑著道:“到了江夏,你可以找他試一試。”
魏延哂笑道:“好,到了江夏,待我試他一試!”
夏燁看著船上一堆的精猛虎將,嘴角揚起了微笑,迎著清冷的江風,享受著長江的風情帶給他的愉悅。
順江流行駛三日之後,夏燁等人看見了立在長江邊的江夏城,夏燁立即下令,調轉船頭隱蔽。典韋不解的問道:“主公,為何隱蔽啊,江夏城不就在眼前嗎?”
夏燁接過典韋的話道:“若你是城中守將,見江麵行駛來一艘未知的戰艦,你該怎麼辦?”
典韋恍然大悟道:“立刻出兵盤查,若是敵軍直接剿滅。”
夏燁:“我心下憂慮的就是這個。”
甘寧等人聽見,便立馬調轉船頭朝江麵尋找適合靠岸的地點,行至江岸一拐角處,見水深可停船,便拋下了錨,鎖定在岸邊。
夏燁為了謹慎起見,吩咐甘寧挑選幾十個長相大眾的江匪換掉一身錦袍扮作普通百姓隨魏延進城。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船上的人基本上都和荊州水軍打過交道,隻有魏延除外。進江夏城的任務便落在了魏延身上。雖然夏燁對魏延現在的忠心程度有點不放心,但轉念一想,即使他出賣自己也無法從黃祖那獲得或者說超過自己給他的待遇。便打消了疑慮,讓魏延去江夏探探情況,順便領著扮作普通百姓的江匪購買一些補給。
安排完之後,魏延便領著二十五人朝江夏城走去。魏延扮作客商,身後的二十五人背上背著一些打劫來的綢緞和金銀飾品去城裡販賣,換五銖錢購買糧草,趕著唯一的五匹馱著貨物的馬兒來到了江夏城門前。夏燁等人則在船上耐心等待,並告訴魏延必須在三日內回來,無論是否探得情報都得回來。
魏延不愧是老兵痞,三下五除二就把城門守衛忽悠得不知所以。
魏延插隊大搖大擺的朝城門守衛走去,士兵見狀,道了聲:“站住!刁民。”隨即一隊盤查的士兵跟了上來,把魏延圍在了中央,此刻魏延帶領的二十五人在護城河一邊扶著貨物看得心中一凜,捏緊了拳頭,幸好按耐住了性子。
魏延嬉皮笑臉的朝領頭的百夫長攀談套近乎道:“老大哥我也出身行伍,之前在長沙當兵,不信你看我的信物。”隨即拿出來一張牌子在百夫長麵前晃了晃。
百夫長看了一臉兵痞樣子的魏延,一把橫著奪過了魏延手中的牌子。在手裡看了看,牌子上赫然印著:長沙馬廄司印。
百夫長看後輕蔑一笑,道:“嗬,原來是個馬夫。”隨後將牌子隨手一扔,朝一身商人打扮的魏延蔑視道:“喲,馬夫經商啊,嗯,還是頭一次見,你不在長沙好好養馬,跑來江夏做甚,難道是細作?”並朝身後士兵作勢要將魏延拿下。
魏延見狀躬著身體連忙朝百夫長道:“哎、哎、官爺,咱們借一步說話。”眼神不時的示意著百夫長,並在袖子中抖了抖金銀飾品的撞擊聲。
百夫長會意,跟著魏延走了兩步,魏延貼近百夫長,用身體遮住了百夫長身後士兵的視線,又四處看了看城牆上的哨兵,朝百夫長道:“老兄弟,咱剛搭上個大富豪,去城裡倒騰賣點綢緞器具,您做個好人,行個方便。不然我不好跟咱老東家交差啊,下次就來不了這看望您嘞。”同時不斷將袖子中貴重的飾品往百夫長盔甲裡塞,百夫長這個老油條早已司空見慣,半推半就收下,朝魏延道:“嗯,這兵荒馬亂的,你們也不容易,行吧。”隨即轉身朝身後的士兵道:“放行!”
