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想了想,搖頭。
盛延笑,“那我問你?”
白筱帆點頭,“你想問我什麼?”
“你會手語?”
“嗯,我外婆是聾啞人。”
“她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目前還好,希望她能健康長壽。”
外婆的願望是去北京,看天安門廣場,她上大學就想帶外婆去北京玩,可自己的生活都沒解決好,婚後辭職沒了工作,手頭更是拮據。
現在的選擇對她來說,或許是一條更嶄新的路。
盛延攤開掌心,白筱帆將手放在他手掌,和他十指相扣。
月光溫柔,這一路就連晚風都輕撫著臉頰。
盛延的聲音在上方傳來,“現在能說出你想問的了嗎?”
白筱帆一笑,“你剛才和奶奶溝通的樣子,讓我覺得你和我的距離一下子變近了,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盛廳長。”
盛延皺了皺鼻子,“我讓你覺得高高在上?”
盛延躬身,幾乎和白筱帆齊平,“我以為我的形象很親民。”
他在她臉頰親了一下,白筱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個‘親民’。
白筱帆在他胸口輕捶了一下,“我說的不是這個。”
盛延站直身體,笑著擒住她的手,“在你麵前,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白筱帆說,“可你不是。”
盛延說,“我可以是,也願意是,和你做尋常的愛人。”
回到住處,盛延給白筱帆倒了杯水,白筱帆慢條斯理喝著,盛延說,“我明天要去香港考察開會,你在家乖乖等我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白筱帆嗯了聲,放下水杯,拉住他小拇指,晃了晃,“那你晚上在這睡嗎?”
盛延揚眉,“當然。”
湊近白筱帆,咬住她軟嫩的耳垂,“不僅在這裡睡,也要睡。”
白筱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任由他折騰,明天要去多買幾套床品了,不然隻能光鋪蓋睡。
早晨,白筱帆被盛延牌的‘鬨鐘’叫醒了,兩次結束,她一點困意都沒有了,盛延抱她起床吃早飯,白筱帆稍微一動都疼。
“正好我明天去出差,你好好休養。”
盛延嘴上說著,卻買了藥,白筱帆吃過早餐,盛延抱她坐在沙發上,“給你擦藥。”
盛延看了一眼,笑得促狹,“嗯。”
白筱帆咬唇,“都怪你,還好意思笑。”
“我也想忍,可忍不住。”
盛延,“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不是要去香港嗎,來不及了吧。。”
“筱筱……”
他聲音沙啞,白筱帆察覺不妙已經晚了。
盛延出發後給她發消息:褲子蹭到了藥膏。
今天是沒辦法出去找店麵了,白筱帆在網上瀏覽店鋪,中午簡單做了點飯吃,午覺是被一個電話吵醒的。
王霜的來電,白筱帆接起電話,聽到那頭王霜說的,她從床上坐起身,不由分說換了衣服出門。
酒店樓下,王霜披著外套,眼睛紅紅,捂臉啜泣。
旁邊放著一個行李箱。
白筱帆快步上前,“小霜?怎麼了?”
“筱帆,你來了。”王霜看到白筱帆來,撲入了白筱帆懷裡,白筱帆雙腿酸軟,差點沒站穩。
“慢慢說,發生了什麼?哭成這樣?”
電話裡王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白筱帆隻聽到一個酒店的名字,來不及多想就過來了。
“我差點被人侵犯了。”王霜哭得傷心,“是我前男友,找到我住的酒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房卡,趁我睡午覺闖了進來,還好我帶了防狼噴霧,不然就要被他得手了。”
白筱帆看到她的行李箱,“你怎麼出來住酒店了?”
王霜癟嘴,“我跟我爸吵架了。”
王陽明不同意她追盛延,死活不讓她出門,她一氣之下趁王陽明不注意離家出走了。
“我不要回家,就住酒店了,沒想到江浩那個混賬知道我住酒店還尾隨我過來。”
白筱帆看了一眼旁邊,“人呢?”
“被帶去警局了,拘留不了幾天,他爸是……反正報警也沒用。”
白筱帆明白了,又是一位二世祖,仗著家裡的權利,肆意妄為。
白筱帆耐心勸說,“回家去吧,起碼安全,你一個人在外麵,遇到什麼不測,家裡人多擔心你。”
白筱帆話還沒說完,王霜任性道:“我不要,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