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壓完注後,楊振看向下麵的新兵。
“給你做好準備的時間差不多了,拿好你們手中的兵器,莫要被手無寸鐵的俘虜搶走了。”
“新兵第一課現在正式開課。”
隨著楊振話音落下,軍堡兩側小門緩緩打開。
六七百西涼、西夏的俘虜被押解出了軍堡,按照分好了區域,一排排地站成七支隊伍。
這些人都被餓了好幾天,現在能站著,已經是個奇跡了。
畢竟是讓新兵染血,又不是讓新兵送死。
楊振看向那些俘虜:“老規矩,能從這裡遊到河對岸,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永江河並不大,寬十米左右。
咬咬牙,還是能遊過去的。
而且這是他們身為俘虜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
“開始吧。”
“咚”
密集的戰鼓突然響起,此刻雙方都繃緊了神經。
新兵們死死地握著手中的兵器,俘虜們緊緊地握著拳頭。
“咚~~~”
鼓聲戛然而止。
“衝!”
突然俘虜之中傳出一聲嘶吼。
緊接著一股腦地衝向新兵的防線。
為了活下去,哪怕他們餓了數天,體力消耗嚴重,卻沒有一個人退縮,反而是爆發出巨大的潛能。
麵對著一群求生欲望強烈的俘虜,新兵們顯然慌亂了。
唐大狗也忍不住後退一步,隨後目光移到唐儉身上。
“不行,我一定能要超越那家夥。”
說著,他鼓起勇氣,舉起手中長槍,一步邁出,大喝一聲:“殺!”
長槍猛然刺出。
“噗嗤”一聲。
長槍瞬間貫穿眼前西夏俘虜的胸膛,鮮血順著傷口噴湧而出。
唐大狗臉色慘白,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一槍斃敵。
“哈哈”
眼前的俘虜不堪一擊,殺人更是如此的簡單。
唐大狗興奮地大笑起來。
“哈哈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其他新兵見狀,一個個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遠離唐大狗,生怕他發瘋起來自己人都殺。
“唐儉,老子要超越你。”
“讓你知道我唐大狗的厲害,我要你成為我的狗,一輩子給老子舔鞋。”
瘋狂的唐大狗,一腳踩住奄奄一息的西夏俘虜,雙手握緊長槍,用力一拔。
一瞬間,長槍拔出,鮮血飛濺,那俘虜當場斷氣。
唐大狗滿臉猙獰,嘴角帶著殘忍的笑容,衝向另外一名西涼俘虜。
他並就是新兵之中體格最大的人,而且力氣也不小,這幫俘虜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短短半柱香不到,他就已經擊殺三人。
“啊~”
“救我!”
一名新兵被一名俘虜死死地咬著脖頸,鮮血直流。
可是,其他新兵都疲於應對,彆說其他人了。
其中有新兵,心理承受不住這樣的廝殺畫麵,一時間丟棄兵器,朝沒有士兵把守的地方跑去。
可是,沒有跑幾步,就被突然射來的一箭正中心窩。
“逃兵者,死!”
楊振放下手中弓箭,冷漠地看了一眼那名逃兵的屍體,眼神毫無波動。
有了前車之鑒,其他人雖然恐懼,但都不敢逃跑,因為逃跑就等於是死。
而留下殺敵,有七八成的機會可以活。
“不就是殺人嗎?有什麼可怕的。”
“殺~”
後麵的新兵,也是一個個咬著牙,硬撐著上前,與那些俘虜廝殺起來。
“果然,沒有幾個找死的人,他們學不乖。”
說著,楊振的目光移到了唐儉身上。
此刻的唐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楊振詫異道:“這小子怎麼回事?”
眾人也很疑惑,畢竟他們都很看好唐儉。
“莫不是外強中乾,被這場麵嚇破膽了。”
“這樣的話,可真是可惜了。”
“”
實則不然,唐儉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他在等待。
忽然,他看到了一名西涼俘虜拿起地上的長槍,朝一名新兵刺去。
“來了。”
唐儉手中長槍一握,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眼前西涼俘虜就要一槍刺死新兵,卻感覺眼前一花,緊跟著便感覺到喉嚨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他的目光下移,隻見一杆長槍刺穿了他的喉嚨。
唐儉抽出長槍,那西涼俘虜立馬捂著喉嚨倒地。
【滴,宿主擊殺一名西涼士兵,獲得十斤力道。】
那名新兵鬆了一口氣:“謝謝謝。”
“不用謝,想活下去,就振作起來,我可不會救你第二次。”
唐儉淡淡地說道,然後轉身繼續殺敵。
這句話,使得那名新兵精神一震,連忙點了點頭,撿起長槍再次投入戰鬥。
唐儉隻殺拿著兵器的俘虜,因為這有拿上兵器的俘虜才會被係統判定為敵人,擊殺後才能獲得擊殺獎勵。
看著唐儉動了,城牆觀戰的十幾人鬆了一口氣。
“校尉,這小子,有點古怪。”
“貌似隻殺那些拿起兵器的俘虜。”陳武見唐儉連殺數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的確,所有沒有拿武器的俘虜,這小子都是直接越過。”白傑附和道。
“這小子不錯,一招一式乾淨利落,一點也不像是個新兵。”一名百夫長摸著胡須分析道。
“有意思。”
楊振微微一笑,目光盯著唐儉的背影,若有所悟。
“白傑,等會結束後,你去一趟永江縣,調查一下這小子的身份。”楊振吩咐道。
“校尉大人這是懷疑他可能是敵國的細作?”白傑問道。
“嗬嗬,誰知道呢,先派人調查清楚。”
“若不是細作,重點培養;若真是敵國的細作,那更得重點培養。”
楊振的這句話,把周圍的十幾人都給乾懵了。
細作的話,直接殺了不是更好,為何還要重點培養。
心中雖有疑惑,但他們不敢多言。
隨後目光再次移到唐儉的身上。
此時的唐儉,如戰神上身,每一槍刺出,都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名拿著武器的俘虜當場暴斃。
“這已經是第十九個了。”吳丁旺有些興奮地道。
雖然他隻押注了一兩,可是四十殺是百倍賠率。
“這小子真強啊,雖然是一群沒啥戰鬥力的俘虜,但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一個農戶出身的新兵能做到。”
說到這,陳武想到了校尉剛剛的猜測,輕歎一聲:“唉,希望他不是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