魏延這一行人這才推著貨物朝江夏城裡走去。臨時還不忘諂媚地朝百夫長鞠躬致謝。
魏延之所以能夠輕鬆進城,除了有豐富的打交道經驗之外,最主要還是手中有錢,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剛剛上任的黃祖給守衛的那一點點薪水哪能比得了守城門的油水。見魏延懂事,守衛自然不會為難。而魏延積累的經驗基本上是養馬的時候積累下來的,畢竟天天與探馬打交道。
進了城後,趁著時間還早,魏延先去了城中的四個市場,東西南北市。
轉了一圈之後,魏延在城中租了幾間民房,放下了貨物,留下了那二十五人看守,給了他們兩袋五銖錢,自己卻找個酒肆茶樓逍遙去了,當然是打著了解市場行情的幌子去的,扮作很認真的樣子。
翌日,魏延在江夏令那登記了商戶,領著一群人便在東市指定的地點經營了起來。魏延之所以辦事效率高,全是因為會塞錢,江夏令敢潛規則,也是因為江夏太守黃祖才剛上任,上任太守被換了下去,正需要籠絡人心。而這黃祖是憑借著和劉表的關係才上位的,在江夏城屬於空降領導,對於城中當差人員的秉性還不甚了解,這才使得部分官員魚肉百姓,江夏城輝煌起來還得在半年之後。
魏延是個老兵痞,打仗是把好手,但卻不會經商。綢緞器具擺了一個早市也無人問津,魏延見自己標的價格沒人買,看著這堆貨物就來氣,舉著拳頭就朝攤子上一砸,枯木頭臨時做的架子哪經得起魏延一拳頭,瞬間就坍塌撲街了。魏延看這情景,不僅不收斂,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身後的助手一看這情形,照這樣下去鐵定不能完成任務啊,隨即附在魏延耳邊輕聲道:“魏總管,要不我們降價吧,反正都是搶來的,能賣多少是多少。回去主公也不會在意這一點點財物的,主公主要是想換成糧食,補給一下消耗。”
魏延轉念一想:“對啊,主公也沒說要賣多少,隻要換成糧食就可以了。”思路一打開,做事就方便了,魏延就一直降價,令著身邊這二十來人扯著嗓子喊,降到最後路過的行人都懷疑他們賣的是不是假貨,但伸手一摸帶來的又是貨真價實的質感,最終魏延帶來的綢緞和金銀飾品基本都低於市場半價賣,一個午市的時間引得各個市場的商販爭相來買。很快,魏延就籌集到了一堆五銖錢,便安排人手在城中糧商手中買糧買其它補給。此舉也引來了江夏令的注意,被江夏令暗中放了兩個暗哨跟蹤。
魏延辦完了征集糧草補給的事情,就讓十八人背著和趕著馬匹馱著的補給回去了,自己便開始了黃忠的打探,派出去了五個人,在市場、酒家、兵營、私人住宅等地方詢問。
卻不知江夏令的兩個暗哨一直跟蹤在自己一行人之後。魏延和運糧車隊分開後,其中一個暗哨跟蹤運糧車隊,另一個暗哨跟蹤在魏延三人身後。
魏延這個大馬哈,讓兩個助手身上背著萬貫家財在城中酒肆茶樓消遣。正所謂財不露白,暗哨便把這一情況告知江夏令,江夏令見他是外來人口,又負萬貫家財,遂起了賊心。
駕著五匹馬運著糧食出城的十八人,在出城門時又被那百夫長盤剝了一次,才踏上了回去的路程。古代商人的地位排在萬民之末,在這個笑娼不笑貧的時代,商人賺那一點點錢財真可謂是耗儘心血,才能謀得一點點薄利。
夏燁在船上焦急的等待著,已經第二天了,還遲遲不見魏延的消息,雖然給了魏延三天時間,但以魏延的秉性和智商,兩天都可能出問題,多耽誤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夏燁急不可耐,便朝太史慈道:“子義你領著兩位兄弟去江夏城外的大道上潛伏偵查,以為接應。”
