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保峰的要求,申媛有什麼辦法,姐姐的脖子上被他架著一把刀,她隻能焦急的點頭同意。
大師沒意見,那直播間的網友是更加沒意見了。
“好呀,算你識相,你的刀稍微鬆一點就好了,離我老婆的脖子和頭發絲遠點。”
“樓上你有病啊,你有沒有原則啊,我就不一樣了,我不覬覦大師的姐姐,我吃瓜吃的毫無心理負擔。”
“嗚嗚,雖然很對不起我老婆姐,但是我好想聽啊!”
“那個,你能不能先放開大師的姐姐?我們允許你放下刀再開講,這樣舉著刀蠻累的。”
“哎呀,大師姐姐脖子上都有血了,警察和救援人員怎麼還沒來啊。”
“大師無比後悔現在自己手裡沒有槍吧。”
直播間又刷起來大量的評論,有真心擔心申美智人身安全的,有聽到有瓜吃立即拋開大師姐姐被挾持的事實眉飛色舞的,有考慮大師心境的,也有個彆還清醒的人,不管他們是何心態,在越來越多人聞風湧進申媛直播間的同時,張保峰緩緩開始了講述。
“她家當時招我入贅,就是因為我家窮,要不哪個男人會入贅?明明知道我家窮,我們結婚後,她們家一直取笑我,看不起我,動不動就對我呼來喝去,像舊社會的小腳媳婦一樣,我在她家受儘了委屈。”
“一開始,我以為隻要讓她懷孕生下孩子就好了,我也很爭氣,結婚三個月她就懷孕了,為了給孩子一個很好的生活,也為了不讓她家天天嘲笑我看不起我,她一懷孕我就出去城裡頭打工了。”
張保峰開始的語氣很正常,像是在跟申媛嘮家常,又像是在跟普通的朋友一樣訴委屈。
“明明她是同意的,可是後來她卻天天拿這件事情說事,說我隻管種不管養,婆娘懷孕了都不曉得在身邊照顧,在外麵賺一點點窩囊廢還不如在家少賺一點,起碼還能幫襯幫襯家裡。”
“你說做人咋這麼難?為啥子怎麼做都是錯的?這都不算什麼,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張保峰麵露疲累,他在這段婚姻中一直處在下風,被死者全家看不起,一個男人長期在這種環境下,也難怪他會那麼怨恨死者一家。
“娃娃出生了,我很高興,我開始在外頭拚命賺錢,我每天睡在工地,彆人中午出去吃盒飯,我就買一個饅頭,用東家買來的水就著饅頭喝,我有時賺250一天,有時300 ,那是因為我隻要有活就乾,我不像彆的師傅那樣挑工錢。”
“我不抽煙,我不喝酒,我也不跟其他人一樣打牌,更加不會像他們一樣在外麵找小姐,我每天省吃儉用,每個月最少有八九千寄回去給她,我覺得我可以,我已經算一個好男人了。”
張保峰的麵上閃過一絲譏諷,是對自己的嘲諷,他很委屈很不甘。
“可是她在外頭說我沒給她錢,這個家都是靠她撐著的,兩個娃娃都是她媽幫忙帶大的,她天天在村裡頭說她懷孕生娃操持這個家怎麼辛苦,說我沒用賺不到錢,我都曉得,為了兩個娃娃,我也懶得跟她爭,娃娃好就行了。”
“這些都是小事,她弟弟要找婆娘,要結婚,她把我賺的錢全部拿去貼補弟弟,我也算了,我也忍了,我身體還好,錢再賺就是了,我隻希望她家裡人拿了老子的錢以後對老子尊重一點。”
“她肖家硬是沒臉沒皮,拿了老子的錢也不認賬,還是一樣對老子喝來喝去,大師,你要是晚點來就好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也有對申媛的極度不滿,都是因為她的無意闖入才中斷了自己的計劃,可惜了,他才殺了兩個人而已。
他手中的刀不自覺的又用力了一分,申美智清冷的臉龐眉頭微微皺起,嚇得申媛急忙轉移話題:“你還沒說那個奸夫的事情呢,奸夫是你殺的嗎?”
“對,我不說這些小事,我要說那個奸夫的事情,那個賤人,她千不該萬不該給老子戴綠帽子,她肖家一開始還幫她隱瞞,那個男人都登門送過禮,明明我是她家女婿,她肖家好吃好喝的把那個奸夫當女婿招待,憑什麼我任勞任怨從來沒得一個笑臉,憑什麼他一個奸夫還可以當座上賓?”
“那天我送娃兒過去,被我撞到了,我在外麵看她們一家談笑風生,我的內心就好痛哦!”
“我的心臟像是被人用錘子打了,又像是被人用電鋸切成了千八百片,可是我卻不敢進去,我隻是把兩個娃娃推了推,然後就跑到外麵去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不想離婚,我不想娃娃喊彆人爹,我想她隻是一時糊塗,她肖家多少會要點臉的,她家親戚也會數落她們的,我每次想到她和那個奸夫會躺在床上這樣那樣,我就好恨好氣,可是我又不想離婚,我在外麵擦乾眼淚,回到家裡繼續當做不知道。”
講到這裡,申媛的內心和此時洶湧的彈幕一樣,要不是擔心姐姐的安全,她真想罵出聲來。
“我把娃娃推進去,是想她們收斂一點,沒想她們更加肆無忌憚,他們好像完全忘了我這個正牌在外拚命賺錢的女婿,那個死婆娘,居然還把那個奸夫帶到我賺錢做起來的新屋來。”
張保峰眼裡有淚花,語氣恨恨的說:“我娃娃跟我說,媽媽帶叔叔回家來在床上打架,媽媽還哭了。”
“嗬嗬!她那是發騷,我日她仙人,我再也不想忍了,我不出去上班了,我就在家躺起,我天天盯到她,盯到她煩了,她就罵我,凶我,打我,那一次我再也不想忍了,結婚這麼多年我第一次打了她。”
“她哭著跑回了娘家,搬來了親戚,搬來了爸媽,搬來了小舅哥,他們把我揍了一頓,還在外麵說我不好,我家暴,哈哈哈!我家暴!我家暴!真是笑話,好,我家暴,我不光會家暴,我還會殺人!”
張保峰笑著笑著眼神就凶狠起來,他陰狠的目光穿過了屏幕,每個觀眾像是被凶狠的野獸盯住了,一股寒意從每個人的心中竄滿了全身。
好可怕!這是真的殺過人的眼神。