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庸不是說他兒子生平最厭惡武將嘛!
有些讚美之詞,誇張至極,連趙清瀾都無言以對。
這是厭惡?
這他媽明明是愛昏了頭!
“來人!速速將趙德庸綁到朕的眼前!”
語畢,大殿內傳來一陣如鬼魅般空靈的聲音,“是!”
趙府
趙德庸和自家兒子暢談之後,已經開始幻想林天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腳下,痛哭流涕的求著自己放過他。
悠閒自在的躺在太師椅上,趙德庸一邊享受侍女的投喂,一邊摟抱著美人,好不自在。
“哈哈!林天!你的好日子到了頭!”
趙瀘溢經過,聽到他爹狂妄自大的話,頓時撇嘴,豆小般的眼睛裡麵滿是嫌棄。
他爹就這點不好,有的時候過於自信,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好自己沒有遺傳他爹的自大!
趙瀘溢拍拍胸脯,笑話,厲害的人就在身邊,為何不抱緊大腿?反而要與對方為敵,這難道不是神經病嗎?
瞧著爹笑得滿臉淫蕩,趙瀘溢沒眼看下去,時間不等人,距離邀請林天一同吃飯的時間隻剩下幾個時辰了。
他得親自準備!
勢必讓林天對自己刮目相看!
在趙瀘溢走後,趙德庸的房間裡赫然出現一個男人。
趙德庸一眼看出是陛下身邊的人,猛地驚坐起,撤退一眾下人,笑得滿臉諂媚。
“陛下有事找我?”
不回答趙德庸的話,來人直接拿出繩索,把趙德庸綁的結結實實。
“你!你乾什麼!”
趙德庸懵了一下,沒料到對方二話不說綁他,還跟提小雞仔一樣扔上了馬車,一時間慌了神,破口大罵。
“你他媽曉得我是誰嗎!我可是堂堂太傅!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綁我!就算是陛下,她也不能這麼對我!”
見對方不搭理,趙德庸罵得更臟。
“你他娘的小賤種!我是太傅,是你一輩子觸手不到的地位!你要是放了我,我不會和你計較!”
“狗養的東西,我的手腫起來了!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男人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一心一意駕駛著馬車,仿佛趙德庸不存在。
而他,一路上嘴巴愣是沒停過。
“她媽的!你個畜牲養的玩意!等老子鬆綁了!非得把你的一層皮扒了不可!”
直到抵達紫宸殿,趙德庸敏銳的感受到氣氛凝重,怒罵聲逐漸減小。
“陛下!陛下!陛下救臣啊!”
一見到站在高處俯視自己的趙清瀾,趙德庸裝模作樣哀嚎。
“陛下,這個人,實在是狂妄之極!臣先前受傷的地方還未完好,眼下添新傷!臣有要延遲上朝時間了!”
一路聽趙德庸謾罵自己,問候爹娘祖宗十八代,男人早就忍受夠了。
手微收勁,扔沙包一樣,把趙德庸狠狠的甩飛出去。
趙德庸措不及防的和地麵來了親密的接觸,由於他嘴巴一直張張合合,導致下巴狠狠的和上嘴唇磕碰,頓時磕掉一塊肉,嘴唇血流不止。
嘗到嘴裡的血腥味,以及地麵滿是鮮紅,趙德庸火氣蹭了一下湧起,張口便是再次問候對麵一家。
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趙德庸一張口,疼痛吞噬著大腦,隻能聽見他喉嚨處傳來含糊不辭的聲音。
全然沒注意趙清瀾眼神中充斥著暴虐的狠戾,冷冷注視滑稽小醜,森然的殺意陡然彌漫開。
“夠了!”
趙清瀾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趙德庸這才發現陛下站在自己的身後。
未等他出聲,眼前飛快的閃過一抹銀光,緊接著趙德庸大聲慘叫。
“啊——”
他粗壯的大腿處赫然插著一把尖銳的匕首,鮮血不斷從匕首處爭先恐後的湧出。
趙清瀾像是沒有聽見,她嘴角帶笑,笑意不達眼底,“聽說趙太傅的兒子很是崇拜林天啊。”
說著,握著匕首的手往趙德庸的肉裡前進一分。
“啊啊!”
趙德庸很快反應過來陛下在生氣自己欺騙她,他內心有苦說不出,想要出口解釋,偏偏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嘶吼聲。
“嗬—趙太傅不願意與朕說話?沒關係,朕有多種方法能讓太傅開口。”
趙清瀾甩開手,眼神示意身旁一語不發的男子,隨後站在一旁欣賞自己的纖纖玉指。
不!不!不!
趙德庸瘋狂的搖頭,他驚恐的發現,陛下次次綁他前來,是為了泄憤,若是陛下出手,他尚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可若是眼前麵無表情的男人下手,他可是一點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把他算好角度,用力丟到大殿之上就是最好的證明!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在路上怒罵對方!
不顧對方怎麼想,男人走上前,拔出插著的匕首,血液濺到男人的臉上,白皙的皮膚沾染一抹嫣紅,男人眼底宛如一鴻深不見底的潭水,徹骨的寒意席卷而來。
“啊!陛…陛下!”
趙德庸再也承受不住,他不顧嘴上的疼痛,男人朝著他完好的右腿狠狠的插進去的那一刻拚儘全力大喊。
“怎麼?現在能開口了?”
趙清瀾沒有製止男人的動作,匕首直挺挺的插在趙德庸兩腿之間。
“好了,朕隻是和太傅開個玩笑,太傅可彆當真!”
“不…不當……不當真……”
趙德庸嗓音粗沙,尾音顫抖,額頭的冷汗如同黃豆般大,一顆一顆往下掉落。
男人蹲在一旁,熟練的在趙德庸受傷的腿上撒上粉末,血很快止住,朝趙清瀾行禮,消失在大殿內。
趙清瀾不再施舍一絲眼神給趙德庸,回到龍椅上,冷聲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現下哪裡還顧得身上的疼痛,趙德庸咬牙拖著沉重的身體,跪在地上。
“陛下!此乃微……微臣和……和犬子的謀策!”
“哦?”趙清瀾顯然不相信,她嗤笑一聲,手托著下巴,笑道:“可朕聽說,你家兒子在蓬萊閣宴請林天,據說耗費千兩。”
逆子啊!
趙德庸一聽,心中大呼!
他原本以為逆子隻是客氣一下,沒料到他耗費千兩白銀宴請林天,肉疼啊!
“陛下!這也是謀策之一!”
“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