太史慈:“諾。”隨即挑了兩個嘍囉為助手朝大道走去。
傍晚時分,約摸走了三裡路,即將到達大船拋錨的地方。江夏大道上出現了一隊運糧車,由五匹馬拉著,潛伏在遠處小山坡上的太史慈看見是己方的人,暗地裡朝車隊數起了數:“一、二、三、四、五………”
一直數完十八人,發現還少了八人,又朝隊伍裡看去,卻怎麼都不見魏延,正思索魏延去哪了,突然瞧見車隊後方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太史慈收回了思緒,朝那人仔細看去,聚焦眼力勁,發現那人身穿的是衙門的服飾。“糟糕!”太史慈心下想到,車隊被跟蹤了。
太史慈皺眉思索一下,便做出了一個決定,朝身邊的助手道:“你趕緊折返回去通知主公做好準備,快。”
左助手:“諾。”
又朝另一個道:“看見那個鬼鬼祟祟的人了嗎,跟著我慢慢爬,朝那個人慢慢摸著湊近。”
右助手:“諾。”
待太史慈離那個衙役一百步遠時,突然張弓搭箭,一套連珠箭朝那衙役射來,衙役隻顧看前方跟蹤,未做準備,一箭射中大腿膝蓋,一箭射中腳環,應聲倒地,失去了行動力,太史慈和副手立刻衝上去將其製服。
太史慈從衙役身上拔出一根箭簇,做成突刺的狀態,比在衙役喉嚨上。卻疼得衙役發出一聲鬼嚎。太史慈立馬捂住衙役嘴巴,厲聲恫嚇道:“再叫,我就一箭戳死你。”
衙役才忍痛閉上了嘴,眼淚不住的往外流。衙役也是普通百姓,也想活命。
太史慈見衙役閉嘴後,又恫嚇道:“是誰指使你跟蹤車隊的。”隨即在衙役麵前晃了晃箭簇,朝著脖子做突刺狀。
衙役並非什麼剛烈之人,經不起威脅,此刻的他隻想活命,便和盤托出了江夏令的陰謀,道:“壯士饒命,饒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縣令大人想獨吞財物,派我尾隨跟蹤,一旦查到落腳點,即刻返回通知。事後給我一成財物。我鬼迷了心竅才做這等傻事,壯士饒命啊!”
太史慈聽後,又想到剛才運糧車隊裡沒有魏延,擔心著魏延的行蹤,又捏緊衙役胸前的衣襟恫嚇道:“說,是不是還有其他同夥!”
衙役畏怖恐慌,戰戰兢兢道:“還有、還有一個同伴,跟、跟在一個老、老、老兵痞後麵。”
太史慈聽後眼軲轆旋轉,思考一下又問道:“他們在哪?”
戰戰兢兢地衙役結結巴巴回複道:“我、我不知道了。那、那兵痞和運糧車隊分、分開後,我、我也和同伴分開了。我、我真不知道!”
太史慈聽得心裡煩躁,見他話都說不清楚,趕緊問道:“今晚口令是什麼?”
衙役畏懼含著哭腔道:“水纛。”
太史慈看他沒了價值,一拳頭就把他揍暈了,隨即扒下了衙役的衣服和取下了令牌,給自己換上,朝助手道:“把他捆上帶回船裡去,聽候主公發落。”
助手:“諾。”
這邊太史慈假借衙役的衣服趁著夜色的掩護來到了城門下,朝城牆上喊道:“我乃縣衙內的府役,出城辦事有特許令牌,請開城門放我進去。”隨即亮出令牌。
城牆上的人看不清,叫太史慈報口令。
一聲“水纛。”出來,城牆上緩緩放下了吊橋,太史慈走到城門下,城牆上放下一根繩子,城牆上哨兵道:“把令牌係上麵。”
太史慈依言照做,哨兵又緩緩收起了繩子,仔細檢查了令牌,才放太史慈進城。
太史慈進城之後便悄悄在城內大海撈針般尋找魏延等人,希望他此刻還沒遭受到江夏令的毒手。
而夏燁這邊等來了運糧車隊,裝上船之後先後接到了太史慈兩個助手的報告。
左助手:“主公,子義將軍發現了敵軍尾隨。”
夏燁反問:“然後呢?”
