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開得亮堂堂,白筱帆不是一個開放的人,但也不是很傳統保守的女人,但在明亮的光線下做,她薄薄皮膚下浮現出紅暈,害羞了。
盛延的視線卻大膽,凝視她吐息紊亂的紅唇,白筱帆又感受到了他的視線。
那種透過她看到誰的視線。
他蜜色肌膚上流淌下一滴滴汗珠,肌肉張弛有力,充滿了最原始野性的荷爾蒙。
……
白筱帆虛弱的癱軟在他懷中。
盛延抱她起身去浴室。
白筱帆趴在他肩頭,感受到他肌肉張弛,看到他背部緊密的肌肉線條。
這是一個英俊儒雅又充滿了掠奪野性的男人。
白筱帆驚歎,這樣的男人身邊居然沒有一個女人,沒人陪伴的時候他靠什麼紓解身體的欲望。
花灑的水落在身上,白筱帆從第一次的緊繃,到現在渾身放鬆,任由盛延給自己衝刷身體。
他動作溫柔,白筱帆調侃他,“可以去應聘澡堂應聘搓澡大爺了。”
盛延動作一頓,垂眸凝視著白筱帆。
她眉眼彎彎,笑起來像新月,臉上有個淺淺的梨渦,瘦了一圈,圓潤的臉蛋清瘦了不少,下巴尖尖,未施粉黛,也讓他著迷。
“生氣了?”白筱帆心跳了一瞬,光線擋住,她看不清盛延臉上的神情,無法判斷他的喜怒,下意識討好盛延。
“筱筱。”他嗓音溫和磁性,如潺潺流水動聽,“我很老嗎?我在你心裡多少分?”
白筱帆眨眨眼睛,抬起手摸摸下巴,佯裝審視盛延,“體力九十分,身材九十九分,樣貌嘛九十分——”
她故意拉長尾音。
盛延唇角揚起,笑得寵溺,“總分多少呢,白老師?”
白筱帆佯裝認真思考,“九十九點九分吧!”
“還有零點一分扣在哪?”
白筱帆耳尖發燙,抬起手攀住他寬肩,傾身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
盛延揚眉,撐著手臂,耐心聽她胡扯,“這也算是扣分項?我以為是加分項。”
“畢竟——”
他模仿她拉長尾音的語氣,白筱帆羞死了,張嘴咬在他肩膀上。
盛延爽朗一聲笑。
事後白筱帆換了條新裙子,和盛延下樓散步。
小區出門步行一兩百米就是鵬城的商圈,路過奢侈品的櫥窗,昂貴的奢侈品安靜的躺在櫥窗裡,在光線的照耀下散發著紙醉金迷的光芒。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逛這家商場,踏進去一步都畏手畏腳,更不敢踏進奢侈品店,一道門劃分為了兩個世界,她穿著十幾塊夜市買來的t恤,比門口的導購還低人一等,許佳怡拉著她的手,站在櫥窗前說,“總有一天,我一定會過上這樣的日子。”
“筱筱,你呢?”
白筱帆搖頭,“可望不可及。”
對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能過好眼前的日子比什麼都重要。
這些奢侈的東西,不是她能肖想的。
所以她從來都很擺正自己的位置,盛家高門顯貴,不是她能癡心妄想。
人一旦沾染上的欲望,肖想自己夠不著的東西,便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她不敢想,也不會去想。
“沒有看上的嗎?”
“我想去廣場散散步。”
“嗯。”
白筱帆挽著盛延的手臂,她個子矮隻有一米六,盛延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人高腿長,遷就她的步伐,慢悠悠的散著步,晚風微涼,廣場還有燈光秀和無人機表演。
白筱帆看到遠處一位賣花冠的老太太,有人路過就遞上自己親手編織的花冠咿呀推銷,一對年輕情侶問老太太價錢,老太太比劃著手勢,年輕情侶一頭霧水。
白筱帆鬆開盛延的手,加快腳步走上前,對老太太比劃手勢。
看到老太太的手勢回應,白筱帆跟年輕情侶說,“五塊錢。”
年輕情侶拿出一張十塊錢的紙幣遞給老太太,“不用找了。”
白筱帆比劃手勢翻譯,老太太想要找零,白筱帆拿了兩個花冠給情侶,然後幫老太太吆喝售賣。
盛延走過來,拿起一個花冠戴在白筱帆頭上,幫她一起吆喝,“花冠五塊錢一個。”
不知是盛延形象好,還是聲音好聽,吸引了很多年輕小姑娘,買了花冠要求合影。
盛延說,“合影加五塊。”
不到十分鐘,花冠一售而空。
老太太一臉慈愛,從籃子裡拿出了一朵紅玫瑰,遞給了盛延。
盛延接過,獻給白筱帆,“奶奶送我的禮物,我借花獻佛。”
白筱帆接過紅玫瑰,輕輕嗅了嗅,新鮮濃鬱。
告彆了老太太,朝小區的方向回去。
白筱帆拿著玫瑰,欲言又止。
盛延站定腳步,垂眸看著她,“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