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九龍奪嫡要殺我,已成陸地神仙! > 第九章 祭祖暗流湧,禁衛藏刀鋒

第九章 祭祖暗流湧,禁衛藏刀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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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皇陵祭祖的詔令頒下時,金鑾殿外的銅鶴香爐正飄著沉水香。

葉天策捏著禮部呈來的祭典儀程,目光掃過“禁衛統領李承乾率三千禦林衛護駕”那行字,指節在案上輕叩兩下。

殿外忽然起風,吹得朱漆門扉吱呀作響,他抬眼正看見趙高貓著腰進來,玄色官服下擺沾著星點夜露。

”殿下,"趙高壓低聲音,袖中滑出卷染了鬆煙墨的密報,"李承乾這半月往東宮舊宅跑了七次,昨夜還見他與廢太子麾下‘鐵戟營’的伍長喝了酒——那伍長三年前就該貶去守漠北的。"

葉天策展開密報,燭火在"刺駕"二字上晃了晃。

他想起二十年前天牢裡那碗帶毒的參湯,指腹緩緩撫過密報邊緣:"他當朕是當年困在天牢裡的籠中鳥?"

趙高喉結動了動,眼角的皺紋擠成蛛網:"老奴猜,李承乾是覺得皇陵偏野,禁衛調令由他一人掌著"

"偏野好,"葉天策將密報投進銅爐,火星劈啪炸開,”蛇要出洞,總得找個草深的地方。“他抬手指向案頭的《皇陵輿圖》,”去把黑冰台那三百鐵鷹劍士的腰牌換了,明日西時前混進禦林衛裡。"

趙高躬身退下時,殿外的更鼓剛敲過三更。

葉天策揉了揉發澀的眼,正欲寬衣歇下,識海中忽然響起係統清越的提示音——

"檢測到皇陵時間法則波動,‘時間殿’功能激活:宮內一日,外界一時。"

他猛地直起腰,龍紋暗紋的中衣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

二十年前天牢裡每日簽到的場景在眼前閃過,那時係統隻給些修煉功法;後來在承天門簽到得黑冰台,在試劍台簽到得功法複刻功能原來這係統的關卡,竟是要拿天地間的法則波動當鑰匙。

"皇陵"他望著窗外的月亮,那月光落在地上,像極了天牢石牆上斑駁的水痕。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弑君"印,忽然笑出聲來——這時間殿來得正是時候。

子時三刻,禦書房的燭火驟然明滅三次。

葉天策再睜眼時,案上的沙漏才流了半指沙,可他已站在了皇陵外的神道上。

”殿下?"守陵人老張的燈籠晃了晃,照出他灰白的須發和渾濁的眼,"這大半夜的"

"來看看列祖列宗。"葉天策接過燈籠,火光映得石人石馬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如活物。

老張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老繭硌得人生疼:"我昨日夜裡又夢見了——你站在皇陵最高處,手裡握著把冒金光的劍,一劍劈碎了壓在龍脈上的黑雲。"

葉天策垂眸看那隻手,老人的指甲縫裡還沾著新翻的泥土,顯然剛給陵墓培過土。

他想起係統說皇陵有時間波動,難道這老張

"張叔守陵多少年了?“他溫聲問。

"一百一十二年零三個月。”老張鬆開手,佝僂著背往陵寢走,“打我爹那輩就在這兒,我看著先皇從八歲的小皇子,一步步走到龍椅上"他忽然頓住,回頭時眼裡有星子在閃,”殿下,這皇陵的土底下,埋的可不隻是棺材。"

葉天策沒接話,跟著他繞到後陵。

月光透過鬆枝灑下來,照見滿地新翻的土——分明是有人剛挖過又填上的。

他蹲下身,指尖蘸了點濕土,放到鼻端輕嗅:帶著鐵鏽味。

"昨日寅時三刻,“老張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我聽見後陵有動靜,提著燈籠過來,隻看見道黑影閃進了守陵屋。

等我追過去,屋裡隻有半塊帶血的碎玉"

葉天策捏著那撮土站起,袖中"弑君"印忽然發燙。

他望著遠處黑黢黢的山林,那裡有夜梟的叫聲掠過,像極了刀出鞘的清吟。

"張叔,"他將腰間的玄鐵令牌塞進老人手裡,"從今日起,陵裡陵外但凡有異動,立刻捏碎這令牌。"

老張捧著令牌,渾濁的眼裡突然泛起水光:"老奴就知道,當年那個在天牢裡還能把破碗擦得鋥亮的小皇子,早晚要把這亂成一鍋粥的天,重新理出個章程來。"

等葉天策回到禦書房時,案頭的沙漏才剛流過指節。

他推窗望去,東邊天際剛泛起魚肚白,而他已經在皇陵轉了整整一日——時間殿的妙處,此刻才算真正品出滋味。

"傳趙高。"他對著殿外候著的小宦官道。

不多時,趙高抱著個檀木匣進來,匣中整整齊齊放著三百塊禦林衛腰牌。

葉天策抽了塊在手裡,指腹蹭過牌麵的虎紋:”把黑冰台的人按這腰牌的班次混進去,李承乾的人換班時,讓他們‘恰好’染了風寒。"

"老奴這就去辦。“趙高轉身要走,又回頭補了句,”殿下,今日早朝有大臣遞了折子,說皇陵風水師算出祭祖當日有‘血光衝陵’,要改期"

"改期?“葉天策捏著腰牌笑了,”正該讓他們看看,這血光衝的究竟是誰的陵。"

三日後清晨,承天門外的儀仗隊已經排了半裡長。

葉天策站在階上,望著禁衛統領李承乾騎著烏騅馬過來。

那人身著玄甲,腰間的橫刀在晨光裡泛著冷光,見了他便滾鞍下馬:"啟稟殿下,禦林衛三千人已列陣完畢,隨時可出發。"

"辛苦李統領了。"葉天策虛扶他一把,指尖在他肩甲上輕輕一按——那肩甲下,分明綁著塊染了朱砂的符紙。

他垂眸時嘴角微勾,這李承乾倒還信些旁門左道,怕皇陵的怨氣衝了他的刀。

隊伍開拔時,晨霧還未散儘。

葉天策坐在龍攆裡,掀開車簾望向後隊。

三百個玄甲衛士正跨在馬上,他們腰間的橫刀鞘上都係著根紅繩——那是黑冰台特有的標記。

晨風吹起車簾一角,他看見遠處山林裡有白影一閃而過。

是老張?

還是

龍攆的銅鈴叮咚作響,混著儀仗隊的鼓樂,往皇陵方向緩緩行去。

而在皇陵後的密林中,三頂青布小轎正停在老槐樹下。

轎簾掀開,露出李承乾陰鷙的臉,他摸著腰間的匕首,對身側的伍長道:"等祭典進行到'獻爵'那一步,你帶二十個弟兄混進獻酒的隊伍"

"統領放心,"伍長拍了拍懷裡的短刃,"那龍攆的簾子一掀,末將的刀就能捅進他心口。"

林外忽然傳來一聲鳥鳴,李承乾猛地抬頭。

但見晨霧中,一隻玄色的鴿子撲棱棱飛過,爪上係著塊極小的青銅令牌——那是黑冰台的信鴿。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可不等他開口,遠處已傳來儀仗隊的鼓樂聲。

祭祖的隊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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