左助手:“我跑得快,沒看見。”
夏燁:“……”
不一會兒,右助手押著一個光不溜秋的人來到夏燁麵前道:“主公,子義將軍進城了。”
夏燁驚愕道:“什麼?”
隨後又補充道:“胡來!”
夏燁剛說完又緊急朝右助手問道:“把事情經過給我仔細說一遍。”
右助手將剛才的情形重新複述了一遍後,夏燁略微思索,看向兩個助手道:“先去休息吧。”
右助手押著俘虜道:“主公,這人怎麼辦?”
夏燁看了看那個剛醒過來的俘虜道:“押下去,給他件衣服穿,做苦力。”
右助手:“諾!”
夏燁急忙召集典韋、甘寧、陳到三人,安排事項,朝典韋、甘寧道:“子義和文長此刻在城內凶多吉少,我們需要提前做好準備營救。”
甘寧道:“主公有何計劃?”
夏燁:“為今之計,隻能冒險一試。典韋、興霸帶上五十號兄弟,換上普通百姓的衣裳,咱們進城。叔至,你帶領剩下的兄弟守船,隨時在城外接應我們。”
陳到猶豫的抱拳正待答應,甘寧道:“主公,為何現在突然想進城,前日為何又不進去呢?”
典韋也疑惑著在一旁看著。
夏燁解釋道:“前日太過於謹慎,害怕被江夏軍認出來。今日見押送回來的俘虜,軍紀敗壞,城內官員腐敗,心下判斷,知其城內並無良主,守備鬆懈,即使有也處於新舊交替的狀態。此刻可以放心大膽的進去,他們喜歡錢財,咱們就多帶點。”
典韋看了看天空道:“主公,夜色已晚,如何進城啊?!”
夏燁想了想道:“嗯,思慮不周,改明日吧,一早咱們就進城。”
典韋、甘寧、陳到齊聲回複:“諾!”
隨即都回船艙內休息了,陳到今夜將留守的嘍囉分列兩個班次,輪流放哨。
夏燁回到船艙內暫無睡意,心有餘憂。憂的不是明日之事,憂的是相思之苦。
回到甲板上看了看四周夜色發出了感慨:
夜色闌珊,風蕭蕭,英雄問路多紛擾!
何時閒住,享清樂,欲為三清掃風淩。
發完了感慨,這些天的回憶又襲上了他的心頭,想起了荊州的那位劉夫人,感覺她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又回憶不起來。
看著空蕩蕩的江麵,夏燁腦海裡想起了曹植寫的《洛神賦》,雖然現在的曹植還是小蝌蚪,但不礙於夏燁借用他的詩詞歌賦廣為傳播。
夏燁悠閒的倚在船簷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麵,腦袋裡不時浮現出劉夫人的影子。又發出了感慨:
倩影悠悠,青絲纖柔
宛若兮如墨凰羽
飄飄兮如舞海浪
遠而望兮,若黑瀑之流水
迫而察兮,若河濱之綠波
佳人回眸,柔情綽態
仿佛兮若幽蘭之國香
盈盈兮若白露之輕靈
靨姿美逸,明眸善睞
媚於言語,相遨以嬉
欣微蘭之香藹,戲覆履於山隅
徙輕軀以踏青,曳霧綃將飛鳧
嗟佳人兮欲天上人
歎餘情兮悅心上人
麗人淑美,華容婀娜
羅袂生風,飄飄欲仙
吾人神恍,遺情想象
顧望懷愁,佳人迷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